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過來啊!別過來啊!”
藍治山瞳孔因極度恐懼而迅速放大,臉上毫無血色,汗珠密密麻麻地從毛孔冒了出來,彙聚成道道冷汗,從他的額頭、鬢角處滑落在地。
就在這個時候,包房外突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,然後傳來了楊青的聲音,“陸先生,在裏麵麼?”
“進來吧。”
陸恒淡淡地應了一聲。
得到陸恒的允許後,楊青帶著周律師這才推門而入,二人一進來,看著包房內的情形,瞬間大吃一驚。
隻見陸恒麵帶微笑,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,而另外一個當事人藍治山卻是蜷縮在一個角落裏,臉色煞白,沒有一絲血色,一張臉上寫滿了驚懼,雙眼睜得老大,冷汗像是自來水一樣不斷從頭上滴落在地,整個人如同見鬼了一樣,不斷嘶喊著“不要過來!你走開!”之類的話語。
“陸先生,這位……”
楊青一臉不解地看著藍治山,略帶困惑地問道。
“也許這家夥有什麼精神病也說不定。”
陸恒聳了聳肩,作出一臉無辜的表情。
“陸先生,這幅畫可真是不錯!”
周律師看了一眼陸恒身邊擺放著的紅衣仕女畫,仔細觀察了一番後,麵帶讚賞道。
不過他剛說完,就感覺渾身一冷,但隻是以為包房內空調開得太低,也就沒有太過在意。
“我要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弄好了?”
陸恒扭頭看了一眼周律師,微笑著問道。
“弄好了,早就弄好了,還請陸先生過目。”
周律師打開自己的手提包,從裏麵拿出了一份協議,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陸恒。
陸恒接過來,翻看一陣後,滿意地點了點頭,然後右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。
“啪!”
一聲脆響過後,藍治山雙目漸漸恢複了一絲清明,看著屋內多出來的楊青和周律師,一臉茫然地望著對方。
“怎麼樣,你決定是離還是不離啊?”
陸恒還是原來的那份微笑,隻不過在藍治山的眼裏,卻是和惡魔的微笑沒有任何區別。
他剛想著搖頭否定,無意間卻瞥見了那副紅衣仕女畫,畫中的紅衣仕女像是活了一般,朝他輕輕眨了眨眼,嚇得他剛有點血色的臉又變得煞白一片。
“我離,我淨身出戶!”
藍治山回想起剛才被那個紅衣女孩一點一點啃噬身體的痛苦和恐懼,連忙點著頭,生怕晚一分鍾還會想起對方。
“這就對了。”
陸恒點了點頭,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了藍治山,隨後周律師又遞過去了一支筆。
稍微猶豫了一下後,藍治山拿起筆,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簽完後,他像是失去了渾身力氣一樣,癱軟在了地上,臉上帶著或是懊悔,或是解脫的表情。
陸恒掃了幾眼,發現沒有漏簽的地方後,這才將離婚協議書遞回給了周律師,然後輕聲問道:“這就沒問題了吧?”
周律師細細地檢查了一番,點了點頭,慎重道:“簽了離婚協議書後,視為自動放棄權益,就能按照陸先生所言的那般,淨身出戶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陸恒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,看了一眼藍治山後,冷哼道:“還算你識時務。”
說完,他便帶著楊青和周律師一起離開了包房。
出了桑拿會所後,陸恒向楊青道了聲謝後,便和他們倆個分開了,然後獨自一個人開車返回了那間酒店。
可等到陸恒回到房間時,卻發現夏芷蓉沒躺在床上,也沒在房間裏,人居然不見了。
他急忙下樓到一樓前台,向前台小姐比劃了一下夏芷蓉的體形,又說了一下她的穿著。
前台小姐微微響了一下,當下便搖了搖頭,回道:“我不大清楚,我沒見過她。”
陸恒眯著眼睛,看見前台小姐的眼神有些閃爍,似乎不敢麵對自己的目光,他眉頭微微一皺,冷聲道:“你想死麼?”
前台小姐聞言,瞬間感覺一道寒意襲來,哆哆嗦嗦道:“我真不知道啊。”
陸恒眼見不能耽誤下去,索性施展迷魂大法,雙目看著前台小姐,像是兩道漩渦般,不斷吸引著對方的注意。
兩秒鍾後,前台小姐雙目無神地看著陸恒,一臉呆呆傻傻的表情。
“告訴我,我所說的那位小姐究竟在哪裏?”
陸恒眼見差不多了,便出聲詢問道。
“那位小姐之前下樓似乎在找人,不過剛出門就碰見了幾個混混,然後被他們帶到了隔壁的飯店。”
前台小姐一五一十地回答道。
陸恒皺著眉頭,臉上表情陰鬱,沒有再管前台小姐,徑直離開了酒店,直接奔向對方所說的地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