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欲繞開男人離去,身子一軟,連懷裏的女人也跟著他癱倒地上,興許跌痛了,明月才緩緩睜開眼,尚且還迷迷糊糊的,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渾身無力的邪胤炎,她反射性地站起身,可立刻虛弱地直直倒下去,正巧壓向男人的胸膛,她吃力地張張嘴,“炎,我們怎??????怎麼了?”
邪胤炎臉色蒼白努力扯開一個絕色的笑顏,拚盡全身力氣攬住她,“沒??????沒事的!”
這種狀況不就是傳說中軟骨煙的功效嗎?莫非是屋子裏點了此物,該死,他正想捂住口腔,卻為時已晚,身子軟軟地倒在地毯上。
月兒??????她再也回不來了嗎?半坐在地板上的風寧墨瞳哀戚一片,心缺失了一角。
‘啪啪啪’門口傳來一陣刺耳的拍掌聲,背光走近帶著麵罩的冷魅男子,正是墨言,他冰冷的如玉麵容露出王者的笑,他鳳眼挑起一抹邪肆,幾步入內,眼裏多出一抹陰戾,“啪啪啪??????我一手為你們編排的好戲精彩嗎?”
一手抓住女人兒細嫩的手腕帶入懷裏,動作快得邪胤炎都阻止不及,隻能用眼神狠狠剜著男人,咬牙切齒地怒吼,“無恥男人,不準碰月!”
“墨言,你究竟想作甚?不屬於你的強取豪奪又有什麼意思?”畢竟是在生意場上混跡多年的成年男人,風寧再怎麼心情低落,也不至於像個孩子般大吼大叫,反而出奇地沉穩冷靜。
他熟悉的聲音落入明月耳朵,幾乎是潛意思地反過頭去看他,他渾身乏力卻很努力回以一笑,那雙墨眸比星光還燦爛,他一如既往地溫柔似水,像溫暖的陽光能夠照耀到人的骨子裏似的。
她卻笑得分外苦澀,他和她隔著一個過去,再多的喜歡都被卡在似水流年裏,任時光洗刷得一清二白。
一行清淚,從白皙的臉頰滑下,仿佛在為她年幼時的一場暗戀作祭奠。
他果然非同常人,盡管狼狽地需要依著沙發後背才不至於倒下去,卻還是擁有一股難以忽視的氣勢,並非盛氣淩人難怪害月意誌消沉頹廢憂鬱,思及此,邪胤炎不由感知到危機感,抿唇沉默,絕不能在情敵麵前暴露缺點!
“月兒--”隔著幾人,風寧百轉千回地喚著小名。
就是那一滴淚,明明白白地向他陳述著一個殘忍的事實,她再也不是十三歲的孩子,隻需他萬千寵愛,她的心還是給了他人,終究還是錯過!
“別再上演苦情戲了,我沒要致你們於死地的打算!”墨言抱著女人兒坐下,一副勝利者的高高在上姿態,他翹著二郎腿,斜睨著幾個蒼白無力的男人,“沒什麼好說的,明月將成為我墨言的女人!”
不是商量,完全就是一個通知,毫無預兆地引起邪胤炎的震怒,卻還是不動聲色,隻是隱隱流露出幾分輕蔑。
他憑什麼?一個空降的無名男人,利用下三濫手段對付他,也想得到明月的愛情,癡心妄想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在心中茁壯成長,若不是被下藥無力,他一定跳起來跟那男人大打一架,他從未覺得一件東西那麼礙眼過,明月這女人是他的,可卻被這男人一雙大手擁著。
“原因!”風寧死死盯著他,臉色一沉!
“這可是月親自許諾的,還由不得你們質疑!”
兩道質疑的目光同時落在明月身上,她眉毛皺起,全身酥麻無力,掙紮著想要解釋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“我??????”
“直接點頭搖頭回答!”墨言仿佛在發號施令般,君臨天下倨傲不羈。
在幾人的強烈視線下,明月露出為難,最後幾不可見地微微點頭。
她從來都不撒謊,也絕不失信,可??????可身後這男人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啊!
就是身外人金尚郗都露出失望的眼神,他麵上帶有幾許輕蔑,怕是把她當作勾三搭四的花心女子了。
接收到兩人責怪怨懣的眼神,明月張張嘴才想要解釋,雙目含淚,“我??????”
話未出口,就被墨言打斷了,他勾出冷魅笑顏,邪肆地捏住女人削尖的下巴,曖昧地往她如桃花般柔嫩嬌美的臉蛋吹氣,“出來混得,欠的終究都是要還的!”更何況還是欠他墨言的。
她拚盡力氣掙紮著,下意識地厭惡贈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