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品源不能用,那還剩下的,就隻還有韓品源的父親,韓品源父親在他母親的眼裏麵,早已經是個廢物了,犧牲了也不會心疼。
我要做的,就是讓徐哥早韓家一步,將韓父控製起來。
從大世界回來的路上,我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,心裏麵瞬間亂了起來,直往店裏跑,卻看見二叔正倚在麵包車上,背著我的化妝箱,等著我呢,店門已經鎖上了。
“二叔,你也想到了對不對?”我跑過去問道。
二叔點頭:“韓父被控製,還有一個人可以用,雖然效果不如韓父,但是聊勝於無,這個人就是韓品恭的母親,這是唯一的突破口,所以現在,我們該出發去尼姑庵了。”
我不由的敬佩起二叔來了,韓父顯然不好控製,他畢竟是韓家的人,但是靜慧師太我們見過麵,更容易配合我們,二叔將韓父這一條路堵住,硬生生的將韓家老泰山的視線逼向了靜慧師太,我們現在趕過去,守株待兔,正好能夠給她當頭一棒!
我車子開的飛快,生怕去遲了,靜慧師太出事,等我們到了尼姑庵的時候,靜慧師太正在後院禮佛,聽說我們來了,趕緊迎了出來。
“二位可算是來了,自從上次你們走後,我這心就一直定不下來,小友怎麼樣了?”
靜慧師太拉著我的手焦急的問道,我讓她寬寬心:“師太,我們這次來,就是想讓你幫幫小友。”
“對啊,師太,這一次,也隻有你能救得了你的兒子了。”二叔也跟著附和。
靜慧師太一個勁的點頭:“你們說吧,要我怎麼做,隻要我能做的,就算是要了我這條命,我也願意,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,不能再失去第二次。”
可憐天下父母心啊,靜慧師太潛心禮佛將近三十年,一切都放下了,甚至是對韓父的感情,以及對韓家財產的貪念,但是唯獨放不下的,還是自己的孩子。
“師太,不用你的命,可能很快韓家人就會來找你,我希望你不要心軟,不管他們說什麼,你都不能跟著他們回去,一口咬定,就算是天大的事情,都要在這尼姑庵裏麵解決,行嗎?”二叔囑咐靜慧師太。
二叔是害怕,韓家一提到韓品友韓品恭兄弟倆,靜慧師太便控製不住自己,跟著他們回去救人,那這一去,恐怕就回不來了。
畢竟,二叔的定魂符就隻有一張。
“好,我保證不會衝動。”靜慧師太信誓旦旦道。
我握緊她的手,再次給她打強心針:“師太,韓家老泰山是個什麼樣的厲害角色,你是知道的,你在她手裏麵敗過一次,可千萬不能敗第二次,她能許諾你的,很多,比如韓家當家主母的位置,韓品友韓品恭兄弟的性命,他們的前程等等,這些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,你不怕死,但是卻不代表你不會為了你兒子們的性命前程動搖,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,隻要你一動心,滿盤皆輸。”
靜慧師太用力的點頭:“我明白,小師父,我修行快三十年,定力還是有的,我相信你們,請你們也給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自己。”
話,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,我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了,接下來,就是等待。
在等待的過程中,二叔讓靜慧師太帶著他去了她時常念經禮佛的小房間。
“旭哥兒,將這香爐裏麵的香灰弄出來,均勻的灑在會客廳的門檻邊,要緊靠門檻,別被人一眼就看到了。”
我點頭答應,將香爐端了出去,二叔轉而看向靜慧師太:“師太,您平時除了念經禮佛,有手抄的經文嗎?”
“有,很多,都在那邊。”
靜慧師太帶著二叔走到她臥室的床頭,那裏有一個巨大的木箱,打開沉重的木箱蓋,裏麵整整齊齊的碼著大半箱的手抄經文。
“這些都是我近三十年來手抄的,裏麵有各種經文,但是以《地藏經》居多,是我為我的兩個孩子抄的,再過一個月便是我們尼姑庵建成一百周年了,我本想著到那個時候將這些經文全部燒掉,為我的兩個孩子超度,卻沒想到小友還活著。”
靜慧師太也算是虔誠了,她的這份母愛,不得不讓我們為之動容。
“太好了,幸虧您還沒來得及燒,這可派上大用場了。”
二激動的開始在木箱裏麵挑揀起來,師太站在一邊看著,我在一邊伸手接住二叔挑出來的經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