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小友有如此孝心,我鬼神穀自當嘉許!”
大長老微微一笑,吩咐堂內的一位煉丹師從存丹堂內取出了一枚解毒丹,然後將其轉交給了唐韻文,同時解釋道:“這枚解毒丹乃是老夫親自煉製,雖然不如陸先生的丹道通神,但此丹對於普通的巫毒、蠱毒、藥毒都具妙效,相信一枚服下後,足以解除掉唐老爺子身上的孤獨。”
唐韻文聞言微微一愣,隨後眼中閃過一抹喜意,據那位青楓道長所講,他爺爺就是中了蠱毒,而這枚解毒丹也正好是對症下藥,於是連忙對著大長老千恩萬謝道:“多謝大長老厚愛,賜予此丹,此番恩情,韻文沒齒難忘。”
瞧著唐韻文和唐韻詩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,陸恒搖頭笑了笑,隨後突然想起了鬼神穀的那位穀主,這位被孫卿榕仰慕崇拜的穀主,自他進入鬼神穀,到與穀內眾人發生戰鬥,到毀掉護山劍陣,再到大長老等人認輸俯首,都未曾露過一麵。
按理來說,他把動靜鬧得這麼大,那位穀主沒有理由不露麵啊,那為什麼直到現在,卻仍未曾見對方出現呢?
懷揣著這樣的疑問,陸恒便輕聲向大長老詢問道:“自我入穀以來,怎麼未見這鬼神穀的穀主啊?先前曾聽孫卿榕小姐提過穀主的丹王之名,想必穀主的風采一定過人,不知能夠請他出來見上一麵呢?”
大長老聽到陸恒問起穀主的事情,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,搖頭苦笑道:“不瞞陸先生,我鬼神穀的穀主自從兩個月前進入穀主大殿內閉關,直至今日仍毫無消息,而在閉關之前,他又嚴禁我等進入穀主大殿,所以即便陸先生到來,我等也未敢去知會穀主一聲,隻是將事情寫在紙上,順著穀主大殿的縫隙塞入殿內。”
四長老也是皺著眉頭道:“穀主閉關以來,毫無消息傳來,而我等又必須遵從穀主之命,無法進入穀主大殿內,也不清楚穀主現在情況如何。”
其他幾位長老也都相繼開了口,言語間非常擔心穀主現在的情況,畢竟連誅神劍陣都被陸恒一把火給燒沒了,穀主居然還在大殿內閉門不出,這實在是讓他們又氣又擔心。
陸恒聞言,眯了一下眼睛,心中猜不透這位鬼神穀穀主到底閉的是什麼關,十幾分鍾前他都快把鬼神穀給拆了,而那位穀主竟然還能夠坐得住,真是讓他有些佩服,如果換做是他,當別人打到自己家的門前,他可沒有這麼強大的定力,仍舊閉關不出,對外麵的事情不聞不問。
等到眾人七嘴八舌說完後,大長老臉上帶著歉意的神情,衝著陸恒笑了笑,低聲道:“陸先生,我等有個不情之請,還請您能夠答應下來。”
“大長老但說無妨,隻要是我能夠辦到的,一定會答應下來。”
陸恒見對方把姿態放得這麼低,而他有準備將整個鬼神穀據為己有,所以隻有對方的要求不太離譜,他都準備應承下來,算是當作收買人心了。
幾個長老見陸恒一口答應下來,頓時一臉狂喜,而大長老則是淡定了許多,淡笑道:“我等所求之事並非其他,而是想請陸先生代替我們進入穀主大殿,去看一看穀主的現在情況。我等有穀主之令在身,不得進入大殿之內,而陸先生身為穀外之人,自然可以進殿查看穀主的狀況了。”
“是啊,還請陸先生前去看上一看,穀主已經兩個多月沒有露麵了,我們實在是擔心的很呐!”
六長老接過話茬,一臉擔憂地出聲道。
“那好,我就代替諸位長老,進入那穀主大殿當中,看一看這位穀主的情況。”
陸恒一聽這也不是什麼難事,便點頭應允了下來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等就拜謝陸先生了。”
大長老欣喜地衝著陸恒拱了拱手,隨後便從座位上起身,帶著陸恒走出了議事堂,準備前往穀主大殿。
而當陸恒被一眾鬼神穀長老們擁簇著,剛走出議事堂的時候,卻見議事堂外正跪著一個人,當其瞧見陸恒走出來後,連忙“咚咚咚”地磕起頭來,嘴裏也出聲道:“陸先生,我有眼不識泰山,不知道大宗師當麵,因此出言衝撞了您,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,原諒我這一次!”
“仇丹師,還不趕緊停下來?別在陸先生的麵前丟人現眼了!”
這下跪之人不是別人,正是在陸恒等人入穀時,故意為難他們幾人的仇丹師,此時的仇丹師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神氣盎然、威風凜凜的模樣,長跪不起,如落水狗般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