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萬鬼門在西南地區有著無數的分壇,但總壇隻此一處,每當有重要之事發生時,所有萬鬼門的教眾們都會聚集在這裏,議事討論。
萬鬼門立教於西南近千年,招牌響當當,威震一方,不知經曆過多少次大戰的洗禮,也不知有多少人埋在了這處總壇周圍的山下。
古宅內,最中央的廣場上立著幾尊銅鑄的雕像,最高的那尊人像足有三丈之高,是一位穿著錦衣,麵容冷峻的中年人,而在這尊人像周圍,則是四尊鬼神銅像,每一個鬼神雖然麵容不同,造型不同,但臉上卻都帶著詭異的表情,一雙雙眼珠似乎泛著紅光,讓人看了一眼便會渾身生寒,頭皮發麻。
此時的天氣有些陰沉,黑壓壓的烏雲盤踞在天空之上,不讓一絲陽光透過,偶爾更是傳來幾聲響雷,預示著即將有大雨襲來。
“山雨欲來風滿啊!”
那尊人像下麵,正有一群身著黑袍,臉上帶著猙獰麵具的人聚集在此,其中一個仰起腦袋,望了望密不通風的烏雲,小聲感慨道。
“噤聲!”另一個人瞥了這人一眼後,聲音嚴肅冷淡地回道。
“門主來了,你們都安靜點。”
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,眾人聽到聲音後,立刻屏住了呼吸,將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大殿。
一位四十多歲,身著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,在他身後,還跟著七位妙齡女郎,各個身材曼妙,穿著暴露,然後人像下麵的人根本不敢去看這些女郎,即便是無意中掃過一眼,也連忙轉移目光,眼中的忌憚之色根本掩飾不住。
中年男子帶著七位女郎走到眾人麵前,身上漸漸升起陰冷的氣息,麵色平淡地掃了一圈這裏的眾人。
“門主,陰風長老已經確認死亡了,有人敢對他動手,簡直就是在公然挑釁我們萬鬼門的尊嚴!”
一個猙獰麵具上刻著“三”字的黑袍人向前邁了一步,一開腔,陰森森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。
“不錯,自從和天毒門一戰後,我們萬鬼門還從未受到過如此的恥辱!有人忘記了我們萬鬼門的威嚴,就應該讓他碎屍萬段!”
另一個麵具上刻著“十一”字的黑袍人也連忙出聲道,言語間帶著濃濃的怒意。
“一個不知所謂的陸姓小兒,居然膽敢戕害我們萬鬼門的長老,真是不知死活!看來我們萬鬼門這百年來的低調,已經變成了別人小覷的資本!”
人群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冷哼道。
“不急,不急。”
紫袍門主擺了擺手,臉上帶著一絲冷漠道:“先把陰風長老的隨從柳三娘帶過來,把事情問個清楚。”
說著,他就對身後的七個女郎吩咐了一句。
“謹遵門主聖命!”
七個女郎嬌滴滴地應了一聲後,便朝著古宅的大門走了過去。
一眾黑袍人也都低下了腦袋,根本不敢有絲毫地違抗,這位現任門主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養神境宗師,實力不是他們能夠揣測得了的。
柳三娘夾在七位女郎的中間,誠惶誠恐地走到人像下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了石板上,朝著其他人叩首問安。
“好了,你把當時的情況仔仔細細地給我說一遍吧……”
紫袍門主捋了捋頷下的長須,神色淡淡地對著柳三娘說道。
“是!”
柳三娘朝對方叩了一下首後,恭恭敬敬地將當日的情況說了一遍,詳細到每一絲每一毫,她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欺騙和隱瞞。
“你是說那個陸先生隻有二十多歲,就已經到了養神境宗師?”
麵具上刻著“三”字的黑袍人轉過頭來看著柳三娘,目光中帶著幾分懷疑的味道。
“笑得不敢欺騙門主和眾位長老。”
柳三娘嚇得趴伏在地上,身體瑟瑟發抖,連說出來的話語都帶著一分顫音兒。
“那個陸先生真的可以操縱天火?還能讓天降火雨,直接破去九幽旗布下的鬼蜮,還把鬼蜮中的冤魂厲鬼都燒成了飛灰?”
另一個聲音蒼老的黑袍人言語間也是充滿了疑惑,根本不相信柳三娘所說的一切。
“最後他還把陰風長老也活生生燒成了灰燼?”
“如果那個姓陸的真是這麼厲害,你一個個小小的隨從,怎麼能逃得出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