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剛說完,那男人點頭如搗蒜:“對,就是這句話,我當時就笑了,隨口就回了一句,不就是個黃鼠狼嗎,裝什麼人!”
那男人說著又苦笑了起來,二叔冷哼了一聲:“可憐啊,人家黃大仙修煉百年,被你這一句話給毀了道行,能不恨你嗎?”
“我哪知道那是黃鼠狼討封啊,如果知道,我肯定說像啊!”
男人欲哭無淚,可能是心口疼,他捂著心口咳嗽了幾聲,竟然吐出一點血出來,嚇得我變了臉色。
“原來黃鼠狼討封的事情是真的啊,小時候好像聽爺爺說過,我還以為是神話故事呢。”
“臭小子!”二叔睨了我一眼。
“大師啊,我找了好多人給我看,可是都沒有效果,後來我一個朋友的朋友跟我說,早年的時候找你給他看過風水,特靈,所以我便慕名而來了,你可一定要救我,不然我可就沒用了。”
那男人擦了擦嘴角說道,二叔搖頭:“這事啊,我能不能幫你很難說,你看你心口的這黃鼠狼腳印,大,深,黑,時間很長了,已經深入心肺,對方不是個善茬啊。”
“大師,隻要你盡全力幫我,就算最後我死了,我也無怨無悔,我砸鍋賣鐵也會報答你的恩情的。”
男人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,人就是這樣,不見棺材不掉淚,離死神越近,就越惜命,好死不如賴活著,執念太深啊!
“錢,是一方麵,另一方麵是,你這事啊,很複雜,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,我分身乏術啊。”
二叔歎息了一聲,我也明白,男人的事情棘手,但是我們之前又已經接下了吳雪的事情,這可不撞在一起了嗎,幫了其中一個,另一個可就會沒命,我們沒有三頭六臂,也不會分身術。
“大師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,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啊!”
那男人悲傷的嚎叫著,大半夜的,聽著怪滲人的。
“這樣吧,旭哥兒,你幫幫他!”
二叔忽然轉臉朝向我,我一臉懵逼:“我?開玩笑吧?我又不會法術,你別玩我。”
“對啊,大師,你可不能忽悠我。”
那男人根本是不把我放在眼裏的,此時挑眉看著我,一臉的嫌棄。
我當時心裏麵那個憤憤不平啊,我咋就這麼入不了這男人的眼呢?
“我可沒忽悠你,他雖然不會法術,但是卻可以幫你續命,才是最終能救你的人。”
二叔這話一說,我和男人都傻眼了,我直覺事情不妙,趕緊開口:“我困了,先去睡了,你們聊。”
笑話,男人心口的那大黑印子那麼大,是我能碰的嗎?就算是我會描花形,恐怕這麼大的黑印子我也隻能用厲害的花形去克,二叔肯定又想逼著我描後五十四種花形,我還是先撤為妙。
但是我還沒轉身,一條腿便被那男人抱住了,他‘撲通’一聲給我跪下了:“大兄弟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你幫幫我,一定得幫幫我啊!”
我簡直無語了,趕緊伸手想要將男人拽起來:“你先起來,別動不動就跪,這樣我會折壽的。”
男人聽我這麼說,立刻站了起來,可是那雙期盼的眼神一直盯在我的身上,很可憐。
“二叔,我能力有限,你掂量著點,別給了人家希望又讓人失望。”
我這是在暗示我二叔,人,我可以幫著救,但是別讓我描後五十四種花形,我不幹。
二叔笑著點點頭:“二叔還能害你不成,你知道黃鼠狼最怕什麼嗎?”
“這個我知道,小時候我們家養雞,也有黃鼠狼來偷,但是爺爺在雞圈裏麵養了兩隻大白鵝,從此那東西就不敢來了。”
這是真的,黃鼠狼害怕鵝,聽起來很可笑,卻是經過驗證的事實。
“那不就成了?”
二叔笑著看著我,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:“哦,你說的是天鵝花?”
天鵝花,很美,形狀就像是一個個小白鵝一般,這可不正好用來克製黃鼠狼嘛。
“可是二叔,不一定能克製得住啊,你看他這心口,黑乎乎的,跟燒焦的碳似的,天鵝花性格太溫潤了,估計敵不過這黃大仙。”
二叔搖頭:“臭小子,你就不懂得變通,天鵝花雖然溫和,但是你的手法不會變嗎?”
手法?
描花形的手法很多,現在我經常用的是兩種,一種便是普通的淺描,還有一種,便是獸麵花。
但是這天鵝花本身就像鵝,是動物來著,所以獸麵花是沒法用的,因為無論是哪種動物,都會壓製天鵝花的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