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著就知道了,快去睡吧。”
我還果然睡了一覺,這一覺睡得比較沉,醒來的時候,就聽到外麵‘嘰嘰咕咕’的有人在說話,我沒有起身,豎著耳朵偷聽。
是麗姐來了,正在跟我二叔嘀咕著,聲音很小,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,但是卻很奇怪,麗姐什麼時候跟我二叔走得這麼近了?
難道一開始的時候,他們就認識?
不可能的,如果麗姐早已經認識我二叔的話,那麼,她來我這裏做造型一年多,不可能隻字未提的。
而且很明顯,我二叔的道行要比我深,麗姐當初懷孕有困難的時候,應該去找我二叔,而不是來找我。
但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?
最後我還是沒忍住,起了床,麗姐一看到我便笑了起來:“旭哥兒醒了啊,昨晚刺激嗎?”
臥槽,肯定是我二叔跟麗姐說了我坐紙轎車的事情。
“我要是被鬼害死了,你們可就高興了。”
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伸手揉著太陽穴,麗姐站起來,走過來幫我揉:“旭哥兒你就是太倔,當初在醫院的時候,我就勸你趕緊撤身,那個時候你要聽我的話,哪還會惹上這檔子事,現在再想撤已經來不及了。”
我也後悔啊,但是那時候我也撤不掉啊!
麗姐的手真的很巧,揉的我太陽穴酸脹,卻又前所未有的舒服。
“這小子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小麗啊,可別寵著他,該跟他要什麼開口,別不好意思。”
二叔這話一說,我趕緊推開了麗姐,瞪著二叔:“你又想怎麼坑我?”
“我坑你?不是你自己欠的小麗人情?”二叔睨了我一眼,沒好氣的說道。
麗姐卻笑了:“旭哥兒,別那麼緊張,麗姐又不會害你,那個人情先欠著,隻是有另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。”
“什麼事?”人情債難還啊。
“徐哥這兩天出差了,但是每晚都跟我打電話,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。”
“怎麼個不對勁法?”
提到徐哥我就緊張起來了,徐哥因為薑倩倩和韭菜花花精的事情,可還黏著我呢。
“我也說不上來,整個人情緒都很低落,徐哥那人你也知道,生意場上混的,整天都跟打了雞血似的,但是最近卻興致怏怏,好幾筆生意沒談好,下午他就要回來了,我這是給你提個醒。”
怪不得徐哥這兩天沒來找我,原來是出差了,我狐疑的看了一眼二叔,徐哥回來,我可不就忙起來了嗎?二叔早上說的還真沒錯。
“謝謝麗姐,我心裏有數了。”
麗姐笑著又聊了一會便說回去補覺了,原來她是下早班順便過來坐坐的。
麗姐走了之後,店裏麵安靜了好一會兒,二叔一直閉目養神,我躊躇著,還是開了口:“二叔,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。”
“徐哥的事?”二叔眼皮子都沒抬一下,卻一下子猜中了我的心思。
“是,是徐哥的事,徐哥在我這裏描了一朵韭菜花,壯陽的,可是三天期限到了,那韭菜花花精沒有收回來,還出了人命。”
我本以為這事情這麼嚴重,二叔會緊張,卻沒想到,人家穩如泰山,隻是鼻子‘嗯’了一聲,就好像半睡半醒的囈語一般。
“二叔,我感覺我被那韭菜花花精纏上了,還有那徐哥,他一回來,肯定還要叫我給他描,我是沒章程了。”
“不就是個韭菜花花精嘛,你怕什麼?”
二叔反過來問我,皺著眉頭,似乎在鄙視我膽小,我瞬間炸毛了:“你怎麼這麼牛呢?那是花精啊,殺了人的花精啊,我他媽的昨夜就是被她勾去的。”
“但是她卻沒有對你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,不是嗎?”
二叔這會子坐了起來,很嚴肅的看著我,我一想,也是,昨天夜裏,我看到那影子的時候,她隻是看著我,卻並沒有攻擊。
如果她真的想要我命的話,我難能跑那麼遠都沒被追上?
“也就是說,其實她本性並不壞?”
“廢話,韭菜花排名那麼靠前,怎麼可能壞,她沒有回歸,八成是有人從中作祟,讓她回不來罷了。”
二叔的話讓我的心一凜:“你的意思是她被人控製了?薑倩倩的死也跟控製她的人有關?”
“現在我也不能完全確定,但是小心就是了,臭小子,有一句話我想跟你說,我們這種人,生來就是吃這碗飯的,逃避解決不了問題,反而會將你越拉越深,勇敢的去麵對,就算是戰死了,也總比糊裏糊塗的死去好得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