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恒所坐的這張桌子旁,已經坐滿了人,除了劉雅和陸恒外,其餘坐著的全是背景深厚,財力不俗的大富豪,郭婷婷和夏芷萱早已經識趣地坐到另一張桌子上,之前的楚文輝等人,也乖乖地離桌了,為方老等人騰出地方。
“對了,陸先生,昨天在高爾夫球會所發生的一切,是我的侄子孟浪了,還請陸先生不要見怪,我這就讓他過來給你賠罪。”
陳文斌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鄭重其事地向陸恒鞠了一躬,然後出聲喚來了遠處的侄子陳林。
“陸先生,之前是我們不對,還請您大人有大量,不要計較我們年輕不懂事。”
陳林和柳霏霏連忙走了過來,齊齊向陸恒鞠躬道歉。
陸恒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陳文斌,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,輕聲道:“算了吧,也不是什麼大事,大家都是熟人,就不用這麼見外了。”
陳林二人在昨晚,就被陳文斌教訓了一頓,然後強令他們兩個在今天給陸恒賠禮道歉。
然而在來這裏之前,他們兩個還是心中不服,認為陸恒這麼一個年輕人能有多大的份量。
可當到了地方後,見到這麼多的富豪顯貴,甚至方老都親自到來,這對情侶都快嚇尿了,不斷責罵自己沒長眼睛,所以當聽到陳文斌的話後,立馬就跑過來鞠躬道歉,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。
雖然聽到陸恒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,但陳林還是有些惴惴不安,偷偷瞄了自己的二叔一眼。
“陸先生都這麼說了,還不謝謝陸先生的寬宏大量。”
陳文斌瞪了陳林一眼,沒好氣地嗬責道。
“多謝陸先生的寬宏大量!”
陳林和柳霏霏連忙再次鞠了一躬,麵帶誠懇地說道,與此同時,壓在他們兩個心頭上的一塊大石頭,終於消失了。
說完,他們兩個轉身就要離開,畢竟站在陸恒和方老等人的身邊,壓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。
“等等,我還有話要說。”
陸恒轉過頭來,叫停了正要離開的陳林二人。
“陸先生,不知道您找我們兩個還有什麼事?”
聽到陸恒的叫聲後,陳列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髒,猛地又跳動了一下,連忙拽住身旁的柳霏霏,一同停了下來,然後一臉疑惑地看向了陸恒。
陸恒又把腦袋扭到了另一個方向,看著正打算起身回到內堂的二叔陸炳和等人,開口道:“二叔母,這位就是陳家的陳林。”
陸炳和等人聞言,立馬停下了腳步,轉過身來,不解地望著陸恒。
陸恒淡淡一笑,指著不遠處的陳林道:“二叔母,你可以親自來問問他,是不是因為我,才使得陸邢和他之間疏遠了關係。”
二叔母皺起了眉頭,眼中閃過一絲憤怒,不過卻敢怒不敢言,隻得臉上硬擠出幾絲難看的笑容,搖頭道:“是我誤會了……”
她哪裏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出聲去質問陳家的公子,況且陳家的老二還正在桌子旁。
“二叔,我昨晚曾經說過,你們想要與陳林維持住關係,那是你們的事情,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,現在你明白了麼?”
陸恒的目光輕輕一轉,來到了二叔陸炳和的身上,他直視著陸炳和的雙眼,淡淡地笑道。
當著這麼多貴客的麵前,居然被自己的小輩質問,饒是臉皮較厚的陸炳和,此時的臉色也是一陣青、一陣白,像是走馬燈一樣,雖然心中怒極,但他哪裏敢當著方老等人的麵,和陸恒翻臉?如果這麼做了,那麼以後陸氏集團的發展肯定會遭受到重重阻擊,虞青山、陳文斌等人可絕非善類。
想到這裏,陸炳和隻得咬緊牙關,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:“是二叔我錯了,我現在已經明白了。”
陸炳和雖然能力一般,但生在陸家,幾十年順利的發展,已經讓他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格,現在被一個小輩,逼到了絕路,竟然讓他低頭道歉,真是殺人泄憤的心都有了。
而一旁的陸波更是把腦袋埋在了心口,死死地攥著拳頭,甚至連指甲掐進了肉裏都渾然不知,他隻知道,自己活了這二十幾年的顏麵,都被陸恒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腳下,還得意洋洋地使勁碾著。
陸恒看見二叔一家的反應,冷笑了幾聲,毫不心軟。
這麼多年,每次回到陸家,自己這對母子可都是這幫人的嘲諷對象,不僅他的母親被二叔母等人冷嘲熱諷,就連他,也被陸波等人嘲笑欺辱。
他們在做這些的時候,有何曾顧及過這對孤兒寡母的顏麵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