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鍵是這違約金恐怕我們短時間內,也無法拿到手,這些公司肯定會賴著與我們打官司,到時候等法院審理完,恐怕我們的陸氏集團也就要破產了。”
陸瀅陰沉著臉色,冷哼了一聲,瞥了一眼身邊的父親,仿佛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,抿著嘴唇說道:“爺爺,現在的情況對著我們陸氏集團相當不利,如果撐不過這段時間,那麼陸氏集團就要被中尚集團和其他世家給撕成碎片吞下肚子……”
“我認為現在到了壯士斷腕的時候,咱們不如就幹脆把省裏麵調查的罪名忍下來,把這些年偷稅漏稅的錢給補上,在這個過程中,誰要是參與進了偷稅漏稅,那就自行去自首,應該也判不了多少年。隻要我們的陸氏集團仍在,那麼出獄後,我們陸家仍舊可以把人接收回來。”
“死丫頭,你瞎出的什麼主意?”
等陸瀅把話說完後,陸炳和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,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女兒後,小聲地訓斥道。
雖然他已經從陸氏集團董事長的位子退了下來,平常也不大去管集團內部的事務,但畢竟他是帶領著陸氏集團前進了十幾年,集團內部有著眾多的老部下,幾乎每一個公司要職,都經過了他的提拔,就比如對陸氏集團進行實名舉報的柳寶駿,當初就是他欣賞其能力,將其一步步提拔上來的,可結果卻被柳寶駿在後麵狠狠地捅了一刀,把陸家直接捅上了絕路。
這一次陸氏集團麵臨大劫,所牽扯到的公司人員,幾乎都是他之前的老部下,說不定當初他有什麼事,就被這些老部下看在了眼裏,到時候搞不好就會牽扯到他的身上。
“死丫頭,你安靜一點……”
另一旁陸瀅的母親也是一臉不悅地用手肘戳了一下女兒,然後岔開話題,出聲向陸老爺子問道:“爸,難道我們現在就真的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麼?楊副省長不是與咱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嗎,他是怎麼說的?”
“唉……”
陸老爺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輕輕搖了搖頭,沉聲道:“楊成武不僅沒有接我的電話,就連他侄女,炳江媳婦的電話也都不接。”
這話一出,整個客廳頓時為之一靜,幾乎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失魂落魄的光芒。
陸家最大的依仗就是楊成武這個副省長了,可結果在這陸家最危難的時刻,楊成武卻是連老爺子和楊蓉的電話都不接了,這顯然是準備將陸家給拋棄掉了。
“天殺的沈興和,不敢和我們陸家麵對麵,隻會玩這些陰損的勾當!”
陸興的父親一臉怒容,使勁用拳頭錘了一下牆壁,滿是憤恨地說道。
沈興和之前一直都在和陸家硬剛,玩得也都是商業正常的套路,可當雙方都頗有默契準備再次交鋒的時候,沈興和卻是來了這麼一記釜底抽薪,不僅僅把陸家之前的優勢給抹沒了,還順帶一腳把陸家給踹到了懸崖邊上。
這陸炳江雖然不是陸氏集團的元老,但也是工作了好些年的老人,從總公司到分公司,都任過要職,可謂是對陸家的情況再了解不過了,而他這突然的叛變,直接讓陸氏集團陷入了泥坑,還把陸炳江給捎帶著拉上了。
這一下把陸家人可搞得是全無辦法,一籌莫展,雖然在陸家這些人中,不少都是精通於商戰的高手,但現在所麵臨的困境,並不是商業上麵的問題,而是比拚底蘊的時候了。
可惜這陸家雖然風光的大半年的時間,但卻是根基不足,底蘊不滿,之前隻是單單依靠楊成武一個人,而在楊成武決定袖手旁觀的時候,陸家也就沒有了依仗,像是浮萍一般,人家隻需要吹一口氣,就能夠把陸家給掀飛了。
“我看我們要是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,就去通知一下陸恒吧?畢竟這一次的事情,可都是因為青屏桃源那塊地的問題,才和沈家搞成了現在這種不死不休的局麵,甚至還連累了大哥……陸恒他可不能就這麼像沒事人一樣啊!”
陸恒的二伯母眼珠子轉了轉,立刻把矛頭瞄準在了陸恒的身上。
“對啊,陸恒不還是在南安呢麼,以他的人脈,完全可以幫助陸家走出現在的泥潭啊!”
聽到這話,客廳內的眾人突然像是看見了希望一般,紛紛抬起了腦袋,一臉興奮地議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