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須男拿著高高在上的目光,掃過這一眾人後,神情寡淡地問道:“你們都是從哪裏來的?又是誰告訴你們可以來到鬼神穀內求藥的?把來曆什麼的,都給我說清楚了,不然的話,就退回納滿鄉去吧。”
“仙師在上,我等都是誠心誠意來求藥的……”
唐韻文先是為這群人飛簷走壁的功夫給震驚到了,在回過神兒來後,連忙向對方介紹道:“我叫唐韻文,來自天海市唐家,家裏爺爺中了蠱毒,請遍了名醫,卻都束手無策,最後在家族世交青楓道長的介紹下,才長途跋涉來到貴地求取丹藥。”
說著,他依次指了指唐韻詩、陸恒、孫卿榕等人,繼續道:“這位是舍妹,這位是陸先生和孫小姐,其餘之人,都是我們隨行的保鏢。”
“原來是天海市來人呐,說起來我也是天海市人,我們勉強也算是老鄉了。”
短須男聽完這些話後,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,清了清嗓子道:“你們說話時注意一點,穀內隻有煉丹師才能夠稱之為仙師,而我隻是負責看守大門而已,遠遠夠不上仙師的資格,你們稱呼我為梁子成就可以了。”
雖然梁子成的話是這麼說,聽起來的態度也比初見之時好了一些,隻不過那停駐在眉宇之間的倨傲之色卻從未改變,仍舊向眾人宣示著他的地位。
唐韻文一聽對方也是天海人,心中不由得一喜,不過一瞧梁子成臉上的那份倨傲,就知道這些都隻是客氣話而已,畢竟對方可是從十多米高的大青石上直接跳了下來,身上還沒有任何損傷,這完全已經超乎他的想象,完全就是超凡的能力啊!
更何況了,俗話說得好,“閻王好見,小鬼難纏”,倘若真要是按著梁子成的話來,恐怕在無形中就得罪了對方,那麼接下來,他們估計隨便被對方揪出一個錯誤,到時候連鬼神穀的大門可就都進不去了。
“梁仙師實在是太過自謙了!您剛才從那青石上一躍而下,可是把我們這群人給震驚到了,說您是活神仙也不為過啊!”
唐韻文臉上帶著奉承討好的笑容,拍了幾下梁子成的馬屁,隨後身體微微向前,從兜裏掏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,悄悄遞了上去。
梁子成眸光一閃,會意地向前跨出了一步,將唐韻文遞過來的銀行卡不著痕跡地收入手中,隨後不經意地一瞥,發現在在銀行卡的背麵,貼著一張小白紙條,上麵寫著銀行卡的密碼和卡內的數額,他粗略地數了數5後麵的0,一共六個,也就是五百萬。
而拿到五百萬後,梁子成的笑容又多了幾分,看向唐韻文的目光滿是讚賞,對於這種很上道的人,相信任何人都會非常喜歡的。
雖然金錢對於鬼神穀來說,並沒有多麼的重要,但這也隻是相對於穀內的那些個長老、丹師、大供奉們來講的,諸如梁子成這樣的小供奉武者,留在鬼神穀內看守大門,除了每個月都會拿到特定的丹藥外,也隻有靠像唐韻文這樣上道的求藥人賄賂了,畢竟未來他也不能夠繼續在這裏看大門,以後行走江湖和社會,這阿堵之物還是多多益善的好。
之前那位港島李家的李大少爺卻是拿錢砸錯了人,人家長老、丹師根本就不缺錢,你一臉囂張倨傲地要買下整個鬼神穀的丹藥,人家長老、丹師能看得上你才怪。
由此可見,這送錢其實也是一門學問。
瞧著梁子成收下銀行卡後,眼中閃爍著的讚賞目光,唐韻文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,心中暗道這塞錢果然是選對人了。
梁子成既然已經拿到了好處,臉上也就沒有之前那麼緊繃了,嘴角上也掛著一絲笑容,輕聲道:“你們能夠來到鬼神穀,越過龍門鎮和納滿鄉之間的那條危機四伏的山路,也就證明你們的誠心誠意,但非常可惜的是,你們來的時候卻是有些不湊巧了。”
說著,他的臉上掛著遺憾的笑容,搖頭道:“最近這一周左右的時間,穀內的穀主、長老、丹師、供奉們全都聚在了一起,正在商討著一件大事,使得穀內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,所以估計也就沒有丹師會有閑工夫幫你們煉製丹藥什麼的。”
一聽這話,唐韻文心裏頓時涼了半截,眼中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失望之色,不過還是有些好奇地向梁子成追問了一句:“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,才能夠讓眾多仙師感覺到如此緊張?”
“嗬嗬,這件事你不該問,我也不會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