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人走了,但是心還在,隻要哪天我陳旭有困難,隻要一句話,他們能幫的,一定竭盡全力。
最後,是那將近三十個家庭的簽名以及聯係方式!
我手裏握著那封信,眼淚在眼眶裏麵直打轉,手在抖,心裏很激動。
回頭看向店門口的那塊匾額,忽然就沒有那麼排斥了!
二叔一直跟我說,我是個陰人,生來就是要走陰陽行當的,行陰陽,是我畢生的使命。
遲早要麵對的事情,遲來,不如早來,我沒準備好,但是對方也不一定就已經摸清了我的底細!
知己知彼的戰鬥,勝負,早已經在對峙雙方的心裏,那樣的戰鬥,對我來說,才是最致命的!
想通了這些,我將信揣進牛皮紙信封裏,裹在懷裏,背起二叔,開門進店。
十萬塊,不可能我一個人獨吞,在這件事情裏,我,二叔,狗子,董爺,林峰還有張瑾全都出了力,對了,還有鞏叔,每個人都應該分一份。
但是,當我將錢分成了幾等份想要給大家送去的時候,二叔阻止了我。
二叔說,你小子就是不長記性,忘了我怎麼跟你說的了?陰陽行當,講究的就是因果,他們這次幫了你,你用這錢財將他們打發了,錢情兩清,以後,你再找他們,哪來的因果?欠著這份人情債,以後你的路才寬。
雖然我極度懷疑二叔是舍不得錢,但是想想也有道理,所以就先將錢放了起來。
“對了,二叔,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來著,但是之前你喝醉了,現在醒了吧?”
中午吃的飯,喝的酒,現在已經是傍晚了,二叔睡了一覺,酒氣散了不少。
“你二叔我千杯不醉,說吧,什麼事,這麼鄭重?”二叔總是這麼不靠譜的樣子。
我坐在他對麵,組織了一下語言:“二叔,你知道咱描花形裏麵有一種叫做‘刀走偏鋒’的手法嗎?”
“我當然知道,這種手法很危險,弄得不好就會出人命,怎麼,你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?”
二叔這會子不跟我嬉皮笑臉了,坐直了身體問我,我點點頭:“這次能成功的破了這個案子,有一個人對我的幫助很大,但是這個人因為某些緣故,心結深重,我想幫幫他。”
“旭哥兒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你小子不會已經答應了人家了吧?”
我直搖頭:“沒,還沒有,我說回來跟你商量一下再給回複。”
二叔這才稍稍放下心來,但是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著。
“二叔,你說做人怎麼就這麼難呢?我想幫人,想解救這個世間所有苦難的靈魂,可是我的能力真的是太小了,那種無力感快將我逼瘋了。”
“你小子不是沒有能力,是你的自信心不足,還有一點,就是沒人好好的引導。”二叔歎息道。
我一聽這話,立刻來了精神:“對了,二叔,說到這事,你說給我找師父的呢?是不是就是張瑾?”
“張瑾?你覺得可能嗎?一個將死之人罷了!”
二叔對張瑾的態度很複雜,一方麵,張瑾的出現導致了我爺爺的直接死亡,二叔對張瑾,肯定有怨的,但是張瑾又救了二叔,二叔對張瑾也有感激,所以他自己現在都很矛盾吧。
“那不是張瑾又會是誰?二叔,要不你自己教我吧?”
其實我覺得二叔就蠻厲害的。
“我要幫你找的那個師父,絕對是個高手,要不然你以為董爺為什麼總是讓狗子跟在你身後做跟班?還不是想沾你的光?那個老狐狸!”二叔恨恨的說道。
我這才恍然大悟,這董爺還真是老奸巨猾啊,他先是擺譜讓我求著他,損失了我五個精魂,之後又派出狗子幫我,我心裏之前還蠻感激的,現在被二叔這麼一說,也立刻覺得我被董爺給套進去了!
“好了好了,不說這些了,真煩,還是說說我這次到底要不要出手幹預鞏叔的事情吧!”
我不想想那麼多,那些事情都是以後會發生的,我犯不著現在就給自己找不痛快。
二叔咬咬牙,一拍沙發把手說道:“幫!就是為了在你未來師父的眼裏麵賺個好印象,這事我們也得漂亮的給辦了!”
我滿頭黑線:“二叔,你確定嗎?萬一要是失手了,我可就完了。”
“有你二叔在,怕什麼,回複人家,就說咱明天一早就去把事情辦了!”
我點點頭,拿出手機給站長打電話,但是沒把話說的那麼滿,隻是讓他和鞏叔好好溝通一下,我們這邊會盡力而為。
站長很高興,說一定會先做好鞏叔的心理工作,等著我們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