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是王副長啊,不知道我這位朋友是犯了什麼法,以致於讓王副長如此的大動幹戈呢?”
秦茹揚起白皙修長的頸部,望著對麵的王東強等人,冷笑著問道。
她自然知道這位刑警隊的王隊長是什麼德性,冤假錯案沒少辦,貪汙受賄更是家常便飯,不過卻因靠上了南安某位大人物的大船,一直相安無事。
她的父親雖然是局長,但是手上的權利被下麵那幾個副局長老油條們分出去了很多,想要收拾掉這位王隊長,卻還要麵對下麵兩位副局長的聯手,以及上麵傳來的壓力,頗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。
“原來是這位先生是小茹的朋友啊,這祁遠縣還真是挺小的。”
王東強與秦茹打了聲招呼後,就不再言語,眼中閃爍著精光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王東梅感受著臉頰上不斷傳來的痛意,卻見二哥王東強還在猶豫不決,於是怒從心頭起,扯開嗓門,指著陸恒撒潑道:“你朋友就了不起啊?你瞧瞧,我臉上的傷可都是你朋友打出來的。你一個當警.察的,可不能袒護這麼一個故意傷人的凶犯!”
“哦?”
秦茹仔細看了看王東梅臉上的傷,看上去還不輕,於是扭頭看向陸恒,臉上露出一絲好奇,沒想到這位平日裏悶悶的老朋友居然也會動手打人。
“是她出言不遜,辱罵我們,然後小恒才動的手。”
顏芸趕緊出聲解釋了一句。
“看看,她們自己都說了,是那個姓陸的的小驢崽子動手打的人,今天要是不把這個小驢崽子抓出來,我就去縣政.府裏麵告,不給我解決,我再去南安市政.府去告,我就不信全天下沒有講理的地方!”
王東梅越說越來勁,指著陸恒連罵帶噴,吐沫星子崩出去老遠。
“小茹,你的這位朋友故意傷人,就是不對,不如先帶回警局,咱們再慢慢調查處理如何?”
王東強見自己的妹妹火力全開,說得對方啞口無言,眼珠子轉了一轉,冷聲說道。
“王隊長,陸恒打人不對,但你妹妹也是有錯在先,雙方都有責任,不如各退一步,我們掏點醫藥費,就這麼和解算了。”
秦茹剛從東安分配過來還沒有兩個月的時間,處理這種案件的經驗比較少,但她知道,如果真讓王東強把人帶到了警局,到時候出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。
“是啊,打人不對,不如賠王大嫂點醫藥費得了。”
劉雅和秦茹的想法有些相同,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到警局裏麵,所以在秦茹出聲後,也跟著講和道。
“這怎麼行呢?這位姓陸的的先生,可是故意傷人,而且受害人的傷情還不輕,怎麼能就這麼和稀泥地解決呢?小茹,我不知道你在東安的老師是怎麼教的學生,但是這種袒護朋友,從而和稀泥的行為,絕對是犯法的!”
王東強在秦茹說完的一刹那,似乎已經摸準了對方的脈搏,感覺這回可能是一次攻擊那位秦局長的好機會,於是臉上立馬掛著一副心疾首的模樣,指著秦茹痛批評道。
然後,他又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,繼續道:“作為一個從業二十多年的老警.察,我不會抓錯一個好人,我現在主張把這位陸先生帶回到警局,讓受害人去驗傷,然後再按規章辦事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
秦茹聽到這話,瞬間就愣住了,原本她還以為對方能夠看在她的麵子上,將這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沒想到繞來繞去,居然還要按程序辦案,如果這樣的話,她能夠幫上的忙就很少很少了。
陸恒看見秦茹這副呆萌的樣子,不由得搖頭失笑,現在的秦茹經曆尚淺,還沒有成為上一世那位經驗老到,辦案神速的秦大警花。
“算了,還是讓我跟他們一起去警局吧。”
陸恒低聲在秦茹的耳邊笑著說道。
秦茹感覺到陸恒呼出的熱氣,吹得耳朵隱隱有些發癢,臉頰不禁微微一紅,眼中閃過一絲嗔怒道:“陸恒,你說什麼呢?我要是讓你跟他們一起去了警局,我今天不就是白來了麼?”
“不行,我絕對不會讓你被他們帶走的!”
秦茹搖了搖頭,眼中浮現一絲執拗的神情。
“小茹,作為一個前輩,我要告訴你,你身為一個警.察,要保持最起碼的公正,而不是袒護一個和你熟悉的朋友。”
王東強冷笑了一聲,大義凜然地指責著秦茹,然後繼續道:“不如你給你的父親秦局長打個電話,聽聽他的意見如何?”
“好吧,你等著……”
秦茹被這麼一個爛到根子裏的家夥一頓教訓,心情哪裏還會好,怒氣衝衝地摸出手機,撥通了她父親的電話。
接通後,她將這事仔仔細細,前前後後地說了一遍,希望父親能夠站在她這一邊,痛斥王東強,這樣最好不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