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取你兩根頭發用用!”
林大爺根本不怵,這個時候,山參大爺端來了碗,蔣二寶立刻端來一張方桌,碗放在上麵,裏麵是大半碗清水。
林大爺將剛才從蔣天心的頭上拔下來的兩根頭發點著了,扔在水裏麵,緊接著將筷子豎直的握在手裏,下麵一頭站在碗裏,嘴裏麵念念有詞:“老祖傳牌令,金剛兩麵排,千裏拘魂症,快入本性來,疾!”
咒語一念完,右手兩指指向蔣天心,碗裏麵的筷子脫離了林大爺的扶持,竟然還筆直的站在水裏麵。
蔣天心立刻一愣,緊接著,忽然憤怒的大叫起來:“於麗華,你這個悍婦,當年將我鎖在雜物間裏麵,活活的將我餓死,還說我是病死的,你個惡毒的女人,我要殺了你!”
蔣天心堂堂男子漢,此刻卻是一副老太太的嗓子,一邊說,一邊支著兩隻手,朝著蔣天心的老婆掐過來!
蔣天心的老婆嚇得瑟瑟發抖,一個勁的大呼小叫,想要往外麵跑,但是大家似乎都心有靈犀一般,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。
就在這個時候,林大爺大喝一聲:“收!”
蔣天心瞬間站住了,兩手垂了下來,渾身一哆嗦,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於麗華,看著臉色慘白如紙的於麗華,疑惑的問道:“你怎麼了?”
“於麗華,剛才的聲音可是你婆婆的,當年你婆婆死的時候,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,你們家說是生病死的,卻原來是被你給餓死的,你好狠的心啊!”
族長的龍頭拐杖在地上狠狠的磕著,於麗華早已經被嚇傻了,驚魂未定的,根本無力反駁。
倒是蔣天心一下子反應了過來,伸手就給了於麗華一巴掌:“原來你是這麼狠毒的女人,當年我隻是出去給小賣部弄個營業執照,回來我娘就死了,原來是你餓死的,我要休了你!”
這一巴掌打得是結結實實,於麗華被這一巴掌徹底打醒了,捂著紅腫的臉頰,眼睛通紅的瞪著蔣天心:“你憑什麼打我,憑什麼休我,我不好,你又能好到哪去,你娘餓死,難道跟你就沒有一點關係嗎?”
“你少把責任往我身上推,我在家的時候,我娘可是活得好好的!”
這兩口子狗咬狗,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,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“對,你娘活得好好的,躺在床上大小便不知,尿了鬧肚子了,全都是我在清理,你說過多少次,死了倒好,這是兒子該說的話嗎?”
於麗華本來就是一個悍婦,悍婦,情緒容易激動,甚至是失控的代名詞,受了委屈之後,最容易口無遮攔的便是悍婦這一類型的女人!
“我,我打死你!”
蔣天心被自家老婆指控,臉麵早已經掛不住了,隻想著早點讓自己的老婆閉了嘴,所以一時間,又豎起了手。
那於麗華也不是好惹的角色,昂著頭便迎了上去:“蔣天心,你打啊,你被你娘鬼上身,抖出了醜聞,蔣大寶的事情肯定也瞞不住了,你打死我,我們正好黃泉路上做個伴!”
“你個臭婆娘,瞎說什麼,滾,滾回家去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蔣天心已經慌了,伸手就把於麗華朝外麵推,蔣二寶一下子躥了過去,將於麗華和蔣天心分隔開來:“蔣天心,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,天心嫂子都說了,我哥的死跟你有關!”
“於麗華被你們逼出失心瘋了,瘋狗亂咬人,神誌不清的,說話不作數的!”
蔣天心一個勁的扒拉蔣二寶,急的臉紅脖子粗的,於麗華在蔣二寶身後蹦了起來:“你才得了失心瘋,我早已經看你不順眼了,仗著手裏麵有幾個臭錢,到處沾花惹草,還妄想跟我鬧離婚,沒門!”
怪不得於麗華這一次死咬著蔣天心不放,一是知道,隻要林大爺招蔣大寶的魂上身,事情便再也隱瞞不住了,二是這麼多年,她跟蔣天心之間的感情早已經破裂,蔣天心才四十上下,在外麵可能彩旗飄飄,還想換了正宮之位,這於麗華早已經積怨在心了。
“好了,都別鬧了,都是自家人,別把那些雞毛蒜皮的勞什子都往外麵抖,你們不要臉,我們蔣家村還要臉呢!”
這個時候,一直坐在上位的族長發話了,我聽這話裏麵的意思,怎麼像是要護短呢,轉眼看向林大爺,卻發現林大爺的嘴角正勾著一絲譏諷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