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:搶刀 1(1 / 2)

卻說這方蕭閔山帶著寒煙離去,到得一處地勢偏遠的小屋,寒煙便急切地說道:“您不是說要告知一些我家的事情。”老者歎了一口氣說道:“本來我遠居南海,這中原之事我也不想管,但我與你父親有些交情,這些年也暗中調查了此事,隻知他們應該是衝著你家的寶物而去,而你家守護的冥月刀已經被盜,但為何又會引致殺身之禍,老夫也是不得其解。”隨後,它拿出一枚銀月型的暗器遞給寒煙,說道:“這是當日我救下你之時,對方留下的暗器。你收下吧。”寒煙接過暗器收入懷中,立時跪拜在地說道:“蕭叔,原來是您救了我,救命之恩,無以為報,請受我一拜。”蕭閔山立即拉起他,說道:“不必多禮,今日天色已晚,不如我們暫在此處歇過一夜,明日我帶你到徐家莊去,也好拜祭一下你的父母。”

次日,蕭將這少年帶到了徐家莊,此處昔日繁華不再,由於久無人煙,已是雜草叢生,餘下些斷壁殘垣,料想當年繁華,而今如此頹廢,依稀可見當日慘象。寒煙緊緊握住雙拳,心中的恨意難以抒發。老者將其帶到後山桃林,那正是他家眾口墓葬之地,饒是他從未見過父母,也未曾受過父母的養育,但是血濃於水的親情還是讓他淚流不止。他打掃了墳墓,立了碑,整理幹淨。父親母親以後我會常常來看你們,一定要為你們報了仇,寒煙暗暗發誓。老者對寒煙道:“老夫本是來中原雲遊一番,正趕上這武林大會,來湊湊熱鬧,不料遇見了故人之子,但是也該是時候離去了。”寒煙驚訝道:“蕭叔,你要走。”

蕭閔山略有些窘迫地說道:“你也知道,我負多案在身,在這逗留了些時日,隻怕官府又要追上來了。”老者看著這年輕的少年,心裏也生出一絲疼愛之意,他隻有一女,卻無兒子,這孩子秉性不錯,老者也很是喜歡,於是老者叮囑道:“寒煙,你當日在大會上暴露身份,少不得會被人盯上,會很危險,你一定要多加注意。”“謝謝蕭叔,我會多多注意的。”寒煙暗想道:盯上也好,至少有些線索,但如此危險,隻怕找到婉兒還是不能讓她呆在身邊,早日回穀的好。與蕭閔山分開後,寒煙並不急著離去,留在莊中好好的打掃了一下,也時常去陪得父母,一麵擔心著婉兒的危險,一方又想著自己的身世。寒煙就這幾日竟明顯消瘦了不少。隻可惜就這幾日,生生地與婉兒錯過了,此後好久也不得見。

卻說這夜,滄瀾悄悄地潛上了平頂山,滄瀾的輕功極好,幾個起回就到得頂出,輕輕一落腳,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此時,尊主正坐在椅上,有些淩亂的發絲隨風而舞,比之多年前易是蒼老不少,他心中暗歎道:那小子一向特立獨行,遠居南海,想不到對徐家這事如此上心。隨後他招來一個心腹問道:“有消息嗎。”這位心腹搖頭歎道:“尊主,我們動用手下這麼多人力,苦尋十多年也沒有任何結果,這…興許是我國太幅員遼闊,力有所不及。”尊主歎息一聲,陷入沉思之中,片刻之後,他說道:“可能我們查錯了方向,看來得另尋方法。”頓了頓,他吩咐屬下道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像想起什麼似的,他叮囑了一句“派人盯緊徐寒煙那小子。”“是。”屬下慢慢退去。

隨後尊主走至書房,隻見他的書房藏有許多書籍,其中大多數都是天刀門曆來的武學秘籍,在這書房的正中掛了一幅畫,那副畫描繪著那幽幽的雪原,隻見畫中有幾隻不知名的小動物在玩耍,遠處的一塊石頭後可見一隻休憩的狼,白色的毛立起,那藍色的眸子晶亮,嘴角似乎帶著微笑,那高貴中帶著狡黠,似乎看著那小動物在那玩耍,然後不經意就將他們撕碎。這畫活靈活現,真是一幅珍品,尊主盯著這畫看了半天,它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勒?他輕輕地撫上那畫角落處唯一的三個文字,黎舍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