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是不認為,風寧是什麼軟弱無能的小角色,短短四年,就將名下企業發展到國內第一,絕非泛泛之輩,顯然劫匪更猖狂厲害,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毫發無損地帶走人。
這一次,究竟又是誰對她不利?
風波不斷,真是多事之秋!
夕陽像枚煎得正好的雞蛋,金光燦爛,落在窩在黑色沙發上蜷曲著身體的女孩子身上,暖洋洋的,仿佛能吸幹一個人身上所有的陰暗。
她白皙的瓜子臉映襯著淡淡光輝,美好恬靜,長而卷翹的睫毛緊緊磕著,整個人像隻慵懶的小貓咪般可愛迷人。
身形頎長的銀發男子優雅地搖晃著紅酒杯,似笑非笑地盯著眼球裏的小女人,他完美如刀削般的邪魅五官,琥珀色雙眸微微眯起,迷人的發絲微微淩亂,敞開的領口展露他健康誘人的小麥色肌膚。
真是沒想到,他此次任務就是這亞洲小女人。
“唔--”明月終於轉醒,水靈靈的眼睛裝著懵懂,意識逐漸恢複,她細細打探著周圍事物,最後將目光鎖住對麵的男人,不知所措地發問,“這是?”
她腦力裏閃過昏迷前的場景,準備登機之時鞋帶鬆了,彎腰之際就被一身手敏捷的男人銬住,風寧立刻上前就要救她,不想這男人還帶著槍且槍法了的,若不是風寧反應及時一槍就要射入風寧胸膛。
場麵驚險,她顧不得自身安全,連忙喝止了風寧欲圖救她的念頭,她也不是傻子,學過幾年跆拳道,深知勒住他的男人絕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頂級殺手,所以才敢在白日裏都那麼猖狂,剛剛尚且留情否則一槍擊斃根本不是小事。
明月當下沉了臉,清亮的眼眸直直對上男子,毫不客氣地逼問,“為何強行擄走我?”
“受人所托!”銀發男人顯然是個混血兒,一雙藍瞳宛如深邃寒潭又幽又冷,他白瓷般的冷峻臉龐透著薄涼,端起高腳杯,輕抿了一口嫣紅酒水,。
她感到莫名憤怒,該死,究竟犯了哪路神仙?如此流年不利!!
受人之托?莫非是張媛搞的鬼,前幾日才給她下馬威呢,她又是黑道小姐,自是跟殺手打得上交道!
隻是??????又為何將她帶入此地,再度打量一下豪華富麗的客廳,不由升起疑惑,“你究竟想幹嘛?”
若是害她之人,又怎會至今平安無事?不該綁起來灌辣椒鞭打遭受各種酷刑嗎?
“忘了我?”銀發男子不由眯起冷眸,危險而又神秘,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從容壓迫的王者霸氣,背光而來,腳步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發不出半點響聲。
明月卻感知到種可怕氣氛,不由吞吞唾沫,還來不及退後幾步,纖細腰肢就被一雙大手牢牢扣住,健碩男人的成熟氣息整個覆蓋住她嬌小的身體,他皮笑肉不笑,異常可怖,“怕了?”
明月低眉,不肯承認,然而她終是被他強大的氣勢微微震到。
她畢竟還隻是個十七歲的小女生,哪是整日遊弋於死亡邊緣的男人對手?饒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男人見了他都不敢放肆。
“放了我,別再助紂為虐,不管背後是誰作祟,持槍劫人都是犯法的!”令人意外的是,明月緩緩抬起眼,平靜安然,毫無半點該屬於她的怯弱退縮,見他一愣,反而盈盈一笑,“人在刀尖走,終有一天斃命於此,還不如安生過活。”
原以為她該像個女孩子流露害怕的眼神,卻不想她如此沉靜,還勸告他收手,她笑容比山花還爛漫,他看不出半點矯揉造作,目光純淨似水,那麼真摯,那是他從沒見過的。
墨言仿佛被蠱惑一般,忽而一笑,比百花盛開還絢爛得讓人移不開眼球,他本是冷情男子,別說是笑,就是連個好臉色都未曾給過幾人,“安生過活嗎?好,那麼就你陪我不留遺憾過一生!”
他宛如君王頒發聖旨的語氣,讓明月瞳孔驟然放大,她柳眉緊蹙,開口就欲拒絕,墨言卻仿佛能讀懂她口型似的,立刻以唇封住女子的櫻花唇瓣。
不同於邪胤炎的霸道蠻橫,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輕緩細致,可給了她一種冰冷,伸手努力推拒著男人堅硬的胸膛,儼如頑石紋絲不動。
“唔--”她奮力掙紮,眼神流露出強烈的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