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戰的一眾武者們見到如此情形,齊齊露出了震撼的麵容,一位半步養神境的司馬英雄尚有如此之威,那麼一位真正的武道宗師,又該如何呢?打鬥起來,肯定要比陸青和玄相大師這種轉煉肉身,不修招法的橫煉宗師震撼得多吧?
而那位姓展的鬼神穀供奉,站得比司馬英雄還要遠處不少,像是一條來回遊走的毒蛇一樣,不斷地找到安全之處,接著將手上所準備的暗器毒鏢投擲出去。
不過,他見自己的暗器作用寥寥,便眸光一閃,從懷中摸出了一把漆黑無光的短劍,接著趁著陸青與玄相大師和司馬英雄交手,身形一閃,像是一條鑽地的泥鰍一樣,悄無聲息地潛到了陸青的身後,隨後握緊手中的短劍,迅速地劃在了陸青的後背之上。
隨著“撕拉”一聲響,陸青的衣服直接被短劍劃得破碎開來,而以陸青幾乎與陸恒同樣強度的肉身,竟然也被這把短劍硬生生地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。
“嘶……有點不對啊!”
展姓供奉一擊成功之後,便借著玄相大師進攻的瞬間,遠遠地遁開,他瞄了一眼陸青後背的那道傷痕,眼中閃過一抹詫異,他沒有想到,自己這傾盡全力的一擊,竟然將將劃破對方的表皮。
雖然此擊沒有取得甚功,但他卻是不是不急不躁,再次在玄相大師和司馬英雄的配合下,潛到陸青的身後,不斷用手中的短劍去砍、去刺、去斬、去劃……
短短幾分鍾的時間,陸青的後背之上,就已經呈現出了數道傷痕,而且每一條傷痕的終點都是直指陸青的脊椎骨,沒有一劍是偏的。
這位展姓供奉就像是拿著手術刀醫生一樣,每次下手都恰到好處,異常精準地找到他所要的目標,手法是如此之嫻熟,隻是這麼隨便瞥上幾眼,就讓大廳外的一眾武者們心生寒意,暗自猜測著這家夥到底解剖了多少具人屍,才能夠做到這樣的熟練。
“吼!”
陸青雙眼中血光越來越紅,咬牙切齒地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,顯然他已經被三人的配合與偷襲,搞得異常火大。
他雙手攢滿了力氣,用力錘向地麵,隻聽“轟隆”一聲巨響,整個休閑大廳的地麵瞬間就被他錘得四裂開來,鑲嵌在地麵上的地磚立刻化作一把把飛刀,朝著周圍疾射而出。
玄相大師由於在正麵牽引陸青,因此被一大塊地磚擊中胸口,頓時被砸飛了出去,而司馬英雄卻是遠在數米開外,不慌不忙地用拳勁將飛來的地磚碎片彈開,展姓供奉也是遊刃有餘地利用他那如同泥鰍一樣的身體,不斷地躲閃著射過來的碎片。
“哈哈,陸小子,現在你感覺如何了?心服口服了麼?”
冉長老看著大廳內配合默契的三人,將陸青這位橫煉宗師耍得團團轉,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,智珠在握地衝著陸恒問道。
“陸先生,你還是認輸吧,乖乖和我們返回鬼神穀,說不定穀主會格外開恩,饒你一命。”
孫卿榕輕輕搖了搖頭,柔聲勸道,在她看來,此時的陸青大師完全已經陷入到了危局當中,而陸恒他自己又被宋飛龍、宋飛虎兩兄弟死死地盯著,對於眼前的局麵,完全已經喪失了主動性。
而聚集在外麵的這一大幫武者們,也都紛紛地搖頭歎息,眼前的這種局勢,即便是一個傻子也能夠看出來,這個姓陸的小子完全已經落入了下風,形勢岌岌可危。
不過人呢,不撞南牆就永遠不知道回頭,如果在昨天,早早答應了人家宋家和鬼神穀的好意,又何必落得如此下場呢?像宋家和鬼神穀這樣在武道界中存在了上百年的勢力,豈是你一個毫無背景勢力的普通人能夠抗拒得了的?
“蚍蜉撼大樹,可笑不自量!”
人群中頓時傳來了某些人幸災樂禍的嘲笑聲。
而其他武者倒是沒有發出任何的嘲諷,反倒是心有戚戚焉,縱然個人的力量再強,甚至已經到了橫煉宗師,但在這些積累了上百年的大家族、大門派麵前,卻是脆弱得像一個嬰兒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