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公子聽完了虞世奇的話,知道眼前這個平凡的青年並不像陸邢說的那樣,隻是一個來自小縣城的土包子,以他這十幾年對虞世奇的了解,他深知,能夠讓虞世奇擺出這副畢恭畢敬態度的人,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。
想到這裏,陳公子連忙帶著柳霏霏走到了陸恒的身前,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,對著陸恒笑道:“沒想到大家還是熟人,之前算是我和霏霏有些冒昧了。大家重新認識一下,我叫陳林,是虞世奇的發小,而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柳霏霏。”
介紹完以後,陳林扭頭看向柳霏霏,一臉嚴肅地說道:“霏霏,還不向這位先生賠罪?之前可是我們有些無禮了。”
柳霏霏聞言,美豔的臉蛋上帶著一絲不可思議,臉色也微微一變,不過她卻不敢違逆陳林的話,所以最後還是眼中帶著不情願地向陸恒低頭道歉。
“算了吧,大家既然都是熟人,就不用這麼見外了。”
陸恒掃了一眼陳林二人,微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陸先生果然是寬宏大量……”
虞世奇雖然並不知道陸恒與陳林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,不過猜也能夠猜到,他的這位發小一向眼高於頂,看不起比其背景差的人,見到陸恒普普通通,肯定是出言不遜了。
“陸先生,今天還有時間麼?不如一起打打球如何?”
虞世奇瞧見今天的陸恒心情似乎不錯,所以連忙出聲問詢道。
“不了,我還有事要離開,你們玩得盡興一些。”
陸恒向三人微微搖了搖頭,然後就和陸真一起離開了高爾夫球會所。
“世奇,你這個朋友到底是什麼身份?怎麼一點麵子都不給?”
看著陸恒二人離開以後,柳霏霏皺著眉頭,俏臉含怒地向虞世奇問道。
以他們的身份,和那個姓陸的道個歉,已經算是給足了麵子,好言好語地邀請對方,沒想到那個姓陸的還是那副高傲的態度,她還為見過如此不識時務的人。
而陳林的眼底亦是閃過一絲不悅,以他的家世,在整個東安,也沒有幾個人敢於無視他,哪怕這人能夠讓虞世奇擺出一副恭敬的態度。
“陸先生能夠和顏悅色地同我們說話,已經是給足了麵子……”
虞世奇苦笑地搖了搖頭,似乎不在意陸恒拒絕了他的邀請,或者是說,絲毫不敢表露出一絲的不悅。
“聽你這麼說,我倒是有些好奇,這位陸先生不就是東安那個陸家的小輩麼?而陸家在東安都靠不上前,他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,讓人這般恭敬和畏懼?”
柳霏霏看著虞世奇眼中有些複雜的情緒,饒有興趣地追問道。
能在中南省,不給陳家和虞家麵子的人,屈指可數,幾乎各個都是高官巨商,以那個姓陸的這般年紀,她實在是想不起,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。
“陸先生……陸先生……”
一旁的陳林低聲嘀咕了起來,以這位陸先生那副風輕雲淡、孤傲冷漠的模樣,以及虞世奇諂媚討好的態度,再聯想到虞世奇口中的那聲“陸先生”,他的臉色猛地一變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“世奇,那位就是替虞大伯和世文老弟治好怪病的陸先生麼?”
陳林皺著眉頭,一臉若有所思地朝著虞世奇問道。
“不錯,就是那位陸先生。”
虞世奇非常幹脆地點了點頭。
“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!”
陳林搖了搖頭,臉上帶著幾分唏噓的模樣感歎道:“那位陸先生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,沒想到竟然能夠治好困擾了虞大伯二十幾年的怪疾,確實有些自傲的本錢。不過僅憑著這點醫術,也不是他敢於輕視我們陳家的資本!”
說到這裏,陳林不屑地冷哼了一聲,他這麼多年,見過多少這般身懷奇術,然而卻輕狂自傲之輩,這些人雖然顯赫一時,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。
因為這些人,永遠不知道“槍打出頭鳥”的道理,豈不知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?
像是那位陸先生縱然醫術再高,結識的大人物再多,他陳家捏死對方,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。
聽了陳林和虞世奇的話後,柳霏霏臉色的怒容總算有了些緩和,不過仍是一副俏臉寒霜的模樣。
“哈哈,陳大哥,如果你隻是這麼輕視陸先生的話,日後肯定有你好受的!”
虞世奇眼中帶著幾分嘲弄地看著陳林二人,好笑地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那位陸先生不僅僅會醫術,還會仙術!在南安,被所有中南的富商大佬們尊為龍頭老大,不僅我的叔叔見了他,要恭敬地喊一聲‘陸先生’,就連你的二叔陳文斌見了他,也須這般恭敬地稱呼一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