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麼?聽起來還真是一個好消息啊!”
陸恒聞言,揚了揚眉毛,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。
“陸先生,我認為我們之間應該坦誠一些,你們陸家與沈家之間的明爭暗鬥,相信整個中南省的人都會有所耳聞,特別是死者沈興和收買柳寶駿,舉報陸氏集團偷稅漏稅和陸炳江濫用職權,這雙管齊下的打擊,恐怕令你們陸家眾人愁眉不展了吧?”
嚴晴琳瞧見陸恒這副表情,眼中閃過一絲惱怒,不過她還是很好地克製了下來,繼續麵無表情地向陸恒問話道。
陸恒撓了撓頭,看著一臉冷酷的嚴晴琳等人,略顯無奈道:“嚴警官,你想讓我怎麼配合你?難道直接想讓我承認,是我殺了沈興和等人麼?”
“陸先生,雖然你是軍區少將,但王子犯法與民同罪,中尚天下一號別墅中一共死了二十七個人,全都是中南省商界的名人,這麼多人死了,恐怕即便是軍區也壓不下來,所以我勸你還是配合我們一些。”
嚴晴琳冷哼了一聲,拿出一張寫著死者名字的名單,在陸恒的眼前晃了晃,然後使勁一拍桌子,冷聲喝道。
“嚴警官,雖然我陸家和沈家一直都在爭鬥,關係不是很好,但你也不能因為沈家死了人,就開始懷疑我啊?”
陸恒淡淡一笑,仍舊是一臉淡定從容地回道。
一聽這話,嚴晴琳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,咬牙切齒道:“陸先生,你可別忘了那死在南安的四十多個國際殺手!以你的能力,完全可以將沈興和等人在短時間內全部殺死。”
“嗬嗬,嚴警官,我有能力是我的事情,總不能因為我的本事大,就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我的腦袋上吧?”
陸恒聞言,微微皺了一下眉頭,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情,冷聲回道。
一旁的魯文徽見狀,連忙擠出一絲笑容,對著陸恒微笑道:“陸先生,你也不必太過生氣,我們隻是想做個簡單的調查而已,並沒有認為你是犯罪嫌疑人的意思。”
“諸位警官,我想我並沒有多少閑工夫,留在這裏陪你們做調查。簡單地來說,我昨晚一直都在陸家的別墅當中,有那麼多人作見證,總不能出去殺人吧?”
陸恒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,直了直腰板,輕聲說道。
“這個……”
聽到這話,魯文徽立刻把目光轉移到了東安市局副局長秦光漢的身上,他和嚴晴琳等人剛剛到東安,關於陸恒情況,自然是不如秦光漢了解了,所以便朝著對方投去了一絲詢問的眼神。
“魯隊長,我們調查過了,的確如陸先生所言,他幾乎一整個晚上都留在了陸家別墅當中,陸家當時有很多人在場,都可以為他提供足夠的證據。”
秦光漢微微一笑,將手中早就準備好了的審訊資料,遞給了魯文徽和嚴晴琳。
魯文徽接過資料後,簡單地掃了幾眼,而一旁的嚴晴琳則是認真地看著每一頁資料上的文字,最後指著上麵的一段話,冷聲向陸恒質問道:“陸先生,你的家人都說,你曾經在別墅內消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,請問這一個小時的時間,你是在哪裏呢?”
陸恒似乎早就料到了嚴晴琳會這麼問,想都沒想地就回複道:“拉肚子,在三樓的廁所裏麵蹲了差不多一個小時,請問嚴警官還有什麼疑問麼?”
“上廁所上了這麼久?一個小時,你是把你的腸子都排泄了出去麼?”
嚴晴琳一眼就看出了陸恒在撒謊,哪裏有人會在廁所裏麵蹲一個小時?而且這一個小時的時間,普通人幾乎做不了什麼,但對於陸恒來說,卻是足夠可以將沈興和等人全部殺掉了。
陸恒一揚眉毛,輕聲道:“嚴警官,斷斷續續拉肚子不可以麼?拉完洗洗澡不可以麼?”
“按照你之前殺死那四十多個國際殺手的能力,想必這一個小時的時間,足夠殺死沈興和等人了。”
嚴晴琳心中早就有了猜測,沈興和與安建國等人的死亡定然與陸恒逃不脫關係,畢竟能夠在短時間內,幾乎不可能殺死二十多人,但對於之前就已經留下了前科的陸恒,則完全有這個可能,但現在唯一讓她不爽的是,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辦法,能夠讓對麵的陸恒坦白承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