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梁大師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根本,劉主任臉上的笑容就更加得意了,而旁邊莫秉山的臉色卻變得陰雲密布,陰沉得都快滴出了水來。
“哦?”
聽到這話,嶽琳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訝,心中暗想難不成這位梁大師真的這麼厲害,一眼就能問題所在?於是乎,她的臉上不免帶著幾分期待,看著身前的梁大師,柔聲問道:“請問梁大師,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啊?”
梁大師將收起的羅盤遞給了身後的助手,然後麵對嶽琳等人投來的好奇目光,淡淡一笑,不卑不亢,緩緩解釋道:“這百花坡所在之地,乃是乾北市所在的一條地龍的頭部……”
“百花坡積石而起,乃是這地龍的裸露在外的龍角,彙聚了地龍身上的全部陽氣,因此又名‘龍陽角’。”
瞥了一眼周圍眾人似懂非懂的神情,梁大師麵帶微笑地繼續道:“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下,百花坡的溫度應該就是這樣,屬於至陽之地,無生草木!”
“可是這百花坡上不是生長了這麼多的樹木麼?而且往年我們移栽各種花卉也都是非常成功的。”
一旁的劉主任聽完梁大師的話後,一臉不解地出聲問道。
“哈哈,劉主任暫且莫急,貧道的話還沒說完呢。”
見劉主任一臉焦急地催問,梁大師撫須一笑,朗聲道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這百花坡坡下,可有一高約丈許的石碑?”
聽到這裏,嶽琳眯起了眼睛,和莫秉山幾人對視了一眼,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,輕聲問道:“在公園入口處那裏,原來的確是有一座三米多高的石碑,是解放初期前後立下的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
梁大師聞言,對著嶽琳點了點頭,麵色突然變得有些凝重,沉聲道:“那塊石碑應該是道門某位大能前輩所立,所為的就是截斷地龍傳送到百花坡的陽氣,以免百花坡這處龍角積累太多的陽氣,引得地龍翻身,引發一些地質災害,然而很可惜啊……”
說到這裏,梁大師不由得搖了搖頭,一臉無奈地歎息了一聲。
“嘶……”
聽完梁大師的解釋後,站在其周圍的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,目光紛紛看向了莫秉山。
莫秉山臉色已經黑得跟鍋底差不多了,因為百花坡公園入口出的那塊石碑,是他支持拆遷的,因為那塊石碑擋住了公園入口,影響遊客進園觀光,所以他才派人給那塊石碑拆走了。
嶽琳也是一臉無語地看著莫秉山,輕輕搖了搖頭,皺起秀眉問道:“梁大師,不知把那塊石碑再運回來,放置於原處還能不能行?”
梁大師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,感歎道:“當時立碑的那位道門前輩,想必修為就高,以一己之力就可鎮壓住地龍……貧道雖然問道五十餘年,但仍未有這種修為,真是慚愧慚愧啊!”
言外之意就是修為不夠,所以那塊石碑即便運回來,插在原處,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。
“啊?那可怎麼辦呢?”
劉主任滿是戲謔地看著老對頭莫秉山倒黴的樣子,心中樂開了花,在梁大師否定了嶽琳的提議後,他又裝出一臉驚詫的模樣,急聲追問道。
“無妨無妨,雖然貧道的修為不可比擬前輩之能,但還是可以用其他辦法的。”
梁大師聽到聞言,瞥了一眼劉主任後,撫摸著胸前的長須,帶著胸有成竹的表情回道。
“既然如此,願聞其詳。”
莫秉山索性也就豁出去了,這個勞什子的梁大師一上來,就把一口大黑鍋甩到了他的身上,這讓他怎能不氣?正好老家夥說有辦法,他倒是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辦法,能夠解決掉這麼多專家學者都解決不了的難題。
梁大師看著臉色黑如鍋底,眼中滿是怒火的莫秉山,淡淡一笑,沉聲道:“其實我這個方法也很簡單,就是布下一座陰陽大陣,將其他地方的陰氣接引過來,把百花坡這處龍角上的陽氣調和一下。這樣一來,不僅能夠徹徹底底解除掉百花坡上過多的陽氣,還能讓這裏的溫度四季如春,更加適合花卉的生長和開放……”
“梁大師,你說的都是真的麼?”
劉主任聽完以後,臉上帶著驚喜的神情,扭頭看向了嶽琳,希望這位能夠做主的市長做出決斷,給他表表功,順便打壓一下莫秉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