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淩樂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,乃是純陰之命,魂魄中陰氣繁盛,最受鬼物一類喜歡,所以也就更容易遇見各種詭異。
那個女鬼開始隻是想要戲耍蔣胖子,然後再吸掉蔣胖子的陽氣,卻不想跟著過來時,發現了淩樂的存在。
女鬼發現淩樂是純陰之命後,便放過了蔣胖子,打算將淩樂作為食物,一點點將她的魂魄蠶食掉,而淩樂所做的夢也大概就是女鬼一生的經曆了。
聽完陸恒的解釋,兄妹二人臉上都帶著凝重的表情,脊背隱隱有些發涼,若是讓女鬼得逞了,後果不堪設想。
陸恒看了眼牆上的時鍾,時間已經很晚了,便出聲告辭,他還要回家,看看能否將女鬼作為器靈,煉入到那副紅衣仕女畫中。
蔣胖子安慰了淩樂幾句,起身將陸恒送出了樓外。
“老陸,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,要不是你,我那傻妹妹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!”
蔣胖子一臉誠懇地向著陸恒道謝,臉上難得地出現了幾分認真。
“小事一樁而已,這幾天你倆都出來曬曬太陽,把身上的怨氣、陰氣都曬走。”
陸恒擺了擺手,臨走前出聲提醒道。
孫胖子目送陸恒開車離開後,似乎想起了什麼,立馬給方芳打了個電話,報了個平安。
車上的陸恒嘴角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,他的右手握著方向盤,而左手正在摩挲著那個封印著女鬼的魂瓶,聲如蚊呐,自言自語道:“原來是你的造的孽!”
他猶記得上一世,蔣胖子幾乎沒提過還有這樣一個表妹,隻要在喝醉時,才偶爾地傾訴幾句。
在蔣胖子的口中,他的表麵聰明伶俐,漂亮大方,總是喜歡和他做一些惡作劇,是他們一家的開心果。
隻是在她十八歲的時候,不知為何,突然犯了心髒病,一縷香魂,隨風而散。
為此,蔣胖子足足緩了六七年,這才接受表妹的死因,所以即便和他要好如陸恒,也很少聽他提起過這個表妹。
現在看來,淩樂的死肯定就是這隻女鬼的所作所為了。
與其將女鬼滅掉,還不如廢物利用,將她煉為器靈,封入畫中個幾百年,權當作是多年來作惡的懲罰了。
一路順利的到家後,陸恒迫不及待地取出了藏在床下的紅衣仕女畫。
展開畫卷,整幅畫散發著月華、陰氣及死氣融合到一起的紅光,看上去有些詭異。
陸恒捏住手中的魂瓶,像上一次在天魔玉盤中封入野仙分.身一樣,將女鬼封在畫中。
幾分鍾後,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長出了一口氣,那女鬼實力比野仙分.身強出了好幾倍,封入時所需的真氣更是差點沒將他吸幹,不過總算是大功告成。
再看向紅衣仕女畫,畫中的紅衣侍女不再像以前一樣呆板無神,變得靈動通神,栩栩如生,隻不過侍女那雙夾雜著濃濃怨恨的眼神倒是有些煞風景。
陸恒微微一笑,將畫軸卷起,一件極品的法器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夠煉製成的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,他還要不斷地將女鬼契合到整幅畫中,利用畫抽掉女鬼身上的怨氣和陰氣,讓她能夠恢複到正常人類的情緒和思維後,這才算成功。
將畫卷再次放入床下後,陸恒盤坐在床上,自從重生以後,他雖然很快突破到了煉氣中期,但距離煉氣後期少活還要兩三個月的時間。
縱然他所修煉的《生死真解》強大無儔,對靈氣的需求極低,但卻魂力的要求卻是越來越多,每向上邁出一步,所需的魂力都是成倍增長的。
在醫院停屍房守夜時,修煉所需的魂力已經有些供給不上了,重新選擇一塊能夠修煉的地方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,他可不想自己一直原地踏步,然而像停屍房一樣,有亡者魂力的地方卻不是那麼好找的。
想到這裏,陸恒的臉上露出一絲煩愁。
在魔界時,他憑借著自己的實力,占據了一塊死地用來修煉。
這塊死地是一處古戰場,上千年糜爛不休的戰爭,讓這處古戰場吞噬了無數人的性命,加之有心人的布置,導致這無數亡魂得不到安息,所有死亡將士的魂魄都無法消散,死困在古戰場中,化為凶殘嗜血的怪物。
不過這群鬼物卻是陸恒所修煉功法的最佳養料,運轉《生死真解》可以直接將這些鬼物分解為魂力,吸納進體內,用來修煉。
若不是手上還有這副紅衣仕女畫,他都將把那個女鬼一口吞下肚子,拿來分解為魂力練功了。
所以,要想持續的修煉下去,他要找的地方就要像是魔界的古戰場一樣,陰氣越盛,怨氣越強,鬼物越多的地方越好。
這種地方,地球上也肯定會有,但具體在何處,就需要他慢慢尋找了。
也許一天,一個月,也許一年,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