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
於明朗聞言,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陸恒,便帶著蔡敏博和黃元嘉一起出去了。經曆了今晚的這一係列事情後,他發現自己果然如愛琳所說的那般,愚蠢得可怕。
雖然他知道陸恒是中南省的龍頭,也知道陸恒的身手非常厲害,但他堂堂九聯集團的少董,數百億資產的繼承者,未必就會比中南省龍頭差到哪裏去。然而今天目睹了陸恒的出手後,他心中那點自信立刻就被擊得粉碎,也讓他第一次知道了,人與人之間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,而這樣的差距,還是他永遠也彌補不了的,與他這個徹頭徹尾的凡人相比,陸恒簡直就像是神仙一般,隻能讓他踮起腳尖去遙望。
出了酒店後,李伯站在門口,等了一小會兒後,於明朗三人也都出來。李伯回頭望了一眼這家天元酒店,臉上不禁流露出了一絲感慨的神情,低聲道:“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陸先生,幸好陸先生大人有大量,沒有計較我之前的冒犯,要不然我這條老命恐怕也就要交代在這裏了。”
說完之後,他轉過頭來,看著於明朗一臉複雜的神情,輕輕搖了搖頭,低聲道:“少爺,你也不用這麼困惑,畢竟陸先生和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人物,你能夠有幸結識到陸先生這樣的朋友,簡直就是三生有幸啊!以陸先生的威望,未來我們於家隻要按照正常的方式去發展,那麼就沒有修行者敢來挑釁我們於家。”
於明朗聞言,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,點了頭道:“我知道了。對了,李伯,現在我們於家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吧?柳青龍那邊也應該偃旗息鼓了吧?”
“嗬嗬,柳青龍?在陸先生的麵前,他算個屁啊!”
李伯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屑的表情,滿是嘲諷道:“少爺,我跟你說,隻要有陸先生的一句話,別說他柳青龍,就是整個柳家也要夾著尾巴。他若敢動我們於家一根毫毛,違背陸先生的意願,今晚那個泰國劍客,就會是他明天的下場。”
“如果是這樣,那就好了。”
瞧見李伯一改之前的陰沉和憂慮,於明朗長舒了一口氣,不過內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失落感。
通過剛才李伯的話,他已經知道了,柳青龍在陸恒的麵前,什麼也不是,隻要陸恒願意,就會像是殺死那個泰國劍客一般,解決掉柳青龍。可是……這個柳青龍畢竟是把他們於家和九聯集團逼到了絕路上的人,甚至逼得他的父親不惜犧牲家族的利益,也要去聯合愛琳的家族,為的就是保留下於家的根基。
這麼一簡單的對比,他還真是弱成渣啊!
……
而此時的泰式包房當中,也就隻剩下了陸恒和愛琳這對孤男寡女。
陸恒看著麵前已經失去了從容鎮靜,轉而變得局促不安的愛琳,淡淡一笑道:“愛琳小姐,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麼?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”
愛琳聞言,臉色微微一變,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,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一臉惶恐地看著陸恒道:“如果陸先生您要是有什麼需要的,我願意把我整個人都奉獻給您,一生一世都侍奉在您的身邊。”
“嗬嗬,女人我見多了,沒什麼意思,所以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。”
陸恒輕輕搖了搖頭,嘴角上緩緩浮現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,低聲道:“其實我感興趣的不是你本人,而是你身上所藏著的那個東西……”
說完這話,他緩緩站起身來,猛地一伸手,就把愛琳拽到了他的身前,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愛琳的眉心,緊接著一聲淒厲地哀嚎聲突然響徹在了包房當中。
這個哀嚎聲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夠發出來的,宛如地獄中惡鬼的嘶吼一般,夾雜著無盡的邪惡。一旦聲音響起,不僅僅會穿刺耳膜,讓所聽者的意識模糊,更是會引起靈魂的震顫,大幅度削弱魂魄的抵抗力,從而更輕易地懾服魂魄,駕馭靈魂。
“天呐,這是什麼聲音?”
這聲淒厲的哀嚎穿透了包房的阻隔,瞬間就擴散到了整片泰式區域,那些服務人員聽到這個聲音,頓時心跳加速,頭昏眼花,渾身軟弱無力,整個人就像是鬼壓床了一樣,倍感恐懼而又無力反抗。
而陸恒身前的愛琳,更是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,臉上沒有任何血色,蒼白得如同一張紙,身體也不受控製般顫抖了起來,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道:“怎麼會這樣……怎麼會這樣……它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身上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