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逸文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訓斥著陳禹,但是聲音卻出乎意料的平靜。
“老爸,我真的錯了……”
陳禹哪裏還不明白陳逸文已經動了真怒,隻好趴在地上,扮著可憐不斷出聲認錯。
“不用說了,今天我若放過你,便是害了你!”
說罷,陳逸文高高揚起手中的棍棒,對著陳禹的小腿就狠狠地砸了上去。
“哢嚓”一聲脆響,陳禹右腿立刻被砸得詭異地彎曲了起來。
“啊!”
陳禹淒慘地哀嚎了一聲,抱著右腿小腿就在地上滾了起來,額頭上冷汗直冒,嘴裏隻是不斷地痛呼著,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郭婷婷和夏大美女轉過頭去,沒有敢去看,但聽到陳禹淒慘的叫聲後,嚇得臉色微微發白。
“陸先生,您看……”
陳逸文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,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陸恒,卻隻見陸恒正麵帶微笑地看著他,看得他心中微微一抖。
“下不去手麼?”
陸恒輕輕一笑,對著陳逸文回道,此時的房間內充斥著陳禹淒慘的哀嚎,而他卻充耳不聞,隻是平靜地望著陳逸文。
“還是我來吧!”
陳逸文轉過身來,再次舉起手中的棍棒,他此刻心中縱然有千般憤怒,萬般怨恨,也都化作了一聲重重地歎息。
伴隨著又一聲的悶響,陳禹這次倒是沒有哀嚎出聲,直接雙眼一翻白,疼昏了過去。
“楊青,還看什麼看,趕緊為陳董找救護車啊!”
陳文斌雖然麵帶嚴肅,但眼中的笑意還是掩蓋不住,話語間也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。
“是,老大。”
楊青立刻點頭答應了,然後出了房間,去給醫院打電話。
陳逸文呆呆地看著自己兒子扭曲的雙腿,心中默念道:“殘了也好,省得以後出去再惹事生非,反正我也能養得起你。”
他輕輕一抬頭,隻見此時的陸恒已經轉過了身去,站在玻璃牆前,俯瞰著整個南安燈火輝煌的夜景,看上去頗有種“會當淩絕頂,一覽眾山小”的感覺。
此刻,縱然他再怒再怨,也被這股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所感染到,隻得暗歎一聲:“原來我的時代已經過了!”
一樓大廳裏,陳禹的幾個狐朋狗友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著,眼睜睜望著陳禹的那位表妹和那位姓夏的美女上了樓,但他們根本不敢上去,隻得在這裏走來走去,緩解心中的壓力。
他們知道那位陸先生已經登臨中南之巔,但心中還是有一絲僥幸,希望那位陸先生看在陳逸文的麵子上,道一番歉後,就此饒過陳禹。
因為陳禹一旦出事,他們這幾個狐朋狗友也多半沒有好果子吃,畢竟當時也都出言嘲諷了那位陸先生,還明目張膽地去調戲陸先生的女友,現在想來,真是作死啊!
幾人越等越急,十幾分鍾後,聽到救護車刺耳的警笛聲傳入耳中,然後就看見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在保安的引導下,上了電梯。
“這個……”
狐朋狗友們對視了一眼,彼此臉色都是一片煞白,額頭上也冒著冷汗,他們最不願意想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……
果然不出所料,五分鍾後,昏迷著的陳禹躺在了救護床上,臉上全是冷汗,表情也痛苦地扭曲著,更加觸目驚心的則是他的雙腿,扭曲的不成樣子,即便治好了,恐怕也會落下殘疾。
幾個狐朋狗友一見到陳禹居然都是這副慘狀,嚇得沒差點尿了褲子,一個個心驚膽戰,連一秒鍾都不想留在這裏,於是一起跟著陳禹去了醫院。
而頂層的氣氛經過陳家父子這麼一出大喜,顯得有些尷尬,陸恒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致,揮了揮手,同眾位富豪大佬們到了別,領著郭婷婷和夏大美女走出了房間。
郭婷婷沉默地跟在陸恒的身後,以前充滿陽光微笑的俏臉現在板得緊緊的,雙眼無神地盯著走在前麵的陸恒的背影,嘟著嘴巴,腦袋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