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意一脈近十幾年來江河日下,日落西山,得罪也就得罪了,但飛鶴門卻是不同,除了一個即將觸碰到養神境宗師的梁厚山外,門內還有數位感氣境巔峰的武者,甚至還有一位養神境的宗師,得罪了飛鶴門,簡直就是找死好嗎?
“總教官!”
張教官站在一旁,急得滿頭都是大汗,想要出聲緩和一下三方的關係,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其實也怪付強等人太過傲慢,人家陸總教官都不願意搭理他們,結果他們還喋喋不休個沒完,把陸總教官的謙讓當成了軟弱,徹底將其得罪狠了。
人家陸總教官是什麼人?那可是軍區朱大司令親自登門請來的雷虎小隊總教官,妥妥的養神境宗師,這樣的人物,豈是他們形意一脈能夠輕辱的?
“陸總教官,聽你這話的意思,你是準備和我過不去了?打算與飛鶴門結下仇怨麼?”
梁厚山聽到對方居然要求他自斷雙臂,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,眼中閃爍著絲絲殺意,不過臉上的神情倒是顯得有些平靜。
陸恒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地看著梁厚山,輕聲笑道:“怎麼,要搬出身後的大人來嚇我麼?”
梁厚山一聽這話,搞得他像是小學生一樣,打不過人家就要找家長,簡直是把他的顏麵放在地上狠狠地踩碾,於是他向陸恒抱了抱拳,冷聲道:“廢話不多說,就請陸總教官出手吧,我看看你到有著什麼樣的底氣,敢和我飛鶴門結怨!”
話音剛落,梁厚山又轉過身去,鄭重其事地衝著窗外的天空鞠了一躬,沉聲道:“蒼天作證,不死不休!”
在場的眾人聞言,瞬間噤聲,無人再敢出生言語,每一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是一片肅穆。
在武道界中,梁厚山的這番行為被視為“生死決戰”,這種行為通常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,多言無用,不死不休,隻能用鮮血和生命來洗刷恥辱,而向天鞠躬,則是邀請蒼天來作證,決戰的雙方既分勝負,也分生死,一方不死,決不罷休!
見到這一幕後,張教官徹底地安靜了下來,如果此時還要出聲阻攔雙方的話,那麼他就會變成梁厚山的生死仇人,可能對方會先幹掉他,然後再和陸恒決一生死。
微胖老者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濃烈的讚賞,拍手鼓掌道:“好,不愧是飛鶴門的傳人,這種氣魄,比我們形意一脈可是要強得多!”
說完,他還特意地掃了一眼張教官,言外之意似乎是,跟梁厚山比起來,你可是差得太多了。
張教官感受到大師伯的目光,冷哼了一聲,心中暗道,要不是你們幾個眼高於頂,傲氣十足,又怎麼會得罪陸總教官,讓形意一脈平白無故地得罪了一位宗師級的人物。
而周圍圍觀著的吃瓜群眾們卻都是暗暗搖了搖頭,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屑,人家飛鶴門的梁厚山敢不死不休地決鬥,你們形意一脈就隻會站在一旁呱噪,怪不得形意一脈是越來越沒落,跟不上其他門派和世家的前進腳步,僅從這一件事上,就可見一斑。
“好,既然你想要一心尋死,那我也就隻好成全你了,出手吧!”
陸恒雖然不懂華夏武道界中的規矩,但對方一直死皮賴臉地要和他比鬥,他也就隻好點頭答應了,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興致缺缺,似乎與梁厚山這樣的人交手,會讓他顏麵掃地的一樣。
梁厚山眼中閃過一絲屈辱,他已經向對方發起了不死不休的決戰,誰想對方還沒有擺出認真的態度,仿佛他就真是一隻螻蟻一樣,根本得不到一丁點應有的尊重。
“喝!”
梁厚山猛地發出一聲大吼,右腳尖輕輕向地麵一跺,僅從這一腳所表現出來的東西,就比付強和張教官強了數倍。
在他右腳尖接觸到地麵的一刻,以其右腳為中心的地磚地麵,迅速寸寸碎裂,原本一塊塊齊整的地磚立刻化為拳頭大小的碎片,被震得飛了起來。
隨後梁厚山用真氣灌注於拳頭上,連出數拳,每一拳都精準地落在了飛起的地磚碎片上,地磚碎片被拳力這麼一震,像是離弓的箭矢一樣,瞬間化作一把把鋒利的飛刀,朝著陸恒的腦袋就射了過去。
這些地磚碎片上麵,都附著梁厚山四十年苦修而來的武道真氣,即便是水泥澆築的牆壁,他也能夠將其徹底射穿。
“總教官小心啊!”
光頭等人瞧見地磚碎片攜著“嗖嗖”的破風聲,像是飛射的弩箭一樣,不由得臉色一變,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