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這柄長刀倒是不錯!”
捏爆了岑供奉後,其手中的長刀自然熄滅了剛才的血光,從天空中墜落下去,但剛才人魔真身高溫的灼燒下,竟然沒有化成一灘鐵水,所以讓陸恒露出了一絲驚訝,輕輕隨手這麼一撈,便將墜落的長刀收入囊中了。
此時此刻,全場皆靜。
原本那些喝斥怒罵著陸恒的人,瞬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,連一丁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,一個個的臉上沒有了仇恨憤怒的眼神,有的隻是震驚……和茫然。
什麼宗師刀法、什麼魔刀之威、什麼無懼宗師、什麼劈天斷海、什麼人刀合一……
這些聽起來極富震撼的詞語,在敵人的手掌上,脆弱得就像是灌了水的氣球一樣,完全沒有任何阻塞感,說給捏爆就給捏爆了。
“天呐,這位陸先生還是人麼?怎麼可能這麼強大?”
“岑老哥竟然就這麼死了?被活生生地捏爆了?連血肉都被蒸發了?”
那原本和岑供奉站在一起,豪言一同舍身取義,共赴此難的另外三位大供奉全都懵逼了,呆呆地望著空中的陸恒,不知不覺間,在稱呼對方的時候,已經出現了一絲變化。
他們心中知道,自己三人並不畏懼死亡,但卻怕死的毫無價值,眼前的這位陸先生已經強大到無以複加了,假如就這麼撞上去送死,那將會是毫無意義的,還不如留下這副有用的身體,等到日後再報此仇。
想到這些後,他們三人一起向後退了一小步,心照不宣而已。
“太恐怖了,這個姓陸的簡直是非人一樣的存在,連岑供奉都無法傷其一絲汗毛!”
目睹了岑供奉死亡的一幕後,一眾武者們隻覺得隱約有股尿意襲來,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了起來,紛紛向後退開,根本不再敢上去和敵人拚命了。
要知道,以岑供奉的實力,在整個鬼神穀的所有武者中,可是排在了第三位,而前兩位就是出穀遊曆天下的那兩位宗師供奉,然而就是這麼一位厲害的超級高高高手,竟然像西瓜一樣被捏爆了……捏爆了……爆了!
連岑供奉都支撐不了一招,他們這些人又有什麼用呢?用上去不還是一樣被捏爆?
與這些外來者的退縮不同,與鬼神穀生死休戚與共,兼職煉丹師的術士們,卻是更堅定了戰鬥下去的決心,敵人越強,也就越能說明敵人所滅鬼神穀的意圖,此時不拚命,還待何時?
他們趕緊服下恢複真氣的丹藥,將真氣調整到最飽滿的狀態,然後手中掐起法訣,口中默念口訣,再次凝聚出強大的法術。
“轟隆隆!”
一陣陣法術的轟鳴聲響徹天空,眼花繚亂的火球、水球、冰球、石球、雷球再次襲來,整個天空都仿佛被釋放出來的法術覆蓋住了。
這些術士們雖然修為深淺不一,但每個人都存了破釜沉舟之心,因此在出手的時候,體內的真氣運轉到了最大的程度,丟出去的法術威力,自然要比尋常增加了一成到三成不止。
“如煙火般璀璨,但是毫無卵用!”
陸恒搖了搖頭,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,探出手掌,對著那些洶湧而來的各類法術就拍了上去。
“砰砰砰!”
人魔真身的巨掌像是一個巨大的蒼蠅拍一樣,而那些火球、水球、冰球、石球、雷球什麼的,就像是空中的蒼蠅,直接扇飛了出去,剩下的漏網之魚落在人魔真身,也隻是激起一絲絲漣漪,屁用沒有。
“不好!大家快逃!”
那些法術球在空中被巨掌扇到之後,立刻調轉了軌跡,四麵八方地朝著周圍飛散而去,不少更是直奔周圍一眾供奉和煉丹師所聚集的區域落下,嚇得這幫人像是不要命了一樣四處逃竄。
見其情況,一眾長老不由得臉色齊齊一變,表情異常凝重。
現在陸恒身上的這個巨大人形黑影,完全就是一個堅固到無法再堅固的烏龜殼了,要想幹掉陸恒,就必須打碎掉其身上的這個烏龜殼,可是在第一波法術集火的時候,算是突發危難,都沒有將其打碎,而手持魔刀,使出畢生最強一擊的岑供奉也隻是留下了一條白印,等到這第二次法術轟炸的時候,卻直接被打了回來……
倘若連對付這烏龜殼的方法都沒有,哪還怎麼殺掉藏在烏龜殼裏麵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