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老爺子,你先別急著詭辯啊,這裏又沒有其他人,請你還是安心地聽我將一切慢慢道來吧……”
陸恒冷笑了一聲,緩緩開口道:“我曾經托人調查過,在民國的時候,中南省南安市附近有一戶周姓的名門望族,這戶周家的家主名叫周明賢,是當時有名的大富豪和慈善家,備受當地人推崇,可惜這周家人上上下下數百口,都加入到了聖母教當中,每一年都會從窮人家買來一群十五六歲的女孩,將其殘忍殺害,獻祭邪神……”
“這樣殘忍的行徑自然持續不了幾年,隨著聖母教在東南地區的名聲大壞,民國政府派了軍隊圍剿,而每年都在獻祭少女的周家也不小心漏出了馬腳,因為這一家殘忍的行徑,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全民公敵,在接連一個月的時間,整個周家幾乎全都被當時的民國政府槍決,隻要少部分周家人得以逃出生天,當然了,周家的家主周明賢也逃出了周家……”
“那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?難道你是想說我們周家和民國這個周家有什麼聯係不成?”
周老爺子聽完陸恒的講述後,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荒唐的笑容,滿是嘲諷地說道。
“當然,民國的周家現在在南安,仍然留下了數位幸免於難的後人,想來隻需用他們的DNA,和周老爺子的兒孫做一下對比,應該就可以得到結果了把?”
陸恒淡淡一笑,臉上帶著自信的表情,輕聲說道。
周老爺子聞言,臉色卻是不禁微微一變,略微思索了一下,最後緩緩點了點頭,歎聲道:“好吧,陸先生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,那我也就隻好承認了!你剛才所說的的確確是真的,我清溪周家的祖輩確實是從南安逃難過來的,隻不過我周家的祖輩隻是當時南安周家的一支不起眼的小分家,也根本沒有摻和到當時的邪教大案……”
陸恒看著眼前故作無奈的周老爺子,神情中諷刺的意味越來越濃了,輕笑道:“這麼說來,周老爺子是肯承認了?”
“既然已經被陸先生說出來了,那我也就不好否認了,但我所承認的東西,也就隻是清溪周家是南安周家的分支而已,至於之前陸先生的那些個胡言亂語,我老頭子可是沒有做過,自然也就無法承認了。”
周老爺子嗬嗬一笑,把話說得滴水不漏,隻肯承認清溪周家的來曆,至於什麼周明賢和聖母教大長老之類的東西,他是一概否決掉。
“那好,我們就繼續說下去,等到最後,估計周老爺子也是要承認下來的。”
陸恒微微笑了笑,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服,低聲回道。
周老爺子聞言,冷哼了一聲道:“是我做的事情,我絕對會承認,但不是我所做的事情,哪怕是死,我也絕對不會承認的。”
陸恒沒有理會對方的回答,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了起來:“周明賢從南安逃到清溪後,利用從潛逃時所攜帶的積蓄,在聖母教大案過後,很快就又把周家的牌子立了起來,而得到了前車之鑒後,周明賢行事變得更加低調了起來,每一個加入聖母教的教徒,都必須經過他的嚴格審查,這樣才確保了教徒的可靠性……”
“雖然時代已經步入建國初期,民國當年越演越烈的聖母教大案也逐漸被人所遺忘,不過周明賢卻知道聖母教一旦露了頭,恐怕結局也會和民國時期一樣,招來政府的鐵拳打擊,所以他便集結了所有聖母教教徒,專心發展起了地下勢力,而這一發展,就持續了數十年,直到新世紀後,聖母教的力量已經變得足夠強大了,這才在周明賢的操控下,一點一點浮出了水麵。”
周老爺子始終是一臉淡漠的神情,似乎陸恒所說的一切都沒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,等到陸恒說完話後,他卻冷笑了一聲,道:“陸先生所說的這個周明賢可是民國生人,就算順利活到了現在,恐怕也是一百幾十歲的人了,敢問這個世間,能有一個人活到這麼長的時間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