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站得離二人稍微近一點的眾人,紛紛不由自主地捂起了耳朵,連續後退了數步,根本就承受不住聲波所帶來的壓力。
雷虎小隊這一邊,隻有薛成剛和大錘還站在原地,而形意門這一邊,除了微胖老者外,任琳琳等人都被震得連連後退,若不是微胖老者一把拉住,恐怕她都得被震得跌倒在地。
至於其他的在場武者,除了那些修為較高的還能站著不動,其他人不是被震出了數米,就是直接被震得摔倒在地,修為最差的一幫人直接被震得耳膜生疼,頭昏眼花。
“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?我的耳朵怎麼這麼疼?”
“之前那個勞什子總教官一動沒動,難道是梁厚山贏了麼?”
“總教官他不會出什麼事情吧?那個姓梁的家夥,好真厲害!”
大家顧不得身上沾染的煙塵,連忙望向場中,急切地希望看到二人之間到底是誰勝誰負。
此刻籠罩在二人身邊的水泥煙塵還未散去,眾人根本看不清楚裏麵究竟是什麼情況,隻有微胖老者眯著雙眼,一動不動地盯著裏麵,忽地臉色大變,似乎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,不禁驚呼道:“怎麼可能?這不可能!”
“大師伯,您看清楚了裏麵的情況麼?”
張教官急忙走到了微胖老者的身邊,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,連忙出聲問道。
周圍的眾人聞言,也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微胖老者的身上,因為在場眾人,隻有他似乎看清楚了煙塵裏麵的情況。
然而麵對眾人疑問的眼神,微胖老者的臉色慢慢轉變為一片鐵青,嘴唇也是緊緊地抿著,沒有開口說一句話。
而這時,隨著煙塵慢慢散去,眾人所關心的情況逐漸展現在了眼前。
隻見原本被他們認為必敗的陸恒,仍舊是站在原地,同周圍其他物體的位置一對比,紋絲未動,身上也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,而梁厚山雙手所化的鶴嘴在距離和陸恒的眼睛和喉嚨處,隻有兩三厘米的距離,卻詭異地停滯不前。
此刻的梁厚山,臉上的五官都已經扭曲在了一起,齜牙咧嘴,已經將全身的力量全部都傾注在了雙手上,但
卻仍然無法遞進,仿佛二者之間隔著一道無比堅硬的氣牆一樣,將他阻攔在了外麵。
“怎麼可能?”
梁厚山根本觸碰不到陸恒的身體,無奈之下,隻得攜帶著濃濃的不甘,收回雙拳,接連退了數步,滿眼中全是難以置信地望著陸恒。
他知道剛才的自己已經打出了畢生最強的一擊,但回想起自己拳頭在戳進對方身前兩三厘米的時候,仿佛是擊在了一麵厚重無比的鋼鐵之牆,不僅沒有打到對方,還把自己的雙手震得一陣生疼,甚至讓他有些懷疑,自己的手骨都已經徹底地裂開了。
眼前的這個姓陸的年輕人,竟然用武道真氣,形成了一道不可摧毀的鋼鐵之牆,硬生生抵擋住了他傾盡全力的一擊,而沒有受到一點傷害。
“這不可能!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人物?哪怕是童旭陽也做不到這樣的境界,難道你真就是天上的神仙麼?”
梁厚山越想越困惑,臉上帶著失魂落魄的神情,呆呆地望著陸恒。
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去出手,結果人家就站在原地任你打,不僅沒有傷到對方,反而把自己的雙手震得骨裂,這樣的差距,還用說出來麼?
看著眼前的梁厚山,對方已經沒有了一丁點之前所攜帶的霸道氣勢,整個人仿佛都失去了靈魂一樣,神情顯得格外呆滯,陸恒不由得搖了搖頭,伸手撣了撣身上沾染到了水泥煙塵,淡淡一笑道:“我已經說過了,你根本沒有資格來做我的對手,現在清楚了?”
聽到這話,梁厚山麵如死灰,緩緩地垂下了腦袋,不敢去還嘴。
現在的他,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想要去辯解的欲望,因為他知道,對方根本沒有說謊,隻是簡單地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。
微胖老者的臉色變來變去,先是由青轉白,隨後又由白變紅,最後再由紅變成了黑,任他瞬間想出了無數應對的方法,但最後卻都化作了一聲長歎,臉上浮現一抹恭敬的神情,衝著陸恒躬身行禮道:“沒想到陸總教官果然是養神境的宗師,是我形意一脈有眼不識泰山,衝撞了宗師,老夫在此給陸總教官賠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