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這不可能!”
陳清風望著陸恒從天羅地網中走了出來,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,瞪大了眼睛,仿佛目睹了世間上最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。
這張天羅地網可是天毒門的鎮門法器,其存在的曆史甚至比天毒門還要久遠,其效力更是強大無比,在注入真氣後,便可激活網中所積存的毒液,每一滴毒液都是劇毒無比,而且具有極其強烈的腐蝕性,即便是鋼鐵合金,也能被毒液一點點腐蝕掉,當這張天羅地網接觸到其他種類毒素的時候,還會增強毒網本身的強度,使其變得更加的堅固。
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講,這張天羅地網配合起天毒門的毒物、毒功來說,都是天作之合,能夠爆發出遠遠超過一加一的威力!
十餘年前,陳清風雖然踏入到了宗師之境,但卻並未掌握這張天羅地網,所以在和童旭陽戰鬥的時候,並沒有攜帶它,如果當時帶了這張毒網,他和童旭陽之間的勝負還猶未可知。
可是就這麼一件壓箱底的法器,結果卻是被陸恒詭異的墨黑色火焰給燒熔了,這種火焰到底有多強?恐怕這個世間上沒有東西是這種火焰點燃不了的吧?
不僅僅是陳清風如此,那些還在湖岸邊上圍觀的眾人,也都是一個個進入了目瞪口呆的狀態,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地望著空中毫發未損的陸恒,而那些剛已然認定陸恒輸了,剛準備離開的人此時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。
天羅地網被燒熔了以後,體積迅速縮小了下去,變得如同巴掌大小,陳清風一招手,用真氣將其攝了回來,看著網上麵被燒穿的一個大窟窿,頗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,望著天空中的陸恒,滿是肉疼地說道:“好小子,你這墨黑色的火焰,還真是詭異得緊,可惜了我這鎮門法器了……”
“陳前輩,你還準備繼續打下去麼?”
陸恒緩緩從空中降落到地麵上,站著距離陳清風大概十米左右的地方,瞥了一眼身後,那三隻被他之前打得縮水嚴重的癩蛤蟆,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轉過頭來,對著陳清風問道。
陳清風小心翼翼地將天羅地網收好,聽到陸恒的話後,抬起了腦袋,目光在陸恒的臉上停滯了一下後,緩緩搖了搖頭,神情和語氣都盡顯無奈道:“還打什麼打了?我所布置的後手已經悉數拿了出來,結果還是對付不了你,我體內的真氣已經差不多耗盡了,而你看起來還和之前一樣的精力充沛!再這麼打下去,我恐怕被你一拳給打死了……”
“不過通過和你這麼一戰,也是讓我受益匪淺啊!在我看來,這個世間上,已經很難有人能夠打得過你了,就連童旭陽也沒有什麼把握能夠勝你。”
說著,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衷心的笑容,緩緩繼續道:“我希望你能夠在修行之道上繼續持之以恒,自從華夏修行界衰退以來,你將會是第一個登臨仙境的人!”
“陳清風他……認輸了?”
站在湖畔邊上的封世清,聽到陳清風的這番話,自然是知道其已經沒有再繼續戰鬥下去的心思了,不過雖然目睹了整場戰鬥的過程,陳清風從頭到尾也幾乎沒有占據過什麼上峰,但親耳聽到他開口認輸,還是讓封世清有些激動,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出現了那麼一絲顫抖。
“的確,是陳清風……輸了!”
淩天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隨後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光芒,緩緩點了點頭,肯定地回複道。
在場那些並未離開的修行者們,臉上此時此刻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抹崇敬的神情,望向陸恒的目光,如同仰望神祗一般,那份虔誠,似乎就差頂禮膜拜了。
他們知道,從今天開始,一個嶄新的神話,即將流傳在整個修行界中,而且所造成的影響,也將會是空前絕後的。
這位年輕的陸先生,將會是這個世界上,最為年輕的養神境宗師,甚至還有可能是當世最為年輕的先天境大宗師!
在場的眾人中,沒有人知道這個養神境之上的先天境,是有多麼的強大,也沒有知道到底需要怎樣的努力,才能夠突破到先天境,因為上一次有先天境大宗師的出現的傳聞,差不多都要追溯到幾十年前了,就連封世清,這個在場最為年長的老前輩,也隻是聽過這樣的傳聞,從未見到過先天境大宗師露麵。
即便對這先天境並不是很了解,但也不妨礙大家將陸恒的修為境界定在先天境上,畢竟連陳清風,這位威震海外、僅以一招之差敗於國內最強宗師、修為已經臻至養神境大圓滿的絕世高手,都無法戰勝眾人眼前的這位青年宗師,甚至在底牌盡出的情況下,還是被對方所敗,以這樣的實力而論,與先天境又有什麼區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