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兩個就別在那裏瞎嚎了,跟兩個精神病死的,如果嚇到後勤部的妹子們就不好了……”
站在光頭和寸頭身後的英俊青年見他們兩個跟痞子一樣的表情,無奈地搖了搖頭,隨後眯了一下眼睛,低聲道:“聽說我們這位新來總教官的架子可是不小啊,據說當時還是朱司令等人親自上門去請來的,而且還請動了方老做說和人,許下了一大堆的條件,這才讓那位新總教官點頭答應下來。”
“我也是這麼聽說的,這位新總教官貌似才剛大學畢業一年,比我們其中大多數隊員都要年輕,而且這位新總教官隻是負責我們個人格鬥訓練,其他的一概不管。”
另一邊,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白淨青年聽到這話後,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點頭道。
“大學畢業才一年?那不是說隻有二十三四歲麼?不會真就這麼小吧?”
“才二十三四的娃子,隻比咱們小隊中最小的小成大了一歲多啊……”
這樣的內部消息,大家還是第一次聽說,不少正在發呆看天的雷虎小隊成員臉上帶著詫異的表情,紛紛轉過頭來,看著這透露出如此重大消息的二人。
“他姥姥的,張總當上我們總教官的時候,都已經四十多歲了,兒子都上初中了……”
光頭大漢撓了撓閃亮亮的大光頭,臉上掛著一絲不服氣的表情,大聲嚷嚷道:“張總可是第一任雷虎小隊隊長,還是我們的老前輩,多年出生入死、屢立戰功,這樣才被朱司令提到了總教官的位置上……然而現在,一個二十三四的毛孩子,才大學畢業一年,就要當我們的總教官,這是憑什麼啊?”
“就是,一個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子,要資曆沒資曆,要經驗沒經驗,要本事沒本事,怎麼會跑來給我們當教官呢?恐怕那小子連血是什麼顏色的都沒見過吧?哈哈!”
寸頭大漢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,冷哼了一聲後,大加嘲諷道。
旁邊立刻有人出聲猜測道:“這個新總教官應該不會是某個大司令、或是某個大家族的後輩,跑這裏來鍍金的吧?”
“我勒個去,要是這樣的話,上麵是準備把咱們都坑死嘛?鍍金的紈絝子弟,想想就讓人害怕啊!”
周圍一群小隊成員皺著眉頭,紛紛一臉憤怒地抱怨道。
“你們都給我閉嘴!安靜一點!嚷什麼嚷,把基地當成菜市場了?”
就在眾人吵嚷的時候,站在最前麵的一個身似鐵塔,麵容剛毅的國字臉男子出聲斥道。
“新來的總教官不是我們能夠詆毀和置喙的,上級領導怎麼安排,我們隻要服從命令就可以,哪裏來的這麼多的廢話?”
國字臉男子身體站得筆直,就像是一杆長槍插在校場中一樣,從頭到尾,紋絲不動。
別的雷虎小隊成員東倒西歪,或是蹲著,或是站著,或是盤坐在地上,或是倚靠在牆角,隻有他一個人還保持著軍姿不變,神情嚴肅,和其他隊員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。
“是,隊長。”
眾人聞言後,肅然而立,紛紛出聲回道。
“你是隊長,你說了算。”
光頭撇了撇嘴,也同其他隊員一樣,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,擺出了標準的軍姿。
校場上的所有人,無論是雷虎小隊的成員,還是作戰、參謀、後勤等單位部門的其他人,看向國字臉男子的目光中,都帶著尊崇和敬服,沒有人例外。
國字臉男子名叫薛成剛,是雷虎小隊的現任隊長。
在大家的心目中,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用最為嚴格的軍隊紀律來要求自己,無論何時何地,都能夠保持著嚴謹的軍人風采,是訓練基地所有人公認的“標杆軍人”。
除了日常的自我嚴格要求外,薛成剛作為雷虎小隊隊長,帶著小隊成員經曆過槍林彈雨,經曆過九死一生,完成了無數被認為不可能完成的艱巨任務,被譽為江南軍區的“鋼鐵兵王”。
在這不足百人的雷虎小隊中,他的地位,絕對要比一般的教官高得多,而小隊成員們也都樂意聽命於這麼一位老大哥。
可惜這幫小隊隊員在齊聲回答,擺出像模像樣的姿態後,又迅速地回到了以前那副懶散的模樣,看得薛成剛無奈地直搖腦袋,不過還有那麼一個例外,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仍舊是保持著肅立的狀態,站在薛成剛的身後,一動也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