幸福,在我剛醒來的時候,一直氤氳在我的周圍,麻痹著我的神經,讓我放鬆。
可是,當天夜裏,當那痛不欲生的折磨襲來的時候,我才明白,一切都還沒過去,該我麵對的,一直都在。
我醒來的那一天,是在董爺家的院子裏,白天的時候,有說有笑沒發覺有什麼不對,大家看我醒來,也都以為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了。
當天晚上,洗漱之後,我躺在床上,摟著月牙兒說悄悄話,自從我醒來,就沒再看到金蠶,月牙兒說金蠶上一次在九龍山消耗太大,得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出來。
正說著,我的背後忽然一痛,那種痛,就像是被拿著水果刀劃了一下,我脊背一僵,但是也沒在意,沒跟月牙兒說。
可是接下來,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接踵而至,越來越深,最後就像是從我的骨頭裏麵透出來的一般,痛的我冷汗直冒。
月牙兒真的是嚇壞了,抱著我一個勁的問我怎麼了。
我說,後背痛,特別痛。
月牙兒趕緊爬過去,掀開我上衣,大叫出聲:“天哪,眼睛!”
“眼睛?什麼眼睛?”我咬著牙問道。
可是,一會兒,疼痛感消失了,月牙兒保持著之前的動作,愣住了:“不見了。”
“月牙兒,剛才你到底看到了什麼,什麼眼睛?幾隻?”我轉過身問道,心裏麵七上八下的,一個聲音一直在我的心裏麵呐喊。
不會是鬼眼吧?我的鬼眼要開了?
“我,我描述不好,隻有一隻眼睛,很大,睜開來,盯著你,就像是真的一般,但是隻有眼珠子,沒有眼白,很恐怖,一眨眼的功夫,又消失了。”月牙兒驚魂未定的說道。
我坐起來,讓月牙兒去叫二叔他們過來,這事,得看看他們怎麼說。
月牙兒聽話的去了,沒一會,二叔和董爺都來了,董爺看了我的後背,然後用手捏,捏來捏去,眉頭皺的緊緊的:“旭哥兒,你覺沒覺得,你身體裏麵有什麼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?”
“除了疼,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。”我剛醒來,真的沒察覺到自身的變化。
董爺看向二叔:“像鬼眼,又不像。”
“是不是中邪了?”二叔擔憂的說道。
董爺奇怪道: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“旭哥兒這次去九龍山,遭遇的事情太多了,之前,他在那玄女墓裏麵也是受了傷的。”二叔提醒道。
我忽然想起來那土魚的事情,醒來之後,我便把這事給丟在一邊了,現在二叔提起來,我也順便跟董爺描述了一下,當時在玄女墓裏麵,我的所見所聞,還有被土魚咬了,最後將它踩爆的事情。
董爺聽後,大驚失色,一把掀了我的被子,抬起我的腳,看了又看,連連搖頭:“你這小子,膽子真是太大了,這一次,不知道是福是禍哦。”
“怎麼了,董爺?”我們都緊張的問道。
董爺歎了一口氣,說道,這土魚,從上古時期便有,他們喜歡生活在古墓之中,是一種特別厲害的生物。
土魚守邪墓,這是盜墓人精英中都知道的秘密,隻要有土魚的古墓,這墓中,必定有邪煞之物。
而玄女墓中,除了一開始的玄女壓製住的九龍怨魂,還有那三千陰兵的陰魂,玄女墓裏麵有土魚守護,這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而我,踩死了一隻土魚,那土魚本身的邪氣,已經透過我的腳,滲入到我的身體裏,要想拔除,恐怕比登天還難。
也虧得我是天生的陰人,能夠壓得住,要是普通人,早已經被折磨死了。
“那,總不能讓那東西就這麼一直跟著旭哥兒吧,這樣早晚會出事的,還有,之前他背上出現的那隻眼睛,就是那土魚的嗎?”二叔急了,抓著董爺的袖子問道。
董爺搖頭:“所以我說,是福是禍我們還不能確定,因為金蠶的存在,旭哥兒身體裏麵的陰煞之氣能夠得到很好的調節,他背後的紋身生長緩慢,出現鬼眼延遲,甚至於能不能出現,都是未知數,但是這土魚的邪氣侵入之後,鬼眼已經有了初開的趨勢了。”
“那這到底是好是壞啊,對旭哥兒的身體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,特別是那方麵,生育方麵?”
二叔先還說的好好的,忽然一個大急轉彎,差點沒把我給噎死。
董爺一個勁的搖頭:“我無法確定,隻能等,等看之後的發展,旭哥兒,你要挺住啊。”
“我沒事,你們不用擔心我,我這人,命大,沒那麼容易死的。”我笑著安慰大家,不想讓他們跟著我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