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恒淡淡一笑,輕聲道:“算了吧,你還是稱呼我為陸醫生的好,薑教授現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,你趕緊去看看吧。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蘇明月看著陸恒轉身離開的背影,微微皺了一下眉頭,自言自語道:“這位陸醫生還真是奇怪啊,不過醫術水平是真的厲害,難道像他這類的隱世高人,性格都是這麼別扭古怪?”
……
第二天,等到陸恒來到中南大學的時候,從生物工程學院院長那裏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,那就是陸恒以二十四歲的年紀,成為了中南大學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客座教授,這一點惹到了許多老教授的不快。
雖然以他的能力,完全擔得起這個客座教授的任命,但中南大學裏麵的這些個老教授們不服啊,晚上直接去校長周鴻賓的家裏堵門了,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,就連隔壁的中商學院都知道,中南大學來了這麼一個年輕的客座教授,而且依照對方的履曆來看,多半就是某個世家大族的公子哥,突發奇想地跑這兒鍍金來了。
經過這些老教授們的吵吵鬧鬧後,校長周鴻賓就算再硬氣,也扛不住這麼多老教授的逼宮,無奈之下,隻得削減了一下陸恒的待遇,不過在他強硬的堅持下,客座教授的頭銜還是被保留了下來。
“事情就是這樣了……”
陳玲樂低垂了腦袋,根本不敢去看陸恒的表情,在她的心裏,也逐漸把陸恒當成是來中南大學鍍金的公子哥,所以她很是害怕這位公子哥在突然聽到削減待遇的消息後,惱羞成怒,把怒氣發在她的身上。
陸恒聽完事情的原委經過,隻是輕輕皺了一下眉頭,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,對於那些老教授們的想法,他很容易就可以想得到。
這些老教授們在中南大學貢獻了幾十年,無論是資曆,還是學識,都是國內頂尖的存在,然而在學校所給出的待遇上,竟然還不如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,換成是誰,誰的心裏能舒服?
想通這一點後,陸恒連最後那絲小小的不滿也消失掉了,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,他隻是要求一個客座教授的職位,而那些諸如豪華辦公室、車接車送、公寓宿舍等亂七八糟的待遇,都是校方為了給朱司令麵子,主動給他加上去的,現在被削減了,也就削減了,他來到中南大學,又不是單單為了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而來的。
“不過嘛,等到我的研究成果顯現出來後,恐怕那些個老教授們也就要鴉雀無聲了,想想這還真有點意思,有點期待看見那些老頭子們吃癟的表情了。”
陸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,對著低頭不語的陳玲樂微笑道:“周校長怎麼安排,我就怎麼遵循是了。麻煩陳助理帶我去那個新分配來的宿舍看看,說不定以後我還要住在那裏呢。”
“嗯?”
陳玲樂聽到陸恒的話後,立刻愣了一下,慢慢抬起頭來,看向陸恒的目光中,迅速閃過了一絲疑惑,同時心中不禁發起了疑問:“這位陸教授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?難道他真的是一個紈絝子弟,根本不在乎那些校方給出來的待遇,隻是在乎客座教授的稱呼麼?但是,這一般的紈絝子弟可都是非常注重麵子的問題,被這麼打了一巴掌,怎麼還能夠表現出如此的平心靜氣呢?”
一瞬間,陳玲樂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些不夠用了,她實在是看不透眼前這位陸教授,隨著心中一聲煩悶的長歎,她還是決定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直接點了點頭,柔聲道:“好的,陸教授,我這就帶您去看宿舍。”
說完,她便帶著陸恒離開了辦公樓,朝著校方最新給陸恒安排的宿舍走了過去。
雖然周鴻賓迫於壓力,取消了陸恒原本公寓級別的宿舍,但陸恒畢竟是軍區的人,周鴻賓可不敢將他安排在普通的大學生宿舍,又害怕其他講師和助教有意孤立他,因此教職工宿舍也就不行了。最後思來想去,周鴻賓決定讓陸恒住進校內的研究生宿舍,同時另外住在同一房間的三位室友,也並非是本校人,想來對於陸恒的抵觸,應該是最低的了。
陸恒隻要求陳玲樂將他帶到了宿舍門口,在詢問了具體的樓層房間號後,便讓陳玲樂自行離開了,然後一個人走進了周鴻賓給他安排的寢室內,原本他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來的,但一推開門,卻是發現裏麵已經有人提前一步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