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子臉色很難看,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,拉著狗子往下跑:“既然這麼凶險,我們更加不能離開黑衣男子了,更何況,我二叔還在地下室。”
狗子這個時候也不多說話了,畢竟現在想出去也出不去啊!
我和狗子回到樓梯間的時候,黑衣男子已經不見了,樓梯下麵通往地下室的開口還在,這是之前那元嬰引誘我們下去的時候自動打開的。
“下!”我毫不猶豫的說道,狗子有點遲疑,“你確定?”
我重重的點頭,將手裏麵的軍工鏟遞給狗子:“你拿這個防身!”
狗子嫌棄的搖搖頭:“你以為下麵的東西是可以用這軍工鏟解決的?”
“不管怎樣,留著防身準沒錯。”我將軍工鏟塞進狗子的手裏麵,自己從化妝箱裏麵拿出繡春刀,打開,握在手裏麵,小心翼翼的沿著台階朝地下室走去。
說是地下室,現在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冰庫,刺骨的寒,那種寒是帶著水汽的,能夠滲透到你的身體每一寸肌膚裏麵。
“怎麼會這麼冷?”我不由的嘀咕了一聲,狗子抱著膀子,一個勁的搓著皮膚,“旭哥哥,的確有冰櫃哎!”
狗子這麼一說,我這才發現這地下室的空間很大,跟上麵的擺設極其不同,這裏,一排排的機器整齊的排列著。
這些機器很大,不知道是依靠什麼原理運行的,呈圓筒形,下半部分包裹著鐵皮,裏麵卻是有機玻璃的,玻璃裏麵,全是不知名的液體,跟之前我從煙囪裏麵拿出來的小瓶子裏麵的液體一模一樣。
燈光昏暗,我們站的也不近,看不清那液體裏麵泡著的是什麼,隻是那機器周圍縈繞著一層白霧,讓我們猜測那是冰櫃一類的東西。
我四處環顧了一圈,並沒有看到黑衣男子,也沒有見到那元嬰,緊緊的拉著狗子的手,朝著離我們最近的那個機器走過去!
越靠近那機器,我們越是覺得寒冷,我不自覺的伸手摸了一下那機器的外表皮,立刻覺得自己的手指仿佛要跟那機器黏在了一起似的。
“旭哥哥,你看,是個孩子!”
狗子指著液體裏麵,那個蜷縮著的物體,我仔細看去,的確是個孩子,大概五六歲的樣子,閉著眼,皺著眉頭,嘴唇緊緊的咬在一起,看起來很痛苦。
“這些是標本嗎?”
我猜測著,這地下室裏麵,像這樣的機器,足足有三十多個,除了科研人員需要研究,我想不到還會有誰弄這樣的東西。
“這也是個孩子!”狗子已經跑去了下一個機器,我跟上去一看,這個孩子比較大一點,大概有八歲左右,他的四肢是打開的,閉著眼睛,整個人懸浮在液體之中,隻是他的右腿,相比較左腿,很短很細,這個一看就知道是小兒麻痹症。
我心裏麵更加確定,這地下室應該是一個科研基地,估計是為了攻克小兒殘疾病這個項目而建的,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荒廢了。
為了證實我的想法,我領著狗子一個一個的看下去,三十多個機器裏麵,裝著三十多個小孩,最大的不過十來歲,最小的,還是繈褓嬰兒。
他們中大多數都能看出來是殘疾兒,有的看不出來,估計病因在體內。
我心裏麵難受,這些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,來到人間遭受疾病的折磨,還好現在的醫療水平越來越好,多年前不能治的病,現在好多都能輕鬆治療了。
這是社會的進步,當然這種進步,離不開捐獻遺體的病人們的支持,還有科研人員的潛心研究。
“孤兒院為什麼會建在這樣的一個科研基地上麵呢?”我喃喃自語道。
狗子詫異的問道:“你覺得這是一個科研基地?”
“是啊,不像嗎?”我疑惑的問狗子,狗子搖搖頭,指著他正對麵的遠處說道,“你看那裏!”
我側過身,順著狗子的手看過去,大驚失色!
這三十多個機器是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的,而最裏麵,還有一道小門,剛才我站著的位置看不到,而狗子正好臉對著那邊!
那小門敞開著,房間很小,一眼便能看到,房間的正中央,放著一個很大的透明玻璃器皿,那器皿的周圍,連著許多管子,器皿裏麵,同樣是那樣的液體,液體裏麵,赫然懸浮著那個元嬰!
而器皿的前麵,綁著我的二叔,他的兩隻膀子被平吊著,手腕上麵,打著滯留針,鮮血正慢慢的通過管子,朝著元嬰的身體裏麵輸送進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