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,中午吃屎了?嘴裏這麼不幹淨?”
羊三笑罵了一聲,接著指著丁瘦子為陸恒介紹道:“陸先生,這個禿子叫丁瘦子,是八極拳一脈的高手。”
陸恒微微頷首示意,雖然這個丁瘦子看起來跟一根竹竿一樣,人顯得也有些邋遢,但內在的武道修為卻是已經到了感氣境小成,比羊三強了一些,距離大成恐怕也相差不遠了。
與此同時,他的目光也環顧了一下整個休閑大廳,見一個個武者高談闊論,吹逼扯淡,心中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,要知道在南安的時候,能夠看見一位練出真氣的武者,都是非常困難的,而到了這裏,卻是非常輕鬆地就遇到了幾十上百個,雖然修為參差不齊,但絕大多數都已經邁入了感氣境。
果然人所處的圈子才是最重要的,倘若你不接觸到這個武者的圈子,想要見到他們,還真是難上加難呐!
“來自中南省的?我有一位師弟,離開師門後,就跑到了中南省的南安市,開了一家武館,名叫王嘯天,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?”
丁瘦子見一旁的羊三隻給他打眼色,受意地微微點了下頭,收斂了一下臉上的張狂,轉而露出一口大黃牙,對著陸恒問道。
“嘯天武館的王嘯天館主麼?他,我倒是見過幾次,為人還算不錯。”
陸恒瞥了一眼丁瘦子,麵帶微笑地回道,他還是第一次知道,原來王嘯天是出自八極一脈,還有這麼一個不修邊幅的師兄。
旁邊有人聽到三人的談話聲後,也湊了過來,上下打量了一眼陸恒後,出聲問道:“能夠在這裏遇見一位來自中南省的同道還真是不容易啊!我聽說你們中南省冒出來一個也跟你一樣姓陸的宗師,號稱是‘華夏最年輕的宗師’,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,還是旁人以訛傳訛啊?”
“這事還用問?純粹就是中南省的武者瞎扯淡,說出來博眼球的!這個世界上,怎麼會突然就冒出來一個二十幾歲的養神境宗師呢?他以為是玩遊戲呢麼?”
聽到問話後,丁瘦子先是撇了撇嘴,隨後一臉不屑地搖了搖頭,嗤笑著鄙夷道。
“我也是這麼覺得的,一個二十幾歲的宗師,實在是太假了!”
“就是啊,就算是那個姓陸的小子打娘胎裏麵就修煉,也不可能二十幾年就修煉到養神境啊!”
周圍的一些武者也跟著齊齊點了點頭,紛紛在私底下開始討論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偽。
像他們在座的這些個武者,哪怕不是經曆了二三十年,甚至更長時間的苦修,才好不容易踏進感氣境的門檻,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怎麼可能就修煉到了養神境宗師呢?還號稱“華夏最年輕的宗師”,這非親眼所見的東西,怎麼能夠讓大家心生服氣呢?
“嘿,你們不知道,那位姓陸的宗師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我為此還專門去過南安市,可是打聽了好幾天,也沒有見到那位宗師的真麵目,所以我說啊,這件事八成就是假的。”
這個時候,一個坐在椅子上,悠哉悠哉喝著紅酒的胖子,嘿嘿笑了幾聲,接著把他在南安市苦尋陸姓宗師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站在一旁的陸恒,看到此情此景,不禁覺得有些好笑,難道這群人就沒有試著猜想,這個站在眾人麵前的陸姓年輕人,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宗師麼?
而就在大家越討論越激烈的時候,休閑大廳的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:“青木馬家和鬼神穀的貴客到了!”
一眾武者聽到這個,眼前頓時一亮,立刻舍棄了討論那位年輕的宗師,紛紛向門口湧了過去,一個個你推我擁,就像是農村趕集一樣,和剛才那副淡定自傲的武者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陸恒也饒有興致地贅在眾人的後麵,跟了上去,畢竟現在華夏修行界中所精通製藥的,基本上就是這麼兩家了,他也想跟著去瞧瞧,看看這聲名響徹修行界的兩家到底有多少斤兩。
陸恒不緊不慢地跟著出了休閑大廳的大門,就看見之前的那位英俊青年宋紅楓瀟灑地走在最前麵,而在他的左右手兩邊,分別陪著一男一女。
男的須發皆白,麵容紅潤,從其臉上的皺紋上可以判斷出,此人至少有五十歲以上。而那位女子差不多三十歲上下,穿著一身簡練的休閑裝,脖子上掛著一枚月牙形的吊墜,雖然她的容貌並不算是特別的漂亮,但氣質溫文爾雅,嫻靜柔和,仿佛隻要站在那裏,就會讓人心生平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