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言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，放下手中的酒杯，滿臉笑容地開口道。
“是啊，陸先生，有什麼時候，我們好好說就可以了。”
方映菱遲疑了一會兒後，也跟著出聲勸道。
“嗬嗬，我陸恒行事，向來都是恩怨必報。你們方家早些年對我的恩情，我已經償還得一幹二淨了。現在你們方家與我之間的仇怨，我也自然是要報複回來，難道你們還想阻攔我嗎？”
陸恒聞言，雙眼微微一眯，神情冷漠道。
方家眾人聽到這話，頓時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，僵愣在座位上，不知所措。作為曾經與陸恒並肩作戰的戰友，他們對於陸恒的恐怖之處，更為了解，因此現在才會表現得這般驚恐。
“唉！”
方老爺子重重地歎了口氣，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，剛才還是老懷大慰的他，此時就像是衰老了十幾歲一樣，一下子就沒有了剛才的精氣神。他望著麵前神情冷淡的陸恒，低聲哀求道：“陸先生，關於天山靈泉的事情，是我們方家對不住您了。不知道陸先生您能否看在老朽的麵子上，饒了子孝這一次呢？”
封常瞧見這一幕，已經是徹底的懵逼了，他呆呆地望著方老爺子，根本不敢相信，剛才的那番話是出自方老爺子之口，堂堂方家的老家主，竟然會如此低微地開口向陸恒來求情？
陸恒看著麵前一臉哀求之色的方老爺子，腦中不禁回憶起了他剛剛重生的時候，在外公的墓碑前，與方老爺子和方映菱相見的那一幕。自那之後，他便與方家想結交，贈予過方家丹藥，還治好了方映菱的怪病，幫助方家修改了功法。
而相應的，方家也是投桃報李，一直都在為陸恒的事業保駕護航，後來更是幫助他聯係到了江南軍區的朱司令，讓他得到了官方層麵的庇護。甚至還在陸家年會上，方老爺子親自露麵，來為他撐腰，打臉當時的陸家眾人。
倘若論起交情來，他與方老爺子之間，可謂是感情深厚，超越了絕大部分人。他向來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，既然方老爺子對他有恩，那麼他也多次照顧方家，對於方子孝與方應仁的冒犯也沒有放在心上，後來在分配天山靈泉的時候，更是給了方家一成的利潤。
然而，這一次與以前，卻是大大的不同。
陸恒平靜地開口道：“老爺子，方子孝的行為，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？”
聽到這話，方老爺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，幾次三番欲言又止，最後隻得化作一聲無奈的長歎，沉聲道：“子孝確實是犯了大錯，當時我在得知後，為時已晚。如今隻好豁出我這張老臉，懇請陸先生您看在我們以往的交情上，饒了我這逆子一命吧！”
“既然你已經知道了，但你為什麼沒有去阻止他呢？也沒有讓他事後去補救，那你現在又有什麼顏麵，想要向我來討這個饒呢？”
陸恒聞言，不禁冷聲一笑道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方老爺子臉色一窘，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。