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就是好啊!
王嘯天不由得感慨了一句。
若是以往,有人跟他說,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已經修煉成了一代宗師,那麼他肯定會一口口水吐過去,然後鄙視地哼笑一聲,不再理會這個吹牛者。
現在,他想去跟別人去說,畢竟能夠見到宗師就是一種榮幸,可是會有人相信麼?估計對方肯定會上來甩給自己幾個耳光,然後告訴自己:“天亮了,別吹了!”
王嘯天想的有點多,渾然沒有注意陸恒走了過來。
陸恒看了一眼神色變化無常的王嘯天,有些好奇對方在想著什麼,不過卻沒出聲詢問,直接掏出幾粒丹藥,扔給了對方,微笑著說道:“服下一粒足以祛除毒氣,剩下的用熱水衝泡,給其他中毒的人喂下。”
說完,陸恒轉身就要離開。
“多謝陸先生出手相救。”
王嘯天愣了一下,拾起一粒丹藥吞下肚中,瞬間感覺右臂的疼痛減少了不少,趕緊出聲感謝道。
“陸先生,需不需要我派車去送您呐?”
陳文斌打完電話,見陸恒要走,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,追了上去,滿懷恭敬道。
“呃……”
陸恒停下了腳步,確實忘了自己是被陳文斌派人接過來的,而不是自己開車來的。
而且陳文斌住的這棟別墅,已經快要出了市區,還處於半山腰,夜晚裏人跡罕至,估計出門後,根本就打不到車。
“陳先生借我一輛車就可以了,不用再麻煩人來送我了。”
陸恒想了想,笑著回道。
“不麻煩,不麻煩,我這就叫人。”
陳文斌連忙揮了揮手,掏出手機按下幾個鍵,一張老臉上堆滿了笑容,像是剛綻放的菊花一般。
隻是他一個五六十歲的半老頭子,如此獻媚和做作,讓人看完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這一刻,陳文斌算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了,他今天經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的大起大落,算是在地府門口晃了一圈後,又回來了。
現在的他早把麵子和尊嚴拋得一幹二淨了,唯一想的就是怎麼樣才能牢牢抱住這位陸先生的大腿,讓這位陸先生過得舒坦,過得如意。
這樣,他才會有安全感。
能和這麼一位神仙般的人物結下善緣,那麼以後再冒出一個什麼感氣境界的殺手,他就不用害怕性命不保了。
再強的殺手,能夠擋得住陸先生的仙術麼?
想到這裏,陳文斌的笑容更加諂媚了。
“還是借我輛車吧,我還趕著去上班。”
陸恒看到陳文斌獻媚的老臉,心裏打了個哆嗦,趕緊拒絕道。
“上班?”
陳文斌聞話一愣,心想這陸先生不愧是神仙般的人物,深諳大隱隱於市之理,有這麼大的本事還肯去踏實工作,比那些所謂的高人不知高到哪裏去了。
“隨便一輛車就好,明天我給陳先生送回來。”
陸恒執意要借車自己走,陳文斌哪還敢叫人去送,立馬摸了摸西裝口袋,掏出一把車鑰匙遞給了陸恒,還把停車地點詳細地說了一遍。
拿到車鑰匙,陸恒道了聲謝後,直接離開了別墅。
陳文斌目送著陸恒的身影下山,嘴角掛著一抹笑容,今晚答應陸恒的那三百萬他還沒給,並不是他忘記了,而是他打算借著這個機會,重謝這位陸先生,與其結下更深的善緣,如果能得到對方的庇護那就更好不過了。
看著滿地狼藉的客廳,陳文斌臉色又陰沉了下去,走到殺手的身邊,狠狠地踢了對方幾腳,冷笑道:“想殺我陳某人,嫌自己命太長了麼?到頭來,還不是一命嗚呼,可惜了一身好功夫!”
“咳咳……”
殺手突然咳嗽了幾聲,睜開了眼睛,神情虛弱地望著陳文斌。
“還沒死透……”
陳文斌的笑聲立馬戛然而止,嚇得渾身一個哆嗦,連忙後退了數步。
“陳先生不用害怕在下,在下已經命不久矣……”
殺手咧著嘴巴,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嚇死老子了!”
雖然聽殺手這麼說,但陳文斌還是沒敢靠山前去,反而又退了幾步,在兩者間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,他可是怕這個殺手突然回光返照,給他來那麼一下子。
“在下今天有眼不識泰山,得罪了宗師,死的不怨。”
殺手說著說著,臉上又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,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陳文斌,嗓子沙啞道:“陳先生,那位宗師保護得了你一時,卻保護不了你一世。等在下的哥哥來到中原,肯定會為在下報仇的。到時候,在下於地府恭迎陳先生的大駕……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