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西蜀被火球砸得外焦裏嫩,但樂鎮作為一個與世無爭的鎮,除了鎮外頭有那麼一出求藥的戲碼,整體來鎮裏的氛圍依然很和諧。
平和的鎮,到處都有或吹簫,或彈琴,奏樂的人。
“不愧是樂鎮。”坐在茶舍窗台邊看著樓下免費表演的遲環瑜笑了笑。
尉遲惑看著遲環瑜這灑脫的表情,要不是先前就有接觸,真要被他放蕩的名聲和此時的神情自若給騙了。
“少爺,我回來了。”齊亮歸來,臉色有些古怪。
遲環瑜一笑:“看來是現什麼大秘密了。”
齊亮點頭稟報道:“這樂鎮不愧是民風淳樸,連這麼簡單的騙術都看不透。”
齊亮明這幾日的情況。
簡單來就是從某一日起,這鎮上時不時有人一種怪病,郎中對此束手無策,導致鎮上人心惶惶。而這個時候,自稱是瑤派過來派藥的白燁仙人來了,鎮民一開始也不是很相信白燁仙人的藥是不是真的能救人。
而白燁仙人當時就將第一粒要賜給鎮上的一位大善人。並稱自己前來正是因為這位大善人的虔誠。
這一粒藥,按照他的吩咐,化作三日分開服用,果然病痛全好了。
這之後鎮上的人都開始求藥。
“那怎麼判斷虔誠不虔誠?”尉遲惑開口問道。因為這一環節正式行騙斂財的關鍵,如果這家夥真的靠的是功德一類的判斷,那無話好,可是如果他的判斷依據是香火錢,哼哼。
齊亮也對尉遲惑拱了拱手,而後道:“虔誠度就是各自回家寫下所能捐贈的錢財,而後在家裏後院放好銀兩,夜裏他就會來派藥,並收走這虔誠供奉。”
“那這瑤派不就真的是騙子了嗎?!”遲撅了撅嘴,一臉失望。
齊亮不敢接這位公主的話,不言語。
尉遲惑想了想道:“也未必是瑤派的作為,這人到底是什麼人,怕是這些鎮民都沒有研究過吧?”
齊亮點點頭,又搖搖頭,道:“那位大善人以前參加過瑤派的賑災,他他當時見過這位白燁仙人就在瑤派藥宗的仙女旁邊站著。”
“那難道這人真是瑤派的?不是瑤派的作風極好門規極嚴嗎?可是這白燁仙人的作為為何似是斂財?”尉遲惑想不明白。
“好哇,大騙子,你還你對瑤派一點也不了解的!”
“啊!哈哈哈……”
被遲抓包,尉遲惑有點尷尬,隻能幹笑。
“誒,七七,三弟別鬧了,我們早些找個住處,吃了晚飯後,來個夜遊樂鎮如何?”
遲環瑜開口,姑且算是幫尉遲惑解了圍。
由遲環瑜定下的行程沒有人會違背,隨便吃了點不合口味的民食後,七人在不大的樂鎮逛了起來。
“民風淳樸之地還能燈火明亮到這個時辰實屬不易。”遲環瑜走在路上饒有興趣地看著街景。
即便是在大城市,大多數百姓也都是沒用什麼夜間活動的,對於他們來燈紅酒綠的夜晚很是奢侈。一來燈火代表著多餘的消耗,二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他們全心付出於生計才能養活自己。
尉遲惑也是點點頭,但借著強勢的神識得出了一個結論:“這鎮或許經過什麼上仙點化,走的是稀有的樂修之路。”
“他們也是修士?”公主眼中冒著星星眼,一副憧憬的樣子。
尉遲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道:“你好歹也是融合期的高手不要表現出一副土包子的樣子好嗎?算我求你了,否則跟你走在一起太丟人了。”
這親昵的動作和話語讓所有人都是一愣,特別是遲的兩位哥哥。遲鍾欽在聽到融合期三個字的時候不禁捏了把汗,就算是皇帝陛下提到丫頭的修為都會導致這丫頭悲從中來,畢竟這修為是用她母妃的性命換來的。
可是沒有想到丫頭沒有露出悲傷的表情反倒嬌嗔道:“跟我走在一起怎麼就丟人了?啊啊啊,大騙子你給我清楚!”
“你看看你現在,跟隻野貓一樣,真是白費了你這副漂亮皮囊了。”深怕被遲怒打,尉遲惑連忙從身後鎖住了她。
“我……我哪裏隻是皮囊漂亮!”遲氣呼呼地反踹了尉遲惑一腳,迫使後者在疼痛中鬆開了手,掙脫後又在其身上用力一拍,泄完就跑到了遲鍾欽身邊。
尉遲惑被連番攻擊疼得倒抽冷氣,這丫頭雖控製了修為,但力氣還是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