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天魔真焱卻是沒有受這麼多環境因素的影響,隻要陸恒體內的真氣充足,那麼天魔真焱便會一直燃燒下去,因此很輕鬆地就破掉了文興葛的縛神之術。
將彙聚在身邊的鎖鏈長蛇全部燒成青煙後,陸恒直接影響了那道劍芒,右手對著虛空盈盈一握,便將那道斬碎太陽金龍的璀璨劍芒攥在了手中,緊接著他用力一捏,隻聽“哢嚓”一聲脆響,那道彙聚了文興葛精血與精氣才斬出來的鋒銳劍芒,就這麼被硬生生地捏成了碎片,慢慢消散在了半空中。
這人魔真身的威力在仙、魔兩界中,雖然算不得是頂尖,但即便是築基境的修仙者施展出來,也足以拍碎一座山峰。陸恒雖然沒有仙、魔兩界中那麼充足的靈氣供給,但施展出來的人魔真身也是威力不凡,麵對這區區的縛神之術和獨山玉劍,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,就將二者徹底碾碎掉。
“文大師,如果你要是沒有什麼壓箱底的好東西了,那麼你可就要死在這裏了……”
陸恒狂妄地笑了笑,眼中殺意閃爍,畢竟他已經見識到了地球本土術法所發展的情況,完成了最初的心願。而如此一來,也就沒有什麼和對方繼續糾纏下去的理由了,索性直接一掌拍下去,讓文大師死的幹脆一些。
“哢嚓……哢嚓……”
在璀璨劍芒被陸恒一手捏碎後,文興葛手中的獨山玉劍不禁發出一聲悲鳴,在一連串的脆響下,整柄玉劍寸寸碎裂,劍身上原本所閃耀的乳白色光芒也漸漸消散,變得黯淡無光。
神劍有靈,在吸收了文興葛所灌注的精氣和精血後,爆發出了最大的力量,將劍中之靈化作璀璨瑰麗的劍芒,而當這道劍芒被陸恒徹底捏碎後,作為與劍芒休戚相關的劍身,自然是也要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。
“唉,沒想到你存在了數百年的時光,現在卻是因我而死,文某人愧疚難當啊!”
文興葛看著手中寸寸碎裂的獨山玉劍,不禁搖了搖頭,愧疚地歎息了一聲。
眼見著自己已經招數盡出,壓箱底的手段都使了出來,可結果卻仍被陸恒的詭異法術所破解,這就讓剛剛損失掉不少精血和精氣的文興葛,變得越發衰老頹廢了起來,原本清明透徹的雙眼,也隨之變得渾濁不清。
“既然用遍了諸多手段,都無法阻攔住陸小友,那麼文某人也隻好孤注一擲,將最後的手段拿出來……”
說著,文興葛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慘笑,他原本以為這“最後的手段”,要留給通天派的日後傳人,使之永遠傳承下去,沒想到現在就要將其拿了出來。
他再次摸出那枚陰陽魚玉佩,將體內的真氣瘋狂灌注於其中,之前將炎帝劍氣阻擋下來的太極圖案光幕又一次阻攔在了他的麵前,而且這一回所凝聚出來的太極圖案比上一次要足足大出兩三倍有餘。
陸恒麵色不變,揮出一拳,徑直擊打在了這個阻隔在他與文興葛之間的太極圖案,隻聽轟隆隆的一聲巨響,不斷旋轉的太極圖案光幕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,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,並且出現了碎裂的痕跡,眼看著就要撐不住崩碎掉了。
“沒想到剛才我送走了一位老朋友,現在又要送走一位老朋友,人生還真是無常啊!”
文興葛看著手上同樣是寸寸崩裂的陰陽魚玉佩,眼中閃過一絲心痛,臉上也流露出一絲愧疚之情,不過最多的還是決絕,義無反顧的決絕。
就在陰陽魚玉佩徹底崩碎之時,文興葛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三寸多高,黑乎乎的法器,而陸恒瞧見這件法器後,眸光頓時為之一動,正準備拍到文興葛腦袋上麵的大手,也被他收了回來。
就在此時,一道華光從文興葛手中的那件法器中放出,照射到了他自己與陸恒的身上,他雙眼赤紅地緊緊盯著陸恒,咬牙切齒道:“陸小友,就讓你看看我這封存已久的法器威力……”
“須彌幻境,萬物歸一!以命為祭,鎖魂縛魄!”
當文興葛喊出這八個字的時候,山頂隨之微微顫抖了起來,而站在觀景台遠處的那些吃瓜群眾們,頓時覺得腳下開始顫抖了起來,似乎整個太平山都在搖晃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