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和藍二越說越過分,但周圍的路人就像是習以為常一樣,視而不見,根本沒有人站出來管什麼閑事,不是大家無情,實在是因為招惹不起這倆禽獸,這二人將龍山城鬧得這般烏煙瘴氣,還屁事兒沒有,足可以見其背後靠山之大。
劉小藝見並沒有人站出來聲張正義,頓時心如死灰,望著得意洋洋的朱大和藍二,咬了咬嘴唇,臉上露出一絲淒美的笑容,冷聲道:“我死也不會跟你們走的,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!”
說完,她伸手將頭上的發簪取了下來,照著自己的脖頸就要紮下去,顯然是準備自盡了事,以免被這二人羞辱。
“快攔著她,這麼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要是死了,實在是太浪費了!”
朱大見狀,臉上不禁浮現一抹焦急之色,連忙吩咐身邊的跟班和隨從,大聲喊道。
這些跟班和隨從聽到命令後,立馬一擁而上,將剛剛刺破脖頸皮膚的劉小藝阻攔了下來,然後將其手中的發簪奪下,一把扔進了煮麵的鍋裏。
“嗬嗬,小白菜,沒想到,你這脾氣還不小嗎?不過本少爺就喜歡這樣的小倔蹄子,夠勁啊!”
朱大瞧見劉小藝已經徹底被他的隨從和跟班控製住後,原本的焦急之色立馬褪去,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肮髒齷齪的笑容。
“放開我,放開我……”
劉小藝使勁地扭動起了身體,然而她一個弱女子,力氣上怎麼會比得了一群大男人呢?所以無論她怎麼掙紮,都被朱大的跟班和隨從牢牢按住。
“你們放開我的女兒,放開她……”
董駝子見女兒被這群禽獸抓住後,撐著最後一口氣,從地上站了起來,連忙走上前去,抓著那些跟班和隨從的衣服,意圖將女兒從他們的手中奪回來。
“呸!你給老子滾一邊兒去吧……”
尖嘴猴腮的狗腿子一口吐沫就噴到了董駝子的臉上,然後攥起拳頭,就要一拳砸在董駝子的麵門上。
劉小藝深知爹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,如果這一拳要是砸得十成了,恐怕一下子就會要了他老人家的命,於是也就顧不得自己的以後了,連忙向朱大和藍二祈求道:“兩位少爺,我跟你們回去,求求你們行行好,就放過我爹爹吧。”
朱大看她哭得這副梨花帶雨的俏模樣,哈哈一笑,對著那個狗腿子吩咐道:“既然小白菜都這麼說了,你就別把人打死了,打個七八分死就行了……”
“好咧,您瞧好吧少爺……”
尖嘴猴腮的狗腿子聞言,嘿嘿笑了笑,再次攥起拳頭,就準備把董駝子打個滿臉開花。
“住手!”
就在這時,突然有一道渾厚的聲音,如同平地起驚雷一樣,在眾人的耳邊炸裂開來。
劉小藝順著聲音望去,發現出聲之人不是別人,正是剛才和她搭話的那名中年男人,而朱大和藍二則是麵帶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,冷聲道:“你是哪裏冒出來的?敢管本少爺的閑事,莫不是嫌棄你自己活得太滋潤?”
“小兔崽子,你媽把你生下來的時候,沒有教會你什麼才是禮貌麼?”
張啟文聞言,冷聲罵了一句,他和夏明哲把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裏,心中已經確定了,這三人應該是精神上出了什麼問題,不然的話,都是關係不錯的同學,怎麼會鬧出這樣的局麵?
所以當他們二人確定後,便也就不再坐視不理了,一同從板凳上站起身來,摩拳擦掌地向朱大和藍二走了過去。
“喲嗬,這龍山城裏麵,竟然還有人敢和我們哥倆這麼說話,還真是稀奇啊!”
藍二怒極反笑,帶著審視的目光,上下打量了對方二人一番,特別是在臉上多停留了一陣子,可是腦中卻仍沒有關於這二人的記憶。
“我看你們應該不是這龍山城裏麵的人吧?”
朱大眯了眯眼睛,冷笑一聲道:“正所謂‘不知者無過’,看在你們是第一次進到龍山城的份兒上,我勸你們還是少管閑事為妙,不然的話,我可不介意府裏的花草樹木是否多一些血肉做的肥料!”
“小兔崽子,年紀不大,這口氣倒是不小,我看你是沒挨過打是吧?”
聽見這二人的言語,張啟文氣得是連連搖頭,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,雙手開弓,一言不合就將瓷碗大小的拳頭砸在了這二人的麵門上。
張啟文雖然已經人過中年,但經常鍛煉,沒事還喜歡參加個自由搏擊比賽什麼的,所以這拳頭帶的力量可是不輕,砸中麵門後,直接把朱大和藍二打得鮮血、鼻涕、眼淚全都流了出來,混合在一起,看起來淒慘極了。
“殺……了他,快殺……了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