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真和顏蘊綾卻是偷笑了起來,陸恒這一年多來,給她們所留下的印象,就是非常淡然從容,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法讓他感到驚訝和頭痛,所以像這種吃癟的模樣也幾乎很少看見,要不是在場還有別的人,恐怕她們兩個就要拿出手機,將這一幕永遠地定格下來,然後在未來拿出嘲諷陸恒用。
陸恒瞥見偷笑的二人組,衝二女搞怪地擠了擠眼睛,隨後對孫卿榕喊了一聲道:“我們四個現在就走吧,等會兒回家晚了,又得聽我老媽的嘮叨……”
說完,他轉過身來,拍了拍王子善的肩膀,低聲道:“我非常不喜歡這個曾家,以為有幾個臭錢,就可以高人一等,這樣的人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好。”
“我也跟你們一起走,留在這裏太尷尬了。”
王子善掃了一眼臉色巨難看的餘寧夜和兩個道人,連忙追上陸恒四人,一起離開了總統套房。
“幾位,你們……”
瞧見陸恒等人走出大門後,曾天華非常想要出聲將幾人留住,但考慮到自己的顏麵,卻是欲言又止,畢竟以他的身份,出言懇求挽留幾個年輕人,假如傳了出去,實在是太掉價了。
畢竟他可不是一般的富豪,而是港島,乃至整個華人圈範圍內,都大名鼎鼎的餐飲巨頭,而一向都是別人有求於他,何曾他對別人低三下四懇求過?以他這樣的身份來說,隻要給對方一點麵子,以及一份厚禮,相信那三個年輕人就會很快回來為他孫子治病的。
“天華,你怎麼沒有出聲將他們留下來呢?現在人走了,我們上哪去找啊?難道真要去那個什麼滇南省?我聽說那裏偏僻得很,還不如這個中南省呢!”
周淩雪看丈夫臉上陰晴不定的神情,有些疑惑地出聲問了一句,隨後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,似乎長時間呆在大陸,讓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。
“唉……”
曾天華聞言,幽幽地歎了口氣,緩緩道:“那兩個姓陸的男女,到底是什麼水平,我不知道,但那個孫小姐卻是一位高人呐!她為我們所指的那條路,幾乎和龍天大師所算出來的前路一模一樣……”
“是麼?那麼我們就必須要把他們留下來了,不然還得跑去那個偏僻的滇南省,我可不想寶貝孫子在大陸跑來跑去的。”
周淩雪微微皺了下眉毛,神情顯得有些厭煩,連忙拿起手機,撥通了守在酒店一樓的保鏢電話,冷淡地吩咐道:“等會兒會有三女二男從樓梯走出去,你們要把除了王子善之外的其他四人給我帶回來,明白麼?”
張誌秀和王誌昌臉上帶著尷尬表情地站在原地,有些難以接受這種順差,剛才還是曾家的座上賓,被曾家夫婦熱情地接待,可這一轉眼間,他們兩個就成了狗都不理的臭狗屎。
可他們又沒有辦法去辯解什麼,因為被他們當成寶貝的解毒丸,在人家的眼裏卻是普普通通,不值一提,恐怕傻子都能看出來,人家那位孫小姐可是比他們厲害多了。
但是,眼下已經接觸到了這位港島巨富,距離成功隻有那麼一丁點的距離,要讓他們二人就這麼放棄掉,又怎麼可能呢?他們心有不甘呐!
張誌秀厚著臉皮,走到了曾天華夫婦的麵前,麵帶微笑道:“曾先生,剛才那位孫小姐所言恐怕未必是真,不如就讓曾小公子試一試我真仙道的解毒丸如何?我現在就去給師門中人打電話,讓他們立刻送過來……您看,行麼?”
曾天華瞥了一眼麵前的張誌秀,心中驀地升起了一絲反感,神情淡漠道:“張道長,還是算了吧,我很相信那位孫小姐所說的話,既然這解毒丸沒有效果,就不用試了,以我孫子的身體來說,恐怕禁不住這麼隨隨便便的試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一聽這話,張誌秀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住了,心中很想再次勸說曾天華,讓他給小男孩試藥,可是對方都已經這麼說了,他還怎麼勸?這說也不是,不說也不是,隻得一臉尷尬,傻愣愣地站在原地。
餘寧夜見狀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,這兩個道人可是他帶來的,既然這二人不被曾家人信任,那也就間接說明了,他在曾家人心目中的形象,恐怕也要已經大打折扣了。
於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臉上堆起笑容,連忙開口道:“曾先生,我看還是讓張道長試試吧!畢竟張道長和王道長可是給方老看過病的高人,要是沒有幾把刷子,豈會入得了方老的法眼?我們連藥都沒有試,怎麼可能說它無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