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端著碗,伸出筷子夾菜,正把菜放入嘴裏,便發現男人定定地看著她,也不吃飯,好像很期待她吃後的表現,她驀地一頓,吐了。
她眯了眯眼,抬眸正撞見男人黑沉的臉,忽然笑了。
滾吧!生氣吧!他們早就回不到當初了!
可惜,邪胤炎未能如她願,隻是默默從桌上拿來紙巾,為她擦醉,望著她笑容款款,絲毫看不出怒氣,“不喜歡就吃別的!”
說著,他把那盤菜放到了離她最遠的邊上。
明月氣憋,覺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對方絲毫不損,而她卻裝了一肚子的氣,無處發泄。
行!你修養好,我也不像小孩子發脾氣了。
一頓飯在詭異的氣氛下完成了。
氣氛很緊張,該決定去留了,已經過去三年了, 不是分手就是和,再沒有個結果,他們的愛情也沒得玩了!
明月收起了放蕩不羈樣,她深深地望著他,“該分了,我和你真的回不去了。”
他依然深情對視,“給我個機會,我可以用我的一生去彌補。”
他到底明不明白,該結束了,或許是有緣無份,上天安排的一場鬧劇,他們的愛情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。
明月很無力,她盡可能地保持冷靜努力地勸服他,“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出現,那麼,從今往後就都不用你了!”
“對不起,我不能放下,給我個機會,我保證再也不會讓你哭,一直都好好的!”
“不可能!”
“我們隻是走失了,現在,我又找到你,我們還可以繼續往前走,我保證,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,給我個機會,讓我證明!”
“……”
他態度這麼強勢,分明是不給她商量的餘地,明月無語至極,這就是他說的好好談一談?是他單方麵的宣誓吧?
明月索性閉嘴沉默不說話了。
兩人再次陷入了僵局。
她很堅定,鐵了心地不想原諒她,以及她說的,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,是昨晚上她醉酒中說得,在孤島上的事嗎?
她昨晚一直哭著說,她在等他,可是他沒有來,一直都沒來,還跟另一個女人摟摟抱抱,睡在一起。
她還說,她的心都碎了……
邪胤炎連麵對的勇氣都沒有,他曾經許下承諾,會拿他的生命守她愛她,結果呢?把她傷得遍體鱗傷,自己傻傻地迷失在溫柔鄉,惘顧了她。
但是,他放下,他是真的放不下。
他已經在懊惱和痛苦中糾結三年了,放不下忘不了,他的滿腦子都是她,裝不下別的女人了。
邪胤炎低著頭,心情失落而彷徨,他難以原諒自己,他是個混蛋,連心愛的女人都守不好,他的愛如此可笑。
見他陷入糾結,坐在一邊的明月抓住機會,站起來,用神速往大門移動,伺機想逃,奈何這地太大了,竟然找不到出口。
反而進了間臥室,並且,邪胤炎也緊跟著追上來。
邪胤炎看著她,眼睛裏有失望和難過,見他一步步地逼近,她擺出了打架的姿勢,握拳挺胸,盡管她也沒什麼胸。
男人不高興地問:“你要和我打架?”
明月渾然不懼,她挑眉,甩了甩那頭燦爛的短發,特有氣勢地說道:“沒錯,爺可不是你所能囚禁的!”
她又在自討苦吃了,當年的她麵對他,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好嗎?換了身男裝,就以為會是他的對手嗎?
然而,當年並不是今朝!
邪胤炎不由莞爾,笑眼看她,“好,既然月想,我就陪你練練手!”
說著,兩人就真的動起手來,開始邪胤炎還留了三分,結果發現她攻勢迅猛而毒辣,讓他招架不來了,無奈,隻能用盡全力。
今時不同往日,他已經不能輕鬆將她製服了!
兩人扭打成一團,雙手被製,明月抬腳就攻向他下盤,不得已放開她,邪胤炎連忙躲開她的攻擊,誰知,她竟然又一腳踢向他下腹,他忙閃到一邊。
她是一點都沒留情麵,邪胤炎抬抬眉毛,不太樂意了,空暇中他不由調侃道:“喂!月丫頭!你也太毒了點吧,踢壞了你未來老公的小弟弟,會失去性福的!”
切~哪門子的老公,想得倒美!
到底年輕,喜怒輕易擺在了臉上,明月衝過來,就要暴揍他一頓,不料,那人靈活地閃開,她一時收不回勢,由著慣性直直地往前摔了去。
好在,前麵是張大床,沒摔倒,她鬆了一口氣,不舒服地翻了一個身,正好看見邪胤炎欺身而上,她氣得直瞪眼。
她惱火地吼:“你給我滾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