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,自古如此,現在也同樣如此。
眾多武者望見此情此景,心中莫名有種戚戚然然的感覺。
青雲宋家,武道界中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,不僅家族子嗣興盛,更有宗師坐鎮……而現在,竟然被一個年輕人一腳踩在了下麵,將其徹底收為了附屬勢力。
要知道這宋家可不是普通的武道世家,那可是掌控著數百億資產,涉及到西南地區的各個方方麵麵,堪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,現在被收服後,也就是說西南地區的勢力將徹底洗牌,而宋家的主人——陸恒,也會借此成為華夏修行界中不可忽視的一尊天神。
宋紅葶望著神情平淡的陸恒,仿佛宋家的臣服,根本無法取悅於他一樣,於是她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。
今天的這件事的結果,跟她所料想完全不同,她沒有想到這位中南省的陸先生雖然看似年輕,但卻是一個極為果斷冷靜的人物,不僅幹淨利落地擊敗了她們的家主,還將家主收為了奴仆,而這樣一來,宋家也就完全失去了翻盤的希望。
她可不相信,未來十年內,宋家會再誕生一位宗師級的強者,原來天賦異稟,很有希望突破養神境的宋紅楓,恐怕經過今天的打擊,數年之內,都無法重振精神。
“既然宋家已經沒有其他意見了,那麼其他人呢?”
陸恒看見這位宋家的長者說完話後,並沒有其他宋家人站出來反對,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,轉而將目光掃過另外的幾方勢力,麵帶微笑地問道。
金剛寺的一眾大和尚們察覺到了陸恒的目光,連忙站出來一人,衝著陸恒鞠了一躬,滿懷恭敬道:“既然玄相大師已經西去,就算是身死仇消,恩怨俱了。我金剛寺自此再見到陸先生,自當退避十裏,以示尊崇。”
“我八極門服了,以後見到陸先生自當避讓。”
“羊金沉自作孽不可活,羊家並無報複之心。”
“逆徒授首,點蒼派代表人在此感謝陸先生。”
這些與陸恒發生仇怨的勢力,之前還在喊打喊殺,現在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,紛紛低頭俯首,以示敬服。
陸恒將目光掃過這些人開口之人,最後慢慢停留下在了鬼神穀冉長老這一眾來人身上。
冉長老眯了眯眼睛,感覺到陸恒的目光雖然看似溫和,但實際上卻隱含著淩冽的殺意,讓他不由得心中一顫,不過卻表麵上卻擺出一副鎮靜的神情,沉聲道:“陸先生,雖然你的實力強悍至極,讓我敬服,但我鬼神穀的穀主大人亦是術道宗師,穀內還有諸多供奉,不可估量……與其我們雙方鬥得兩敗俱傷,不如就此罷手言和可好?”
說完這話後,他頓了頓,又加了一句:“不過既然衝撞了宗師,我鬼神穀自然有錯在身,願意賠罪道歉。”
鬼神穀可不是宋家這種偏安一隅的武道家族,人脈之廣闊,絕對遠超世人想象,說句誇張的話,整個華夏修行界中的養神境宗師,絕大部分都和鬼神穀有所瓜葛,這些人一人一句話,足以讓修行界天塌地陷。
冉長老的自信,也自然是來自於此,他深信,哪怕是得罪了陸恒這麼一個強人,但是在麵對整個華夏修行界的時候,縱然陸恒無法無天,他也絕對不敢招惹上鬼神穀。
“罷手言和麼?”
陸恒聞言,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,望著此時還高昂著腦袋,一臉傲氣的冉長老,輕輕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你說言和就言和,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?”
說完,他便隨手一揮,一道無形的掌勁掠過虛空,徑直奔向了冉長老所在的位置。
“姓陸的,你好大的膽子!”
冉長老汗毛倒豎,之前他可是親眼看到,陸恒就是這麼一個動作,一掌拍廢了宋家的長老,因此不由得心中大怒,連忙把手腕上所帶著的玉珠手鏈,隨後將真氣注入其中,隻見無數的金色符字從玉珠當中湧出,圍繞著冉長老來回飛舞,最後在虛空中形成了了一道金色光幕,將冉長老整個人籠罩在了其中。
陸恒隨手拍出的掌勁在打在這道金色光幕上後,隻聽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二者同時消散在了虛空之中,已然同歸於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