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先生是咱們陳董事長的忘年交,也是國興集團虞家的座上賓,下次見到陸先生,記得主動問好。”
楊青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,繼續滔滔不絕地介紹道。
楊青每說出一句話,南哥的臉色就難看一分,等楊青說完,南哥已經雙腿發抖,冷汗直冒,臉色難看至極,如喪考妣。
“尼瑪,老子出門為什麼沒有上香?以至於惹到了這樣的人物!”
現在的南哥終於知道他此次招惹的人是誰了,心中不斷哀嚎,任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個長相普通、氣質普通的年輕人居然是兩位頂級大佬的貴客。
楊青剛說完,就看見南哥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,額頭直冒冷汗不說,看向陸先生的眼神也是躲躲閃閃、畏畏懼懼,就像是一個嫖客被警.察當場抓住了一樣。
“我說阿南,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?”
楊青畢竟在道上混了這麼些年,心裏頭精明著呢,看到南哥這副模樣,就已經猜到了三分,臉上陡然一變,像是盯住一頭獵物一般,死死盯住南哥,語氣冷冽地質問道:“你他娘的不會是得罪了陸先生了吧?”
“青哥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南哥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能看的笑容,正想著如何措辭的時候,突然被楊青扇了一個大耳光。
“陸先生是陳董和虞懂的貴客,也是你一個小小的混混能夠招惹的?”
楊青不由分說,抬手又甩了南哥一個耳光,滿臉怒火地嗬斥道。
剛教訓完南哥,楊青立馬轉頭朝陸恒彎了彎腰,誠惶誠恐道:“陸先生,程浩南這小子竟敢衝撞您的大駕,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!今天我就把這小子沉到海底,給您賠罪。”
不是楊青想要殺人,隻是逼不得已,前幾次陸恒可是被陳文斌的手下得罪的不輕,陳文斌痛下決心,回到公司後,把身邊的這群手下啊、經理啊的都聚集在了一起,然後再三重申不要去得罪陸先生,否則讓他知道的話,就直接綁塊石頭丟去沉海,無論這人跟了他多久,為他立下了多大的功勞,都一視同仁。
楊青一開始還沒當回事,開始後來發現這位陸先生與陳董、虞家的關係越來越近,就立馬上心了,還想著這幾天把陸先生的照片傳給手下的幾員大將,讓他們以後注意點陸先生,不要去得罪人家。
可沒成想,今晚和程浩南一起來酒吧喝酒把妹,這王八蛋居然轉眼間就把陸先生給得罪了,還牽連到了他自己的身上。
對於陳董那說一不二的性格,多年來他可是了解甚深,若是不把程浩南好好料理一番,取得陸先生的諒解,那麼被陳董知道,他可是就要被沉海了。
聽到楊青話語中冷冽的殺意,南哥如墜冰窟,立馬跪在了地上,“咚咚咚”地磕著頭,磕得額頭不停流血,聲音淒慘道:“陸先生您大人有大量,別和我一個盲流置氣,都是我的錯,是我有眼無珠,求您饒我一命!”
周圍的圍觀群眾都噤若寒蟬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連一口大氣也都不敢喘,表情凝重,眼神迷茫。
在他們看來,南哥已經是無法企及的大佬級人物,但是沒想到這樣的大佬也會像今天這般畏懼一個人,不顧臉麵地跪地求饒。
“還有你們,剛才圍過來是想幹什麼?”
楊青瞪圓了雙眼,劍眉倒豎,指著周圍的幾個南哥小弟,高聲喝道。
幾個小弟也是臉上蒼白,你看我,我看你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了地上,朝著陸恒磕頭,嘴裏不斷地求饒著。
長臉早已經嚇傻了,見到自己平日仰仗的大哥跪地求饒,他能怎麼辦?他也很絕望啊。
“沒什麼大不了的,別動不動就要殺人。”
陸恒輕輕搖了搖頭,似笑非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南哥,輕聲道:“我剛才說過的話,你還記著麼?”
“記得,記得。”
南哥一聽還有回旋的禦敵,連忙點頭。
他之前還把陸恒的話當作是笑話,所以印象特別深,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了用處,於是趕緊道:“我這就讓我那不知死活的弟弟向您道歉。那個小張我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西城區,不然的話,我就綁他去沉海。”
一股生的希望彌漫在了南哥心頭,此刻他再看向陸恒,發現眼前這人不再是普普通通,而是氣宇非凡,沉穩內斂。
他暗罵自己瞎了狗眼,竟然囂張地去得罪這樣的人物,真是愚蠢到家了。
單單一個楊青,就能讓他消失在南安市,更別說陳董和虞董了。
那兩位在他眼裏就是龐然大物,不可翻越的高山,隨隨便便一根指頭就能把他碾成一撮灰。
得罪了這等龐然大物的貴客,他還有命活下去麼?答案自然是否定的。
所以他立馬行動了起來,把還在愣著的長臉拉了過來,一腳將其踹跪在地上,怒喝道:“還不快向陸先生道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