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駕駛座上,雙手扶著方向盤,下意識的去開車,但是腦子裏麵卻一片空白。
轉頭問二叔:“我們去哪找林夕啊?誰帶走林夕的我們都不知道!”
“跟著這個走。”
二叔說著,將一個類似於羅盤的東西放在車子前麵,穩定住,我仔細一看,這不是一般的羅盤,中間竟然像是凝著一股液體。
“這是什麼啊?”
我指著那液體問二叔,二叔瞄了一眼:“吐沫星子。”
“咦,誰的吐沫星子啊,你弄這玩意幹什麼?”二叔的口味真重。
“之前那兩個假警察留在茶杯上麵的,被我采集到了,根據這個信息,羅盤可以定位出他們倆現在的位置,但是效果隻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,過了這個時間線索便自動消失了。”
二叔說完便催促我趕緊開車,這個時候我隻能絕對的相信我二叔,雖然他的做事方法很多時候看起來都那麼不靠譜。
我剛發動了車子,羅盤裏麵的指針便指向了南方,那是出小區的方向。
出了小區,羅盤指針的方向在不時的改變,跟著那指針的指示,我們車子一路朝著市中心開去,我心裏麵有些奇怪,這綁架人一般不是去郊區嗎?這家夥怎麼反其道而行?
“二叔,那兩個假警察朝著市區的方向去,你覺得會不會是去向那個總經理複命去了?”
在我看來,凶手大抵就是林璐的那個總經理了,但是我們現在手裏麵沒有證據,並不能指控他。
“一切都還沒有走到最後,就不能妄下定論,跟著羅盤走吧,先看看情況再說。”
二叔沉聲說著,看得出來,此刻他也很緊張,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,況且,這件事情牽扯麵極大,跨越了兩年多,涉及到六七個人的生命,絕非小事。
更何況,誰知道在這之前是否還發生過類似的事情?
車子又朝前開了一段時間,路況越來越熟悉,左轉右拐的,竟然來到了林業大學的外麵。
“怎麼又是這兒?”我將車子停在一個背陰的地方,轉臉問二叔,二叔擰著眉頭搖頭:“羅盤遞給我。”
我趕緊將羅盤拿過去,二叔拿著羅盤又是一番比對:“的確在林業大學裏麵沒錯,我們再等等看!”
“等什麼?現在林夕在他們手裏,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啊!”我真佩服二叔的性子,這個時候他反而沉澱了下來,不著急了。
“我總感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,你看,凶手的目標為什麼總是選擇林業大學?這個大學城裏麵至少有二十來家學校,不應該啊。”
二叔這麼一說倒真是,林夕的同學、室友以及姐姐姐夫全都出自林業大學,這不可能是巧合吧?
“難道那凶手跟林業大學有仇?曾經在這裏受到過傷害?”我如是猜測著。
“不,還有一種可能,這個人,五行缺木。”
林業大學,林夕,可不都跟木有關嗎?
“先等等看,不要急,這件事情急不來。”二叔直勾勾的盯著林業大學的門口,精神高度集中,我也隻能聽二叔的。
過了一會兒,一輛警車疾馳而來,卻並沒有開警示燈,迎接他們的是上次那個衣著體麵的男人,緊接著,一輛救護車也趕到了,我心裏麵大驚,轉臉看向二叔:“難道又出人命案了?會不會是林夕?”
真的是太糟心了,感覺整件事情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了。
“別急,林夕是他們的最終目標,如果我猜的沒錯,要想借命的話,是需要舉行儀式的,時間太趕,不至於。”
二叔的推測讓我心裏稍稍安頓了一點,但是我還是想不明白:“那現在裏麵又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正說著,學校裏麵架出了一個人,一個油頭粉麵,衣著光鮮的男人,隻是這個男人被兩個警察架著,卻一個勁的掙紮,嘴裏麵一邊喊,一邊從衣服裏麵掏出紙錢往外撒,這一路走來,地上全是白色的銅錢紙。
二叔立刻下車,攔住了那兩個警察:“這人怎麼了?”
“走開,不要妨礙警察辦案!”其中一個警察冷聲說道。
“五行采陰,七星續命,人在做,天在看,頭上七尺有神靈!”那光鮮男一邊撒著紙銅錢,一邊大喊著這口訣,喊完便狂笑起來,一遍又一遍,看起來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。
“警察同誌,這人是被人施了法中了邪了,你讓我給他做個法,說不定能恢複清明。”二叔拽著一個警察說道,當時我心裏麵便大喊不好,果然,那警察猛地推了二叔一下:“有毛病吧你,這兩天怎麼淨是遇到這些江湖騙子,待遠點,小心我連你一起壓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