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我早就說了,咱們陸家啊,就數小邢和瀅瀅最有出息,現在的小波雖然缺點多了點,但畢竟還小,隻是在讀大學,日後要是畢了業,也是一塊好料。”
就在大廳內氣氛有些安靜得有些詭異的時候,陸恒的奶奶突然開了口。
老太太誇完她的長孫和孫女,看向了角落裏的陸恒,絲毫不遮掩目光中的鄙夷和厭惡,冷聲嗬斥道:“陸恒,你還不把別墅的鑰匙還給小波,然後痛痛快快地向小邢他們道歉。”
“沒錯,趕緊把鑰匙給我拿回來,然後道歉賠不是。”
眼見著老太太向陸恒發起了責難,二叔母也絲毫不落地跟了上去。
“是啊,陸恒,今天這事是你做的不對,還不快向陸邢他們道歉?”
陸恒的小姑父也罕見地開了口,嚴厲地向陸恒冷聲道。
陸炳江看著陸恒,想要開口說些什麼,不過卻隻是微微張了張嘴,最後化作一聲歎息,畢竟兒子錯過了陳林這件事,還是讓他有些憤怒。
麵對大廳內部幾乎所有長輩們透過來的問責目光,即便是陸炳文夫婦,此時也不好為陸恒說些什麼。
“陸恒,不是我說你,得罪陳公子這件事,肯定是你的不對了,怎麼能因為你那可笑的傲氣,就讓大哥失去了一個機遇呢?那棟破別墅我也不要了,送給你就是了。大哥以後的政治前途,豈是這五六百萬能夠彌補得了的?”
陸波此時也來了勁兒了,故作大方地要將別墅送給陸恒,不過眼中卻是寫滿了幸災樂禍,看樣子,就差笑出了聲音。
大廳內所坐的眾人盡數看著角落裏的陸恒,目光中摻雜著各種各樣的情緒,或是嘲諷,或是憤懣,或是幸災樂禍,或是鄙夷不屑。
而陸炳文埋頭坐在椅子上,一言不發,心中又氣又怒,原本還覺得陸恒這小子父親死的早,懂事也早,但是現在看來,父親死的早,隻是讓他的性格變得更加偏激,就拿今天這事來說,簡直讓他大失所望。
劉雅和董清秀對視了一眼,無奈地搖了搖頭,在這種情況下,再為陸恒開脫的話,那可真就是要引起眾怒了。
在這一刻,陸恒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,似乎是被所有人拋棄了一樣。
他淡淡地笑了笑,眼中帶著一絲難以磨滅的傲然,看向在座的所有人,冷笑道:“道歉?我為什麼要道歉?我有做錯什麼嘛?”
“陸恒,你腦袋被驢踢了吧?還‘我有做錯什麼’,果然就是一個沒見過人情世故的土包子。”
聽完陸恒的話後,陸波冷笑了一聲,沒有任何顧忌地開始攻擊陸恒。
“陸恒,你是傻子麼?還不趕緊向你大哥道歉?”
二叔陸炳和使勁拍了一下桌子,朝著陸恒大聲斥責道。
“道歉,就憑你們也配?”
陸恒冷笑著搖了搖頭,看向這群人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地上的螻蟻般。
“陸恒,你……”
陸瀅聽到這話,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氣得俏臉通紅,指著陸恒,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你說什麼?你還翻了天了!”
陸炳和臉色一黑,瞪圓了眼睛,氣勢洶洶地看著陸恒,咬著牙喝道。
而當陸恒說完後,大廳內的氣氛瞬間就凝固住了,安靜得有些詭異,大伯母和二叔母等人氣得胸膛急速起伏,手腳微微顫抖起來。
以前他們指責起劉雅母子時,向來都是極盡所能地鄙夷,事後也是舒坦清爽,現在這陸恒居然還敢頂嘴,目無長輩地罵了回來,這讓她們如何不咬牙切齒,心火大起?
“陸恒,你怎麼和你二叔說話呢?”
大伯母楊蓉憤怒地盯著陸恒,尖聲嗬斥道。
“大伯母,請問你,我做錯了什麼,讓我去給你兒子道歉?”
陸恒慢慢從角落裏走了過來,目光輕輕地掠過每個在場人,最後落在了楊蓉的身上,然後麵帶微笑地問道。
“你還說你沒有做錯?我問你,你為什麼要害得你大哥被陳林疏遠?”
楊蓉聽到陸恒這小子居然還死鴨子嘴硬,氣得反而笑了起來,手指著陸恒,厲聲喝問道。
“陸邢和那個陳林之間的關係疏遠了,和我有什麼關係?難道日後陸邢和他老婆關係差了,也要拿我問罪麼?”
陸恒不禁嗤笑一聲,搖了搖頭回道。
“陸恒,你怎麼和你大伯母說話呢?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?”
陸炳和再次拍響了桌子,一張肥圓的臉上寫滿了憤怒,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,兩個耳刮子扇在陸恒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