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那些知道陸恒身份的人,也開始不顧莫少的麵子了,直接開口斥責道:“領導們說話,哪裏有你這種小孩子說話的地方?沒事插什麼嘴?還不老老實實向劉主任和梁大師道歉?”
麵對眾人的指責,陸恒隻是微微一笑,輕描淡寫地掃過了嶽琳等人,輕聲道:“我是莫野請來過來解決問題的,為什麼就沒有發言的份兒呢?難道在這裏說話,還要得到什麼許可證、資格證之類的東西?”
聽到這話,霎時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莫少的身上,雖然他是副市長的兒子,也見過一些市麵,但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?
在場的這些人,不說嶽琳和劉主任,就光是莫秉山那種狠厲的眼神,就足以讓他心驚膽戰了……
畢竟他可沒有陸恒那樣的心理素質,眼看著自己莫名成了眾矢之的,哪怕他是對陸恒信心滿滿,此刻也不禁有些動搖了起來,眼中滿是驚慌地看向了陸恒,希望陸恒能夠擋住眾人的火力,救他一下。
“既然大家都是過來解決問題的,我自然也就有發言權了,不是嘛?”
陸恒瞥見了莫少投過來的求救眼神,淡淡一笑,麵色如此地看著眾人,朗聲說道。
“好了,大家不要和兩個孩子一般見識了……”
這個時候,莫秉山為了兒子,也隻得硬著頭皮,準備開口結局這場荒唐的鬧劇,然而還沒等他說完,就被一旁的梁大師給打斷了。
“無妨,這位小友想必也是我道中人,大家既然彙聚於此,便是緣分,大可暢所欲言,不必心生怨懟。”
梁大師麵帶微笑地看著陸恒,一臉和藹可親的表情,似乎絲毫不介意對方的無禮,大方道:“學無先後,達者為師!雖然貧道入道近五十年,研究過各類風水秘術、相麵算數等等,但還是覺得自己所學尚淺,與華夏道中先人所流傳下來的東西一比,隻是一井底之蛙爾。”
此言一出,周圍的眾人不由得麵帶讚賞地點了點頭,皆口誇讚梁大師寬宏的肚量。
自古以來,國人最為看重的就是謙恭虛心,與國外截然不同,哪怕有十分的本事,也要藏拙,隻能說出五分,否則的話,便會讓周圍的人認為你口出狂言、大言不慚、鋒芒畢露、不懂得為人處事的道理。
向梁大師這種名滿中北省的大師級人物,在麵對一個黃口小兒的無端質疑,居然還能夠保持這種謙恭低調的態度,實在是讓大家在心中,對他的敬重之情又多了幾分。
聽到梁大師的話後,劉主任臉上的怒火也減輕了不少,麵帶微笑地奉承道:“梁大師,您這話就顯得太過謙虛了,以您的學識和閱曆,即便是在整個華夏的風水一界中,都是那泰山北鬥一樣的高人,堪稱是舉足輕重。而這個小子所言,不過是大放厥詞而已,我們根本無需去理會。”
“你說對不對,莫市長?”
說完,他又看了一眼另一邊的莫秉山,意味深長地問道。
“不錯。”
莫秉山心中冷哼了一聲, 但還是點了點頭,然後轉頭看向了莫少,聲音冷冰冰地說道:“小兔崽子,還不快把你這個朋友拽走?都二十多歲的人了,到現在還跟個孩子一樣,連點正經的事情都辦不成,難道還要留在這裏,讓你嶽姨和其他的叔叔伯伯們看笑話不成?等我回去,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頓。”
“算了吧,老莫,孩子不也是為了你著想麼?隻可惜遇人不淑啊……”
嶽琳溫和地笑了笑,為莫少講了下情,從始至終,而她目光都未在陸恒的身上停留過。
莫少一聽這話,心中急的不得了,一個勁兒地直歎氣。
一方是陸恒,一個僅憑一己之力就降服了巨狼,而且還會神念傳音的活神仙,而另一方則是他父親和嶽姨等人的憤怒……
這雙方就像是兩座大山一樣,壓得他都喘不過來了,哪一方他都不敢去得罪啊,也都得罪不起啊!
這個時候,梁大師又開了口,滿臉和藹的笑容道:“莫市長不用太過生氣,令公子也是出於解決問題的初衷嘛!說不定,他請來的這位小兄弟,的確是有真本事的。”
“雖然我對這‘龍陽角’的看法很是自信,但畢竟我也不是神仙,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。現在這位小朋友提出了異議,不如就讓他說個所以然出來,這樣也會讓我信服不是?”
說完,梁大師的目光轉向了陸恒,然後伸手示意陸恒可以開始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