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怕的是,如果真的有百年浩劫的話,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!
“對對,怪我,是我欠揍,我不該一時精蟲上腦,誤了大事,還求兩位大師不要生氣,幫幫王某。”
那包工頭被我踹了一腳之後,不但沒有生氣,反而態度放得很低,這讓我們感到更加驚訝了。
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啊!
我立刻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,幾步上前,又將包工頭壓在了地上:“你給我老實點,說清楚了,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!”
那包工頭一愣,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麼敏感,繼而點點頭:“是,其實後半夜我開著摩托回來,因為喝了點酒,一回來倒頭便睡,根本沒有發現他們出事了,手機定到了四點半,那是我應該催他們開工的時間,在那之前,我做了一個夢,夢裏麵有一個人,騎著馬挎著刀,一個勁的跟在我後麵攆,要不是當時鬧鍾鈴響了,我估計也醒不來,最終可能跟他們一樣。”
騎著馬挎著刀,這不是昨天那個小江做的夢嗎?怎麼這包工頭也做到了這個夢?難道是因為聽小江說了,日有所思夜有所夢?
“鬧鍾可能是次要的,如果真的是中邪,根本叫不醒你,你再好好想想,那個時候還發生了什麼事情,致使你醒來了?”二叔這個時候也沉聲問道,估計也跟我想到一起去了。
那包工頭支支吾吾好一會兒,這才一拍大腿,紅著臉說道:“我也不怕丟人了,昨晚喝了太多的酒,睡下之後就憋了尿,但是被那人追著,一直醒不來,鬧鍾一響,我沒憋得住,尿褲子了,尿完了才醒來。醒來之後我渾身哆嗦,爬起來去換褲子,然後叫他們,才發現事情不對了。”
原來是這樣,包工頭的童子之身早就沒了,但是尿,本身就是陽性物質,是有一點驅邪的作用的。
真是好人不長命,壞人遺千年啊!這包工頭命大!
“走,我們去帳篷後麵看看。”
二叔說著便出去了,我一把搡開包工頭,跟著出去,那包工頭連滾帶爬的爬起來,跟了上來。
二叔站在那埋著黃布包的地方,朝著四麵八方看了一下,然後比比劃劃的,最後眼神定格在了天邊最亮的那一顆啟明星上麵。
“秒啊,這麼秒的陣法,就被你這個狗東西給糟蹋了,旭哥兒那一腳踢得對!”
二叔惡狠狠的數落了那包工頭一頓,然後指向我:“旭哥兒,你將那黃布包刨出來,狗子,過來幫我忙!”
我不敢怠慢,那黃布包埋下去的地方,土壓得並不實,我用手便能挖的動,但是那黃布包埋得有點深,挖出來需要時間。
而二叔跟狗子在一邊席地而坐,拿出了隨身帶著的黃紙,開始折,他們一共折了五個紙人,清一色的男性。
然後又問了包工頭那五個工友的生辰八字,一一用朱砂寫在了五個紙人的前襟上。
接著,二叔劃破手指,將血染在那五個紙人身上,嘴裏麵念念有詞。
狗子站在水庫西北方的進風口,一個勁的叫喊著,我沒聽明白叫的是什麼,手上的動作一直沒停。
那坑真的很深,越往下越涼,很潮濕,等我挖到黃布包的時候,竟然看到那黃布包完全沒在了水裏麵。
我伸手將黃布包撈上來,放在邊上,伸手想去拆開來看看裏麵包著的是什麼,卻被二叔拍了一巴掌:“別亂動,去找點汽油,燒掉。”
我不敢怠慢,那包工頭這會子也利落,連忙去帳篷裏麵拎出一桶柴油,問我行不行。
當然行,我拎著柴油,跟著狗子去了他剛才所站的位置,風很大,黃布包也是潮的,即使有柴油,燒起來也有點難。
特別是火剛點起來的時候,從西北口猛地湧進來一股強風,吹得我們身形不穩!
隨著黃布包燃燒起來,黑煙滾滾,明明黃布包隻有板凳麵那麼大,但是卻燒了好長的時間,而且味道特別難聞。
而另一邊,二叔趴在我剛才刨出來的洞口,將那五個紙人挨個插進洞裏麵,又燒了不少紙錢,然後慢慢的將泥土回填,整個過程都小心翼翼,嘴裏麵念著《金剛經》,《金剛經》是用來驅邪的。
隨著黃布包漸漸燒完,二叔那邊也完工,一縷紅暈從天邊慢慢升起,太陽出來了。
“醒了,真的醒了,謝天謝地!”
就在我們剛弄完手上的事情的時候,那邊,包工頭大喊大叫,興奮異常,我們趕緊跑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