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明哲苦笑了一聲,小聲道:“我女兒非得要來的,我可拗不過她。”
“小屁孩,瞎出來湊熱鬧,一會兒讓她離得遠遠的。”
張啟文不屑地哼了一聲,又指了指夏大美女身邊的陸恒,道:“這小子又誰啊?不會是你私生子吧?看模樣不大像啊?”
“滾一邊去。”
夏明哲罵了一句,然後解釋道:“他叫陸恒,是我一位好朋友的兒子,算我半個兒子,也來看看熱鬧。”
“行!”
張啟文朝著夏明哲豎了豎大拇指,裝作一臉讚歎道:“我們的夏局長果然非同一般,能夠讓親閨女和兒子出來涉險玩命兒,也沒誰了。”
夏明哲答應過陸恒,不讓別人知道,也就沒和張啟文說,任由對方嘲諷了幾句。
等他看見張啟文拄著雙拐時,一臉關心道:“別說他倆了,你怎麼沒在醫院躺著,又回來了?”
“沒事。”
張啟文搖了搖頭,皺著眉頭道:“案子這麼急,我能呆得住麼?”
“你呀……”
夏明哲見他這副模樣,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麼勸說,這位老朋友也不會再回去醫院,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對了,朱同那頭死豬來了。”
張啟文瞧了瞧左右沒人,靠近夏明哲的身邊,小聲地說道。
“他來幹什麼?他不是請病假了麼?”
夏明哲皺了皺眉頭,麵帶疑惑地問道。
“當然是來搶功了!”
張啟文麵帶憤怒地回道:“那頭死豬一蹦三尺高,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?估計他早就把這件案子打聽個通透了,現在明顯是帶人來搶功了。”
“他人呢?”
夏明哲的火氣蹭蹭地上漲,強壓住怒火,輕聲問道。
“正在聽李衛國的報告呢,估計一會兒他就要派人進工廠了。”
張啟文臉色已經一片鐵青,嘴裏罵道:“瑪德這群王八蛋,有事兒的時候,一個個躲得老遠,眼看就要出結果了,又全他媽的蹦了出來!”
“帶我過去,工廠裏那麼危險,我不能看著其他人去送死。”
夏明哲雖然不想見到這群王八蛋,但更不想看見下麵的同誌去送死,所以沉著臉,對著張啟文說道。
“小恒,你看好小萱,不要讓她亂跑,有事等我回來再說。”
臨走前,他不忘朝著不遠處的陸恒喊了一聲。
夏大美女看見父親黑著臉跟張啟文走了,識趣地應了一聲。
陸恒五官敏銳,將剛才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幹淨,心道怪不得東城區的治安這麼差,原來分局的上層都是一群屍位素餐的蠹蟲。
夏明哲沒走出多遠,便看見身材肥胖的朱同正帶著幾個警員從拐角處走了出來。
“朱局長,那間工廠裏麵的確有古怪啊!”
李衛國則是在後麵追趕著,嘴裏大聲喊道。
“不就是一個凶殘點的殺人犯麼?至於讓你一個刑警支隊長這麼害怕麼?還是跟夏明哲待了幾天,膽子縮了回去?”
朱同停下腳步,狹長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,肥圓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。
“跟我幾天怎麼了?”
夏明哲緩緩走了過來,看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朱同,冷聲問道。
“哎喲,是夏局長啊?剛才是開個玩笑而已,您就別見怪了。”
朱同抖了抖臉上的肥肉,皮笑肉不笑地回道。
“朱胖子,你又要作什麼妖啊?好好的病假不去養著,跑到這裏來幹嘛?找醫生麼?”
張啟文沒有夏明哲的好脾氣,直接開口懟幾句。
“我的張大隊長,您都這幅模樣了還硬挺個什麼勁兒啊?趕緊找地方歇著吧,省著以後坐一輩子輪椅。”
朱同輕蔑地看了一眼張啟文,哼了一聲說道。
“好了,都是出來辦案的,大家不要吵了。”
聽到二人不休的爭吵,夏明哲皺了下眉頭,冷聲喝道。
見夏明哲發話了,張啟文和朱同同時閉上了嘴巴,隻不過還是拿著眼神相互挑釁,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。
“朱局長,你這是要去幹什麼?”
夏明哲指了指朱同帶著的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員,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報告夏局長,這次綁架殘殺案的凶犯就在工廠裏麵,我已經調配好人手,準備衝入工廠,抓捕凶犯,不讓凶犯借機逃竄,逍遙法外。”
朱同突然向夏明哲敬了個禮,大義凜然地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