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內所發生的事情,自然是瞞不住外麵這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了,大家瞧見文峰晨這副皮笑肉不笑,眼中滿是怨恨的模樣,就已經猜到了一些背景故事。
“看這樣子,文峰晨似乎也與這位陸先生有仇啊?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就出現了呢?”
“我靠,這位陸先生著實了得啊!不僅把孔家得罪狠了,現在又有文家人來尋仇,要換做是別人,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。”
“嘿嘿,這要怪也隻能怪這位陸先生太過張狂,剛才他說的那些話,大家也都聽到了,像這麼樣的一個人,除非擁有著通天的背景,要不然早就被人給弄死了。”
眾人竊竊私語,開始議論了起來,對於陸恒這種人形自走惹禍精,簡直是佩服無比,要換成是其他人,估計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。
要知道這位陸先生現在所麵對的,宋家、文家、孔家這三家,都是因為他的狂妄自大與出言不遜,從而讓事態變得更加嚴重了起來,而這三家相比於清溪的方家,根本就弱不到哪裏去。如果換成是他們,得罪了其中一家,恐怕早就嚇得瑟瑟發抖,亡命天涯了。可是陸恒竟然一口氣能夠得罪三家,這簡直就是神奇的操作,估計即便是燕京世家大族子弟,麵對這樣的情況,也要感覺非常的頭疼吧?
對於文峰晨的出現,陸恒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對方,連理會都懶得去理會。
而文峰晨見狀,臉色的笑容慢慢凝固住了,眼中也閃爍著惱怒的光芒,隨後冷哼一聲,非常自覺地站到了孔世強的身邊。他的這番舉動,立馬就表明了他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,賀壽隻是一方麵,另一方麵則是把眼前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徹底打入深淵。
坐在不遠處的宋欣和宋穎忍不住有些開始擔憂了起來,一個孔家的發難,你能夠承受得了,但是再加上一個文家呢?單憑你陸恒一個人,怎麼可能與這兩個天海的世家大族為敵呢?
這一邊孔世強與文峰晨相視一笑之際,堂外又響起了唱名聲:“天海張家……張翰文老爺子攜孫張淩皓……到!”
眾人聽到這個聲音後,徹底轟動了起來,無論是坐在堂外的,還是坐在堂內的,紛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臉上掛著一抹恭敬地神情,翹首相望。隻見一個身姿挺拔,相貌英俊的青年,正攙扶著一位身材富態,身著紅黑唐裝的老者走了進來,而在他們的身後,則是跟著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人。
有些人驚訝於張翰文的壓軸登場,而另外一些人,則是把側重點放在了那個神情嚴肅的中年人身上。
“他怎麼也來了呢?難道單純隻是為了給宋老爺子祝壽來的?可是為什麼好巧不巧地與張老爺子出現在了一起呢?”
之前那位戴著墨鏡的老頭立刻摘下了墨鏡,眯著眼睛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,隨後喃喃道:“難道把他也請了過來,是專門對付裏麵的那個陸姓小子麼?如果是真的話,恐怕這個陸姓小子就要飲恨於此了啊!”
張翰文等人進來後,眾人不約而同的出言問好,張翰文則是麵帶微笑地衝著大家揮了揮手,然後徑直走入到了迎客堂中,他剛走到一半,就看就了陸恒的身影,腳步也隨之停頓了下來,望著陸恒道:“你就是那個來自中南省的陸先生?”
還沒等陸恒回話,就見張翰文輕輕點了點頭,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,微笑道: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,才二十幾歲的年紀,就能夠闖下如此這般的名頭,的確是值得驕傲的事情。特別是幾個月之前,我在天海的時候,都聽到了關於你這位陸先生的傳聞,不過在那些傳聞中,貌似你可不是什麼好人,動輒殺人滅門,不知道這些傳聞是否是空穴來風啊?”
說到這裏,張翰文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轉而變成了審視的目光,一種直達內心深處的審視,似乎極力想要將麵前的陸恒給看穿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