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恒聽完光頭刀疤男的一番屁話,無奈地搖了搖頭,心中暗忖道:“是誰給你們的勇氣,還敢來到我這裏收保護費,梁靜茹麼?”
眼看著再調弄這幾個混混也沒有什麼太大意思了,陸恒直接擺了擺手,輕聲道:“既然你們咬定了五萬塊,那就不好意思了,這錢我一分都不會出的,原本看你們幾個表演的這麼賣力,還想打賞個二三百塊的,現在一毛錢都沒有了……”
“艸你姥姥,小兔崽子,你可真是不上道啊!老子告訴你,刀疤哥因為非常生氣,所以你現在就要慘了……”
說完,綠毛混混就轉身跑到了外麵,不多時,就拎進來了一桶味道甚大的黃褐色懸濁液體,然後“duang”的一聲,撂在了店鋪的地上。
“小兄弟,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選擇!”
光頭刀疤男聞到這股惡臭,強忍著胃裏的翻騰,繼續囂張道:“如果你還是冥頑不靈的話,老子就讓你開不成店!想要開門大吉,沒門,老子先潑你個‘糞發塗牆’!”
看見這幫混混準備玩惡心的東西,陸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了下來,心中的怒意也是蹭蹭上漲,但凡開店,都要講究個吉利,如果還沒開業,就被人潑了屎尿,相信任誰都不會高興的。
而且,這家藥店還是顏芸和他母親的願望,他怎麼容得下讓這幫混混大鬧一番?
“你們玩得有些過火了,可就不要怪我……”
陸恒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腕,目光瞬間變得陰冷起來。
“小崽子,還挺硬氣的,讓我給你漲漲社會經驗吧!”
黃毛混混二話不說,抄起手上的棒球棒,迅速地朝陸恒衝了過去,然後使勁揮起球棒,奔著陸恒的腦袋就掄了過去。
然而,還沒等黃毛混混衝到陸恒的身前,就見他突然停在了店鋪的中央,臉色驀地變得一片鐵青,手上的棒球棒也從他的手上滑落,“咚”的一聲砸在了地上。
“黃毛這是怎麼了?”
光頭刀疤男看見黃毛混混不僅停下了腳步,還把棒球棒給扔了,一臉不解地朝旁邊的綠毛混混問道。
“這個……可能是……”
綠毛混混也是一臉的懵逼,聽到老大的問話後,吱吱唔唔了半天,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就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目光中,黃毛混混的身體像是一個電動按摩棒一樣,連續顫抖了起來,然後“噗通”一聲,仰躺在了地上,雙手捂著雙肩,整個身體蜷縮在了一起,不斷打顫……
“小恒,那人沒事吧?”
劉雅也被黃毛混混這一出搞得一頭霧水,皺著眉頭問道:“這個小夥子不是來咱們店碰瓷的吧?”
雖然她的聲音不大,但畢竟是在一個門窗關閉的室內所說,因此還是被光頭刀疤男等人聽了個一清二楚。
“碰瓷?”
光頭刀疤男聽到對方居然認為他們是碰瓷的,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。
天可見,他們雖然平日裏惡事做的數不清,但起碼還是硬派人物,響當當的漢子,怎麼會去幹碰瓷這樣的窩囊事呢?要讓其他的混混們知道了,還不得被笑掉大牙啊?
“咳咳……”
顏芸輕輕咳嗽了一聲,低聲道:“劉姨,我看不像是碰瓷,而像是羊癲瘋發作了,你們看他的臉色,鐵青鐵青的,還一個勁兒地顫抖……”
“臥槽,這小子是羊癲瘋犯了?”
光頭刀疤男伸長了脖子,臉上寫滿了茫然和懵逼,自從黃毛跟了他,他也沒發現這小子有這種古怪的毛病啊?如果早知道這小子還有羊癲瘋的話,誰特麼會要這麼一個隨時犯病的小弟?
陸恒聽到母親和顏芸的嘀咕,哈哈一笑,用餘光瞥了一眼蹲在顏芸腳下的小黑,輕輕朝它點了點頭。
在這個屋子裏,知道黃毛混混為什麼會倒地抽搐的隻有兩個,一個是陸恒,而另一個就是小黑了,因為害得黃毛混混這副模樣的幕後黑手不是別人,正是小黑。
在陸恒即將打算動手的那一刻,小黑秉著自己是陸恒忠實從屬的原則,直接噴出了一口陰煞之氣,不過濃度卻是非常淡薄,根本不會置人於死地,但還是會讓人產生凍僵了的感覺。
所以,黃毛混混會突然丟掉球棒、倒地抽搐的原因,很簡單,就是因為他冷啊!
而陸恒自然是把小黑的行為全都看在了眼裏,眼睜睜看著一道普通人肉眼無法看見的陰煞之氣,像是一支利箭一般,直接戳中了黃毛混混,令對方頃刻間被凍僵,失去了行動力,然後倒地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