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一道如豌豆大小的淡黃色光團,出現在了陸恒的掌中,隨即輕輕一彈,光團一閃而過,直接竄進了張院長的眉心。
一瞬間,張院長臉上的笑容也突然停滯了下來,臉色漸漸變得一片煞白,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陸恒,沒有說話,而是咬緊牙關,勉強挪動身體,坐回到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,隨後緊閉雙眼,渾身的肌肉隨著時間的流逝,越發地顫抖了起來。
而這個時候,夏明哲和張啟文也在夏大美女的帶領下,直接推門而入,看著臉色慘白,渾身抖如糠篩的張院長,他們兩個也就猜到了,對方恐怕也和劉胖子等人一樣,被陸恒施展了那神秘的恐怖幻境。
張啟文輕輕搖了搖頭,長長地歎了口氣,不無感慨道:“沒想到這位張院長竟然也是聖母教的邪教徒!”
“是啊,我還記得前些年召開省人民代表大會的時候,張院長可是多次露了麵,然而卻沒料到,他竟然也是殘害了那麼多少女的元凶,雙手沾滿了血腥和罪惡。”
夏明哲輕輕點了下頭,目光中閃爍著冷冷的光芒,雖然他很欣賞張院長的學識水平,但其所犯下的罪孽卻是不容饒恕的。
張院長聽到夏明哲的話後,渾身猛地一顫,隨後緩緩睜開雙眼,慘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,顫抖著聲音道:“夏局長,我們走吧,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,都告訴你們的。”
說完,他便晃晃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步履蹣跚地走到了夏明哲二人的麵前,慘笑道:“聖教沾染了太多的鮮血,也是時候該了解了。”
“小恒、小綾,我們先帶著他會市局了,如果有事情的話,再給我打電話。”
夏明哲示意張啟文將張院長帶走後,轉過身來,出聲叮囑了二人一句,隨後也跟了上去。
陸恒和夏大美女目送警車漸漸駛出視線,夏大美女轉過頭來,嘟著小嘴,俏聲問道:“小陸同誌,接下來,我們要去幹什麼?”
“獨立在外麵的這五個邪教徒,都被挖了出來,而剩下的邪教徒,包括聖母教的教主,都應該還在那棟別墅裏麵……”
陸恒微微一笑,伸手捏了捏夏大美女光滑柔嫩的臉蛋,輕聲道:“我們現在呢,就要去那棟別墅,將這個聖母教徹底摧毀掉。”
夏大美女妙目一瞪,伸手打掉陸恒作怪的手,嬌嗔道:“討厭了,別捏我的臉!”
……
南安市郊外,豪華別墅,地下室。
聖母雕像的周圍仍舊是坐了一圈的人,不過卻沒有任何人開後說話,氣氛詭異的安靜,在這些教徒們的臉上,全都是陰雲密布、愁眉不展,就連那位女教主也是眉頭深鎖,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。
林誌的頭發已經全部變白了,臉上布滿了象征著衰老的皺紋,他幽幽地歎了口氣,緩緩開口道:“在這段時間內,我們陸續失去了十位教友,既有祭祀,又有神使,就連我留在市局的那個臥底,也整整一天沒有傳回來消息,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,每六個小時傳一次消息,而一旦斷了聯係,也就代表著他的身份徹底暴露了。”
聽完這話,一眾教徒的臉色又黑了幾分,如果說前些日子,他們還能夠壯著膽氣,敢同警方叫囂,張羅著要做一次大案,給警方一個下馬威。
然而現在呢?他們心中再也沒有了這份膽氣,一個個都變得惶恐不安,甚至連別墅都不願意離開了,生怕露出痕跡,被警方追上門口。
“劉胖子和張院長等人現在恐怕已經落入到了警方的手中,雖然他們不會出賣我們的所在位置,但為了安全起見,從明天開始,大家就要換一個地方繼續隱藏了。”
中年女教主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,麵無表情地對著在場眾人說道。
一頭長發的鍾大祭司仰天歎了口氣,又突然一臉消沉地笑了起來,搖頭道:“我們現在惶惶如喪家之犬,即便是躲到再安全的地方,又能如何呢?隻要警方一直追著我們不放,恐怕天下之大,也沒有一處可供我們落腳的地方。”
白發蒼蒼的桑堂主聞言,皺了一下眉頭,冷聲道:“說這些喪氣話幹什麼?當初為聖母大人獻祭血食的時候,你可可比誰都興奮,現在到了危急關頭,你卻說這些喪氣話?實在不行,我們就化整為零,逃到國外去,我就不信華夏政府還能追到國外?”
“逃到國外?我們還沒等我們出國,就得被警方給抓住了。”
鍾大祭司瞥了一眼對方,冷哼了一聲,麵帶不屑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