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公子,請您放心,此事過後,等到老爺子九十大壽的時候,我一定會為您找到一件合適的法器,作為您的賀壽大禮。”
馬文昌額頭上的冷汗蹭蹭直流,如果要是一個普通人,哪怕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弟,他也就惱羞成怒地摔桌而走,可這李承臣卻是港島李家的公子,要是處理不好,他在港島的名聲,以後可就要爛大街了,所以緊忙信誓旦旦地保證道。
“哼,既然馬大師你都如此誠懇地道了歉,那我也就應該有容人之量,這件事今天就這麼算了……不過以後你要是再膽敢算計我,那可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。”
李承臣聽到馬文昌開出的賠償條件後,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了一些,勉強點了點頭,表示不會再去追究。
雖然他被馬文昌給算計了一次,但馬文昌畢竟是港島著名的玄學大師,地位和人脈與他相差不大,假如繼續糾纏下去,相信對雙方任何人都沒有好處,現在既然得到了馬文昌的許諾,一切也都就此揭過,畢竟他也沒有損失什麼,拍到那隻木盒的還是陸恒。
“多謝李公子的寬宏大量!你放心,在老爺子九十大壽慶生之前,我一定會為你物色一件適合當壽禮的法器。”
聽見李承臣表示不再追究,馬文昌不由得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,臉上的笑容也顯得從容了許多。
不過,一想起自己這精妙絕倫的計劃,竟然被一個內地來的無名小子給捅破了,不僅沒有把那隻木盒撈到手,反而還倒賠出去了一件法器,這特麼的還真是走背運啊!
想到這裏,他的目光不由得轉到了罪魁禍首,也就是陸恒的身上,麵帶不善地喝問道:“小子,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謀算的?難道我露出了什麼馬腳不成?”
“沒有啊,你表現得很完美,我隻不過是在上廁所的時候,恰巧聽到了你來餐廳時,與股票經紀人的電話而已。”
陸恒聳了聳肩膀,露出一副非常無辜的表情,似乎完全是因為碰巧,這才揭穿了馬文昌的計劃。
而馬文昌聽完後,險些被氣得吐血,這才想起來,他進入到餐廳的時候,曾經與他的股票經紀人通過電話,討論的還是被套牢的問題,原來就是在這個時候,被對方無意間聽到了耳中,從而使得他的計劃付諸流水。
“既然你已經知道了,那還不將你手中的木盒乖乖奉上?”
馬文昌簡單地調整了一會兒後,這才恢複到了之前那副一派宗師的淡定從容姿態,微微眯著眼睛,冷聲像是威脅道:“不然的話,你們很可能出不了港島哦!”
“怎麼,你還想強搶不成?我可警告你,這裏是港島,是法治社會,你要是膽敢亂來的話,我們就立刻報警。”
姚璐雪聞言,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,大聲地警告道。而蔡敏博等人也隨之站了起來,一臉警惕和不善地看著馬文昌。
雖然在此之前,他們被馬文昌那神乎其神的手段所震驚,但他們卻已經反應了過來,這個所謂的馬大師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他們,頓時不由得肝火大動,惡狠狠地盯著馬文昌。
“嗬嗬,小姑娘,你還挺會講笑話的麼?所為的法律,不過是約束你們普通人的工具而已,對我們這樣的得道高人沒有任何作用。”
馬文昌冷聲大笑了起來,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目光在眾人的臉上環視了一圈後,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:“小朋友們,我堂堂一個術道大師,搶你們的東西多無趣啊?我有都是辦法,會讓你們乖乖伸手將這隻木盒奉上給我的,而且你們也不會給你們留下一丁點的證據。別忘了你們剛才的遭遇,也許在未來的幾天,你們就真的要墜入到無盡的深淵當中了……”
說完這話,他便以一副從容的姿態,轉身離開了包房,絲毫不去理會陸恒等人的反應,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幾人是否要去報警。
“對不起,各位,今天這件事情是我的錯,這一單算在我的身上,我這就去替你們結了。”
看著馬文昌瀟灑地離開後,李承臣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愧疚的笑容,連忙對著陸恒等人道了聲歉意,然後也緊跟著一起離開了。
在這二人離開後,包房內也就剩下了陸恒他們六人,彼此間相互對視著,最後忍不住各自奇怪的表情,紛紛大笑了起來。
他們還真是沒有想到,這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事情,結果卻是千回百轉,那位看起來溫文爾雅,一副標準貴族紳士風度的李承臣,與那位看起來斯文儒雅的馬大師,竟然是一起合夥過來騙人的,這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,畫龍畫虎難畫骨啊!而且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,這兩個合起夥來下套的騙子,彼此之間竟然還存在欺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